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 年 1 月 5 日清晨,扬州城外的运河水面结着薄冰,寒风卷着碎雪,拍打在李云龙独立师的冲锋舟上。联合指挥部设在运河西岸的龙王庙内,李云龙、丁伟、孔捷三位师长围着沙盘,指尖都沾着雪粒 —— 总前委下达命令,三日内肃清扬州城内国民党第 4 军残部及地方武装共 8000 余人,打通南京至淮安的运河补给线,为后续南下部队扫清障碍。
“扬州城三面环水,只有西门和东门有陆路通道,残敌把运河上的浮桥都拆了,只留东门一座临时便桥,还在桥两侧埋了地雷。” 赵刚展开刚绘制的城防图,红色标记在运河航道上连成线,“第 4 军军长王作华是个老油条,把主力放在西门的城墙工事里,东门只留一个团,却在运河里藏了十几艘炮艇,专门打咱们的水上运输线。”
李云龙用指挥棒敲了敲沙盘上的西门:“我的独立师攻西门,邢志国带一营佯攻城墙,张大彪领工兵班在运河支流造浮桥,半夜从侧翼摸进去;老丁,你新二师攻东门,段鹏的突击连找老乡借渔船,从运河支流绕到便桥后面,炸了他的地雷区;老孔,你的新四师负责封锁运河主航道,用迫击炮加土制水雷,别让炮艇跑了,也别让残敌从水路逃。”
丁伟叼着烟,手指在东门便桥位置画圈:“我这边没问题,昨天让侦察兵摸了,支流里的芦苇荡能藏渔船,段鹏的人穿蓑衣戴斗笠,混在老乡的运粮船里,残敌查不出来。”
孔捷捧着搪瓷缸,热气模糊了镜片:“我让王栓柱的联防队跟船工学了造水雷,用汽油桶装炸药,扔在运河主航道的浅滩处,炮艇一过来就炸。师属迫击炮连已经在运河东岸架好了炮位,瞄准了残敌的炮艇停泊点。”
上午九点,进攻信号弹在运河上空炸开。李云龙独立师的师属榴弹炮率先开火,十二发炮弹落在西门城墙的碉堡群上,砖石混着碎冰炸起十米高。邢志国带着一营战士,举着步枪往城墙下冲,城墙上的重机枪刚响两声,就被二营的狙击手打掉 —— 那是小豆子跟着魏和尚练了半个月的成果,子弹精准命中机枪手的胸口。
“工兵班跟我上!” 张大彪扛着木板,往运河支流跑。十几个工兵跟着他,在冰面上铺木板、钉铁条,两个时辰就搭起一座能过担架的浮桥。天擦黑时,浮桥延伸到西门城墙的侧翼,张大彪摸出信号弹,对着夜空打了两发 —— 这是给李云龙的进攻信号。
与此同时,丁伟新二师的东门战场也响起枪声。段鹏带着突击连,乘着八艘渔船,混在老乡的运粮船队里,慢慢靠近便桥。便桥两侧的哨兵正举着探照灯巡查,段鹏突然挥手,战士们掏出短枪,瞬间放倒四个哨兵。“快!炸地雷!” 段鹏掏出炸药包,贴在便桥的地雷引信上,“轰隆” 一声,地雷区炸出个缺口,丁伟的主力部队立刻从缺口冲了进去。
运河主航道上,孔捷的新四师正与残敌的炮艇周旋。三艘炮艇从运河深处冲出来,对着东岸的迫击炮阵地开火,炮弹落在雪地里,炸起一片片冰碴。“水雷准备!” 孔捷大喊一声,联防队员们推着汽油桶水雷,往航道里扔。第一艘炮艇没注意,船头撞上水雷,“轰隆” 一声炸沉,剩下的两艘赶紧掉头,却被迫击炮连盯上,两发炮弹精准命中,炮艇冒起黑烟,慢慢沉入运河。
夜里十点,李云龙的独立师终于突破西门城墙。邢志国带着一营往城内的第 4 军军部冲,沿途的残敌要么投降,要么往运河边逃,却被孔捷的部队截住。张大彪的工兵班则忙着修复被炸毁的浮桥,让后勤队能把弹药送进城内。李云龙骑着马,跟在队伍后面,看到路边有受伤的老乡,立刻让卫生员救治:“告诉刘婶,让后勤队多送点热粥,老乡们和战士们都饿了。”
丁伟的新二师此时已控制东门内的交通枢纽,段鹏的突击连正追着残敌往军部方向赶。两个师的队伍在军部外围汇合,李云龙举起短枪,对着军部的大门放了两枪:“里面的人听着!缴枪不杀!再抵抗,就炸了你们的军部!”
军部里的王作华见大势已去,只能带着残部举着白旗出来投降。他看着李云龙,苦笑着说:“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运河天险还是没守住。”
李云龙拍了拍他的肩:“不是天险没守住,是老百姓不跟你们走了 —— 老乡们给我们带路,帮我们造浮桥,你们能赢才怪。”
第二天清晨,扬州城的枪声彻底停了。三师开始清理战场,李云龙的独立师伤亡 280 人,丁伟的新二师伤亡 210 人,孔捷的新四师伤亡 160 人,共歼灭残敌 6500 人,缴获炮艇 8 艘、迫击炮 12 门、步枪 4000 支,彻底打通了运河补给线。
刘婶的后勤队推着小车,在城里送热粥。张奶奶跟着卫生队,给受伤的战士换药。小豆子跟着魏和尚,在军部院子里清点缴获的武器,脸上满是自豪:“魏大哥,你看这炮艇,以后咱们是不是也能有自己的炮艇了?”
魏和尚笑着点头:“会有的,等解放了全中国,咱们不仅有炮艇,还有军舰,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联合指挥部里,李云龙、丁伟、孔捷正在向总前委汇报战果。赵刚走进来,手里拿着份电报:“总前委来电,表扬咱们三师协同作战打得好,让咱们休整两天,然后独立师和新二师南下,配合华野解放上海;新四师留在扬州,守护运河补给线。”
丁伟一听要南下,立刻来了精神:“解放上海?好啊!我早就想看看大上海长啥样了!”
孔捷也笑着说:“你们放心南下,运河补给线交给我,保证不会出问题。王栓柱的联防队也留在这儿,帮着维护治安,照顾老乡。”
李云龙点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的运河上:“行,就按总前委的命令来。这两天大家好好休整,给战士们补补营养,等南下打上海,咱们还得靠这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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