“在详细解释【普纽玛项目】之前，我需要先告诉你们一些真相。”
向阳缓缓开口。
“一切的起点，始于【真空零点能】的提取实验。
那次实验中，我们成功撬开了一个神秘的空间，那里面是无穷无尽的能量。
当时的我是弥赛亚的总负责人，所以那场实验我也在现场。
【亚空间】，它就叫这个名字。
当我们成功打撬开那个空间时，这一概念就烙印在了我们每个人的心中。
当时的我们还处于发现了‘真空零点能’的兴奋当中，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打开了一个怎样的潘多拉魔盒！
因为第一次实验开启【亚空间】的时间极短，只有不到万分之一毫秒，所以，第二次实验计划被很快敲定。
这一次，我们计划开启并固定【亚空间】通道十秒，这十秒内，我们预计将可以提取出能量密度为 10^{25} 焦耳\/立方米的1立方米能量。
这些能量，已经足够当时的人类挥霍100万年，在拥有了这些能量后，人类将迎来真正的【黄金时代】！
可意外到来了，这颗星球上开始频繁的出现各种天灾，人类死伤惨重，就连计划都暂时搁置。
世界政府也将目光投入到了【空中花园】计划当中，这段时间，弥赛亚也不好受。
但我们一直都觉得这只是普通的自然灾害。
直到祂的出现。”
“他？它？她？”
黎枭有些困惑。
“祂并不是人，更为贴切的说，祂应该是人类意志、阿赖耶识——盖亚。
或者，我们现在应该叫祂【旧盖亚】！”
向阳如是说到。
“旧盖亚？”
黎枭的表情有些抽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赖耶识，那不是科幻作品中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而白毅，在听到这一名字后却眼神一凝，因为他一直记得这个世界的名字——旧盖亚！
向阳观察着两人的反应，短暂停顿后，他继续说道：“我最开始也不相信有阿赖耶识这种东西，但当祂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时，我们便不得不信了。
当时这颗星球的自然灾害刚刚停止，弥赛亚的全体高层都聚集在这里开会。
而旧盖亚，就在这里现身了。
当祂出现的刹那，我们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亲昵。
毫不夸张的话，人类，就是其智慧的体现，这是字面意思，祂是我们的‘母亲’。
而祂现身的原因，是一个提醒。”
“提醒？提醒什么？”
黎枭追问。
“提醒，人类的末日！”
说到这，向阳拿出了一个遥控，然后毫不犹豫地摁下。
于是，整个空间亮了起来。
存在于“黄金时代”的虚拟投影技术再度出现，周遭的环境迅速变换，一个巨型会议室出现在三人面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总共分为三圈，从里到外，人数依次递增。
而三人所处的位置，正是会议室的正中心。
黎枭看着座位上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向阳、铃兰、紫罗兰、玄霜华……
以及很多他从没见过的人，毫无疑问，他们全都是弥赛亚的成员之一。
“我们将那场会议用虚拟技术记录了下来……”
向阳解释道：“看过之后，你们就全都明白了。”
他又按下了一个按钮，于是，会议开始了。
投影中，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为首的向阳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祂出现了。
就在众人的面前，就在会议的正中间。
每一位端坐于此的人目光中都露出了迷恋之色。
在白毅眼中，祂没有实体，只是一团模糊的白光，但在黎枭和向阳眼中，祂却是一位高挑的女性形象。
没错，这一个投影，蕴藏了旧盖亚的力量，影响到了几百年后的黎枭和向阳。
无形的波动扩散，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便以一种未知的方式出现在了在场之人的心中，不管是投影、还是现实，每个人都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这远不是人类所能掌握的科技，所以黎枭就连质疑都做不到，他只能消化着这一切。
一旁的白毅同样如此，他虽然看不到旧盖亚的样貌，但信息同样传递到了他的心中。
人类在第一次打开【亚空间】通道时，有一个东西跟着出来了，它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是被人类称为高维生物的“红潮·起源”。
但只有白毅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高维生物，而是一个上位种，一个不可名状的上位种！
在其出来的第一时间，旧盖亚这位本土上位种就发现了它的存在。
于是，两个上位种，开始以人类完全观测不到的方式进行着战斗。
期间，旧盖亚替人类挡下了所有来自红源的攻击，而代价，便是星球当中频繁发生的自然灾害。
这场战斗没有赢家，虽然旧盖亚的实力要强于红源，但因为祂要兼顾的东西太多，最终，两个上位种成功的同归于尽。
其实对于此等位格的上位种来说，早已没有了“死亡”这一概念，所以，与其说是死亡，倒不如说它们两者都陷入了沉寂当中。
区别在于，红源属于入侵者，它在这个世界相当于无垠之水，沉寂和死亡基本没什么两样。
而旧盖亚则因为有人类的补充，所以迟早会再度复活，这既是幸运、也是不幸。
【亚空间】的开启，引来的远不止是这一个上位种，还有令人更为绝望的无上大恐怖。
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这里，旧盖亚感觉到了，那是纯粹的混乱、纯粹的虚无、生命的死敌。
祂的尸体，开始了异化！
如果没有人类，那对于旧盖亚来说，祂已经死了，死亡不会引起异化。
如果祂还活着，在理智充足的情况下，祂同样不用担心异化。
可巧合的是，偏偏在祂陷入沉寂之时，异化缠了上来。
旧盖亚计算过，祂再次复活所花费的时间，要远远大于祂彻底化为异魔所需要的时间。
祂深爱着人类，甚至远超过爱自己。
所以，祂选择了弥赛亚，希望他们能给予祂解脱。
而解脱的唯一方法，
就是——灭绝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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