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空性一声怒喝震彻当场,少林众僧齐齐应和,三十余名弟子顷刻间结成铁桶般的罗汉阵。
棍影层层叠叠,阵形如铜墙铁壁般合拢,转瞬便将张无忌死死困在中央。
“无忌孩儿!”
武当六侠心头骤紧,齐声惊呼出声。几人便要冲入阵中救援,却被空性厉声喝止:“你们武当早已言明不涉此战,岂能违背诺言!”
“这已不是明教与武林各派的纷争!” 宋远桥目光如电,直视空性,“少林乃名门大派,如今却以多欺少围攻我侄儿,我们岂能袖手旁观!”
“大师伯,无妨,我能应付。”张无忌面色沉静如常。
若是金刚伏魔圈,他或许还会有几分忌惮,可这罗汉阵虽精妙,终究难困他片刻。
罗汉阵攻防一体,众僧步法默契无间,棍影交错,密不透风。
张无忌却不闪不避,乾坤大挪移心法瞬间运转,手掌轻抬一卸,便将左方攻来的力道引向右面,又将右侧劲风反弹向左。
登时打乱两名少林弟子的阵脚,让他们朝着同伴挥棍而去。若非其余僧人及时格挡,险些自相残杀。
张无忌身形疾如闪电,借力打力间竟如一颗弹力无匹的皮球。众多攻击不仅伤不到他分毫,反倒被他尽数反弹回去。
空性见他如此轻易便破解了罗汉阵,怒火更盛,他直接进入阵中。龙爪手招式愈显狠厉,指尖直逼咽喉、心口等要害。
张无忌侧身避开,右手顺势搭上空性爪尖,太极拳与乾坤大挪移并施,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
空性只觉掌力如击流云,毫无着力之处,身形顿时失衡前倾。
张无忌左手轻带,空性踉跄数步险些扑倒阵中。众僧大惊之下阵法微滞,张无忌趁机旋身游走,双掌接连推出,劲力反震间,数名僧人连连后退。
阵中众僧愈发慌乱,攻势更急,棍杖齐下如暴雨倾盆。
张无忌足尖轻点,身形骤然腾空,避开下方围攻的同时掌风扫出,九阳真气澎湃而出,化作一道无形气墙,将四周袭来的拳脚棍杖尽数挡开。
众僧只觉掌心剧麻,手中兵器险些脱手飞落,攻势瞬间滞涩。
张无忌本就不欲伤人,每一招皆点到即止,或卸力、或推挡、或闪避,仅用三成力道反击。
即便如此,少林弟子们仍难以抵挡,一个个被震得踉跄后退,罗汉阵阵形渐趋散乱。
空性看着手下弟子接连受挫,又惊又怒。他咬牙再度扑上,龙爪手全力施展,招式精妙绝伦。
张无忌见他仍不罢手,便如前世一般,借九阳内力催动,辅以乾坤大挪移的用劲巧劲,模仿少林龙爪手招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两人以龙爪手对攻,招招刚猛无匹。其余僧人想上前用棍法偷袭,可棍影刚一靠近,便被凌厉爪风绞碎,劲风激荡间木屑纷飞。
空性越战越惊,他一向以龙爪手为傲,此刻却见张无忌所使招式比自己更显精妙圆熟。不过十数招过后,空性手指已微微发颤,指节酸麻。
张无忌一爪直逼他脖颈,空性仓促回防,却已无力挽回颓势,颈间骤然一凉。
“大师,住手吧。” 张无忌及时收势,“晚辈无意与少林为敌,方才之事,实有误会。”
此时罗汉阵早已溃散,三十余名少林弟子或坐或躺,尽皆面带惊色,再无半分战意。
空性望着张无忌,悲愤之余更满是难以置信。这少年的武功,已然远超他的认知。
“哼,你即便再强,我少林也不能容你玷污门中清誉!” 空性冷然开口,眼中怒意未消,却掩不住内心震动。
“大师,晚辈真无意冒犯贵派。” 张无忌继续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不如我们暂停争执,先一同验看圆真的尸首是否为真。”
空性拿不定主意,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兄空智。
空智也知若不查明真相,今日之事难免落人口实,当即点头:“好!真金不怕火炼,我们便去验看尸首,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随后张无忌跟随空智、空性等人来到圆真尸首前。少林中与圆真相熟的几名僧人上前辨认,片刻后便确认尸首正是圆真。
张无忌心头一沉,此事走向,已与他记忆中的轨迹全然相悖。
“敢问圆真是如何死的?” 他开口问道。
“不知道。” 圆音在旁答道,“我们与明教交战时始终寻他不见,等发现时,人已凉透了。”
张无忌听罢俯身检视尸首。他身为胡青牛弟子,精通医理,也学过一些仵作的手段。
他伸手拉开圆真衣襟,只见其胸口赫然有三道重创:一道掌印甚浅,泛着淡紫,像是冻伤,正是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寒冰绵掌所致;
另一道掌印深嵌,带着烈火灼烧般的焦痕,分明是张无忌那九阳内力留下的掌伤;
而致命伤,则是胸前一道极深的拳印,竟直接震断了数根肋骨,内脏更是被这一拳之力震得寸寸碎裂。
“七伤拳!” 张无忌心头巨震,失声惊呼。
“什么?” 空智、空信亦是急忙上前检视,脸上满是骇然。
“一派胡言!” 崆峒派宗维侠勃然大怒,“你这是想挑拨我崆峒与少林的关系吗?”
