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洁往门框上一靠，抱起胳膊，面膜下的嘴角都快撇到耳根了：
“你说什么呢？我打他？我吃饱了撑的？小阳那孩子皮得很，自己跑着摔了磕了，倒赖我头上了？张军，你听听你前妻这话说的，合着我天天在家虐待你儿子呢？”
渣爸从屋里慌慌张张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个锅铲，看见我们就皱眉头：“柒柒，你妈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不闹了吗？今天你范阿姨生日……”
“生日就可以打我弟弟？生日就可以让他饿肚子？”
我打断他的话，目光死死盯着范洁，
“上周小阳回家，胳膊上有青印子，他说你用鸡毛掸子抽的。
“是不是你！”
“说！”
边说边拿系统积分兑换系统其他界面的大力丸。
“你还说，你每天就给煮一碗面条，连个菜叶子都没有，白了吧唧的。
晚上饿了想找吃的，你把冰箱锁了，还骂他是饿死鬼托生。”
“这些事，你敢说没有？”
范洁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梗着脖子反驳：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撞的！面条怎么了？面条不是饭吗？我家就这条件，爱吃不吃！再说了，我是他什么人？我凭什么天天伺候他吃好的？张军，你看看你女儿，这嘴多毒啊，小小年纪就会造谣，跟她妈一个德行！”
“你说谁造谣？”
妈妈气得声音都抖了，伸手就要去拉范洁：
“你跟我去派出所，咱们让警察评评理！小阳身上的伤，邻居要是看见了，也能作证！”
范洁一把推开老妈，老妈踉跄着差点摔倒，我赶紧扶住她。
范洁叉着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们脸上了：
“你少跟我来这套！派出所怎么了？我又没犯法！”
“张军！你管管你前妻啊！再这么闹下去，街坊邻居都该来看笑话了！”
渣爸赶紧挡在我们中间，一边劝妈妈一边哄范洁：
“别吵了别吵了，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小阳，你快出来，跟你妈说句实话，是不是你范姨真对你不好？”
小阳从里屋慢慢走出来，低着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
后妈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威胁：“小阳，你可别乱说话，不然……”
“妈！”
小阳突然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昨天还打我了！因为我不小心把她的生日蛋糕碰掉了一块，她就用拖鞋打我的背，还说我是扫把星，毁了她的生日！”
“晚上我饿了，想喝口水，她都不让，还把我关在屋里，不让我出去喝水上厕所……”
这话一出，范洁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指着小阳尖叫
“你胡说！你这个白眼狼！我白给你做饭吃了！张军，你看看你儿子，这是被人挑唆了啊！”
“挑唆？”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点开早就录好的音频——
那是昨天我跟小阳聊天时，他说自己被打的录音。
“这就是是小阳昨天说的话，还有他胳膊上的伤，我们已经拍了照片。”
“范洁，你要是还不承认，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警察验伤，再问问邻居，有没有听见你们打弟弟的声音，看看你是不是经常把小阳关在屋里不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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