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慕容霜手持长剑,夜风拂动她的衣袂,俏脸含霜,眼神锐利如刀,彻底撕破了伪装的温婉。她身后四名黑衣人,气息沉凝,眼神麻木,显然是慕容家精心培养的死士,实力绝非之前金刀门之流可比。
“三位,这出戏该落幕了。”慕容霜声音冰冷,“交出龙雀鼎钥和血书,或许……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
萧寒将沈清弦护在身后,断剑虽未出鞘,但周身凛冽的杀气已弥漫开来,如同实质,将巷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慕容霜,你处心积虑,勾结朝廷,残害忠良,就不怕报应?”
“报应?”慕容霜嗤笑一声,“成王败寇,何来报应!萧寒,你身为契丹杂种,与这前朝余孽搅在一起,才是自取灭亡!给我拿下!”
她一声令下,四名死士如同鬼魅般同时发动!两人直取萧寒,两人则绕过侧面,目标直指沈清弦!
“段兄,护好清弦!”萧寒低喝一声,断剑终于出鞘,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凄冷的弧光,悍然迎上两名死士!
段逸折扇“唰”地展开,身形一晃,已挡在沈清弦身前,扇骨边缘闪烁着内家真力的光泽,精准地点向另外两名死士的穴道。“慕容小姐,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啊。”
“我对付你们,从来不需要讲什么君子之道!”慕容霜娇叱一声,长剑一振,剑光如孔雀开屏,绚丽却致命,直刺段逸要害,竟是打算先解决掉这个最难缠的帮手!
狭小的巷弄内,瞬间爆发出激烈的搏杀!
萧寒的断剑招式狠辣凌厉,没有任何花哨,每一剑都直奔对手要害,充满了沙场喋血的惨烈意味。但那两名死士配合默契,身法诡异,招式阴毒,且完全不畏伤痛,竟以轻伤为代价,硬生生缠住了他,让他一时无法脱身去援护另一边。
段逸独斗慕容霜与两名死士,压力巨大。慕容霜的“镜花水月”剑法已得精髓,虚实难辨,剑气纵横。段逸将一阳指力融入扇法之中,身形飘忽,堪堪挡住大部分攻击,但衣衫已被凌厉的剑气划破数处,形势岌岌可危。
沈清弦被护在战圈中心,她不会武功,但眼神冷静,手中已扣住了几枚银针和药粉,伺机而动。她看到段逸左支右绌,一名死士的毒掌悄无声息地印向他的后心!
“段公子小心左侧!”沈清弦急呼,同时手腕一抖,一枚淬了麻药的银针激射而出,直取那死士的曲池穴!
那死士反应极快,侧身避过银针,掌势不免一滞。段逸得此喘息之机,折扇回扫,逼退另一名死士,同时一指逼向慕容霜手腕,险险化解危机。
慕容霜见沈清弦竟敢出手,眼中杀机更盛:“先杀了那医女!”
一名死士得令,身形诡异地一扭,竟从段逸的拦截中脱出,五指如钩,带着腥风,直抓沈清弦天灵盖!
眼看沈清弦便要香消玉殒!
“滚开!”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是萧寒!他眼见沈清弦遇险,心急如焚,体内狼图真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竟硬生生承受了对手一刀,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但他借此机会,断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撩,剑气暴涨!
那名攻击沈清弦的死士,被这含怒一击直接腰斩!鲜血内脏泼洒一地!
与此同时,萧寒回身一剑,又将缠住自己的一名死士刺穿咽喉!
瞬间连毙两人!萧寒如同浴血修罗,持剑而立,左臂鲜血淋漓,目光猩红地锁定慕容霜和剩余的两名死士。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慑了所有人。慕容霜脸色微变,没料到萧寒在受伤状态下还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力。
“萧寒!你……”慕容霜又惊又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呼喝声!“在那边!”“快!包围起来!”
是巡夜的官兵被这边的打斗声惊动了!
慕容霜眼神闪烁,心知若被官兵缠住,即便能拿下萧寒三人,龙雀鼎的秘密也可能暴露。她当机立断,对剩余两名死士喝道:“我们走!”
她深深看了萧寒和沈清弦一眼,目光复杂,尤其是落在萧寒不断淌血的左臂上时,闪过一丝极快的心疼与怨毒交织的情绪,随即身形一展,如同夜莺般投入旁边的民居阴影,迅速消失。两名死士紧随其后。
官兵赶到时,只看到满地狼藉与尸体,以及相互搀扶、浑身浴血的萧寒三人。
“是你们?”带队的军官认出萧寒是今晚寿宴上立功的“萧护卫”,态度稍缓,“这是怎么回事?”
萧寒强忍剧痛,沉声道:“方才遭遇一伙贼人袭击,似是日前刺杀大人的余党,已被我等击退,毙杀二人。”
军官查验尸体,见其装扮诡异,不似中原人士,便信了七八分,又见萧寒伤势严重,忙道:“萧护卫英勇!快,送萧护卫回府医治!”
三人被官兵“护送”回知府衙门。赵汝成听闻“萧护卫”为追查刺客余党而身受重伤,更是感动,立刻请来名医,又赐下上好金疮药。
房间内,闲杂人等退去。沈清弦顾不上自己的轻微内伤,立刻为萧寒清洗、缝合伤口。她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看着那翻卷的皮肉,眼圈微红。
“皮外伤,不碍事。”萧寒脸色苍白,额角沁出冷汗,却仍语气平静。
段逸在一旁调息,叹道:“慕容霜此番退走,绝不会甘心。她已知我们目标在雷峰塔,明夜月圆,她必在塔周布下天罗地网。”
萧寒点头:“经此一战,她更会严防死守。明日,我们需改变策略。”
沈清弦为萧寒包扎好伤口,拿起那枚在月光下似乎更加温润的芙蓉玉坠,轻声道:“母亲在血书中提及‘天光水影’,这玉坠又在月下有异象。或许……开启入口的关键,不仅仅在湖,也在这玉坠本身。我们或许不需要强行突破慕容霜的封锁,而是……找到一条她不知道的水路,从湖底接近‘镜湖之眼’。”
“水路?”萧寒与段逸同时看向她。
“镜湖与钱塘江暗通,湖畔有一些废弃的渔家水道,或许可以利用。”沈清弦回忆着白日观察到的细节,“只是,水下情况不明,且需闭气良久……”
萧寒看着窗外逐渐升上中天的明月,眼神坚定:
“明日,便是月圆。慕容霜定然以为我们会从湖面或塔上动手。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从水下,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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