张无忌神色凝重,缓缓摇头:“并非崆峒派所为,你们几人,打不出这般威力。”
“你说什么?!” 这已经是当面贬低崆峒派的实力了,宗维侠怒不可遏,“你凭什么如此断言?我崆峒派岂容你这般轻辱!”
“宗前辈,恕晚辈直言,你们七伤拳练得火候不够。” 张无忌沉声道,“修炼七伤拳,需有深厚无比的内力根基。否则便是一练七伤,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伤,伤人先伤己。”
宗维侠凛然一惊:“你胡说八道什么?”
“前辈请试按肩头云门穴,是否隐隐作痛?此乃肺腑受损之兆。” 张无忌继续说道,“上臂青灵穴是否时时麻痒?那是心脉受损之象。腿上五里穴每逢阴雨便酸痛不止?此为肝气受损之征。你若再强行修炼八九年,难逃全身瘫痪的结果。”
宗维侠浑身剧震,额头冷汗直冒,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张无忌说的这些症状,竟一一应验。“你…… 你怎么知道?”
“我义父谢逊,当年便是因修炼七伤拳伤及心脉,才会时常狂性大发。” 张无忌解释道,“后来停练之后才稍有好转,有义父这个例子,且晚辈略懂医理,自然能看出端倪。”
“二哥,休听这小子胡言!” 崆峒五老中的常敬之身形一闪,飞身而出,拳风呼啸着直取张无忌心口,“他分明是瞧不起咱们七伤拳,我便让他尝尝这拳的厉害!”
谁知张无忌出拳更快,同样使出七伤拳,只是拳风未攻向常敬之,反倒击向一旁的石柱。只听 “轰隆” 一声巨响,石柱轰然炸裂,石粉飞溅漫天。
众人尽皆失色,崆峒五老更是面如土色。常敬踉跄后退了数步,心中再无半分傲气。
这一拳的威力,已远超他们对七伤拳的认知。
“晚辈不才,内力略胜于崆峒几位前辈。” 张无忌缓缓收拳,“因此能使用七伤拳而不自伤,威力也远胜他们。”
此刻,再也无人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既然崆峒派打不出这般威力,那凶手除了你,还能有谁?” 空性疾步上前,目光如炬地盯着张无忌,“你既通晓此拳,又能打出这般刚猛拳劲,定是你杀了圆真,再往他尸身上泼脏水!”
“圆真若是晚辈所杀,我又何必在此自己指正自己?” 张无忌颇感无奈,“况且,若他真的落入我手,我反倒会留他性命,逼他将所有阴谋公之于众。”
“那还有谁能将七伤拳练至如此境界?莫非是谢逊那恶贼?” 空性追问道。
“非也。” 张无忌摇头,“我义父双目已盲,远居海外,已不在中原。即便他亲至,也打不出这般威力。”
“那还能是谁?” 空性语气急切,“能使用七伤拳的,唯有崆峒派与谢逊那恶贼!”
“我也不知。” 张无忌眉头紧锁,心头一片茫然。事情走向已与前世截然不同,即便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缘由。
就在此时,一旁的常敬之突然开口:“我似乎知道凶手是谁了。”
“谁?!” 在场众人同时看向他,目光中满是急切。
“段自守。”
这名字一出,仿佛触动了某种禁忌,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每个人脸都像是吞了只苍蝇般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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