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淘淘看着林志华，先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惋惜：“听你这么说，徐卫彪他们判得是有点重啊！当时就没想着找个律师辨护一下？”
林志华和林红梅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林红梅轻声说：“那时候乱得很，警察来了就把人带走了，我们慌得没了主意，哪还想到找律师……”
“你们这是漏了关键的理儿！”张淘淘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却很清晰，“你是被绑架的，贺尔清那帮人又是持刀又是持枪，明显是冲着要命来的，你们几个当时都是空手，这情况不一样啊！”
他顿了顿，特意把“正当防卫”几个字咬得重些：“法律里有正当防卫的说法——要是遇到抢劫、强奸、杀人这种能危及生命的犯罪，你为了保护自己或别人采取措施，防卫是没上限的。
说白了，真到那份上，就算把歹徒打死了，也是白死，不算犯法。张鹏和汪磊当时动手，完全能往这上面靠。”
林志华眼睛一下亮了，往前探了探身，声音都有些发颤：“那……那徐卫彪拿枪打死人，算不算防卫过当？他也是为了救我啊！”
“这就得靠律师细抠细节了！”张淘淘皱了皱眉，“可你们连律师都没找，这不就等于没把理说透么？好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林志华眼睛亮得像燃了团火，往前凑了两步，声音里满是急切：“那现在找律师上诉，还来得及不？”
张淘淘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笃定：“只要没过上诉期，就有机会。不过这事儿得抓紧，先找个靠谱的律师，把当时被绑架、贺尔清带凶器的细节都理清楚，总能争回点理来。”
他话锋一转，想起《似火流年》里林志华的走向，又补了句：“对了，你这年纪，不是该考大学了么？”
林志华愣了愣，点头道：“是啊，本来今年夏天就该考，之前出了这事儿，心思全乱了。”
“那正好，就去考法律专业！”张淘淘语气斩钉截铁，“你脑子活络，学法律正好用得上。以后毕业就算混得再差，也能当个律师——身边再出今天这样的事，你也不用两眼一抹黑，自己就能帮着辨理，还能护着你姐，护着想护的人，不比现在干着急强？”
林志华攥紧了拳头，眼神里的迷茫渐渐散了，多了股子劲儿：“考法律……当律师……大哥，您说得对！我就考这个！”
林红梅在旁边看着弟弟，眼眶微红，却笑着点了点头：“是啊志华，这是条正路，姐支持你。”
“行了，别在这儿站着了，我先送你们回家，省得再遇上麻烦，一会儿我也该回旅馆了。”张淘淘说着，自然地往胡同口走了两步，回头示意姐弟俩跟上。
林红梅连忙跟上，脚步轻了些，语气里满是感激：“大哥，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张淘淘摆了摆手，笑着说：“我叫张淘淘，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淘淘就行。”
林志华从刚才的激动里缓过神，也跟着说：“那哪行，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叫您淘淘哥更合适。”
张淘淘听了也没推辞，点头道：“也行，走吧，你们家往哪个方向？”说着便跟着姐弟俩的指引，往胡同外的大路走
路上还不忘叮嘱两句，让他们回去后先跟家里人说清楚，找律师的事别急，但也别拖。
把林家姐弟送到家门口，林红梅攥着门框不肯放他走，非要问清张淘淘住的旅馆地址：“淘淘哥，您今天救了我们，明天我跟志华买点东西过去，好好谢谢您才行。”
张淘淘摆着手推辞：“不用这么麻烦，我明天还想在四九城多转转会，说不定就走远了。”
话刚说完，林志华就从屋里探出头，眼睛亮闪闪的：“淘淘哥，我对这附近熟得很！明天我给您当导游，您想去哪我都能指路，顺便还能跟您多聊聊法律的事！”
看着姐弟俩坚持的模样，张淘淘没法再推，只能无奈地报了旅馆名字和大概位置：“我住前面那条街的‘兴盛旅馆’，302房。不过真不用特意准备东西，明天你们要是有空，咱就约着在旅馆门口见。”
林红梅这才松了心，笑着点头：“行！明天一早我们就过去找您！”张淘淘又叮嘱了两句让他们锁好门，这才转身往旅馆的方向走。
看到没人就用门空间回到旅馆。
回到兴盛旅馆，302房的灯泡有点暗，他简单洗漱了下，就坐在床边盘算起来：明天林志华当导游，正好能借他的熟路，去西单、王府井那些热闹地方看看行情，顺便再问问附近有没有靠谱的律师，帮姐弟俩搭个线。
至于电真空股票，得再留意着消息，等翻了倍就赶紧出手，好给李春芳一个惊喜。
第二天一早，张淘淘刚收拾好，就听见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林志华和林红梅早来了，林红梅手里还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和一搪瓷缸豆浆：“淘淘哥，刚在楼下买的，您趁热吃。”
张淘淘没客气，接过包子咬了一口，香得直点头。
林志华在旁边迫不及待地说：“淘淘哥，您今天想先去哪？是去西单看电子表，还是去王府井逛商场？我知道有家卖老北京小吃的店，味道特别正！”
“先不急着逛，”张淘淘咽下嘴里的包子，看着姐弟俩说，“我昨天和房东打听了下，附近胡同里有个姓赵的律师，之前帮人打过人命官司，口碑还不错。
咱先去问问他，看看徐卫彪那案子能不能上诉。”
林志华和林红梅一听，眼睛都亮了，林红梅连忙说：“真的？那太谢谢您了淘淘哥！”张淘淘笑着摆手：“先去看看情况再说，走，带路！”
林志华在前头领路，脚步轻快得很，一路还跟张淘淘讲着附近的街坊事：“前面那棵老槐树，都有几十年了，夏天好多人在底下下棋……那家修鞋铺的师傅，手艺特别好，我爸的鞋都是在那修的……”张淘淘听着，偶尔搭两句话，倒真像个来旅游的，半点看不出是来“闯江湖”的。
没走多远，就到了赵律师的住处——一间不大的四合院，门口挂着块“法律咨询”的木牌。
林志华上前敲了门，里头传来个洪亮的声音：“进来！”
推开门，只见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前看文件，抬头打量了他们一眼：“找谁？有什么事？”
张淘淘上前一步，把徐卫彪的案子简单说了说，重点提了贺尔清持刀持枪绑架、忠余楠被杀的细节，还有正当防卫的理儿。
赵律师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又追问了几个当时的细节，才缓缓开口：“这案子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防卫过当肯定能算，甚至能往正当防卫上靠。
不过得找当时的证人，还有警方的卷宗，得把证据捋清楚才行。”
林志华赶紧说：“当时还有几个邻居看到贺尔清的人堵我们！我能找到他们作证！”
赵律师点了点头：“行，你们先把证人找齐，再去派出所调下卷宗复印件，我再帮你们写上诉状。”
走出四合院，林红梅激动得眼圈都红了，拉着张淘淘的手一个劲道谢
。林志华也攥着拳头说：“淘淘哥，您放心，我肯定尽快把证人找齐，一定要帮卫彪哥翻案！”
张淘淘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一步步来。
现在先去西单转转，看看你说的电子表，说不定咱还能找着点赚钱的路子。”
林志华立马应下来，又在前头领路，阳光洒在胡同里，几人的脚步声轻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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