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小屋外,两名执法弟子守在门口,禁足的结界泛着淡淡的白光,将林小凡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小屋与灵田之间。屋内,林小凡盘膝坐在竹床上,手中捧着一个玉瓶,瓶中装着赵山派人送来的“养蛊粉”样本——这是从吴奎房间搜出的关键证物,赵山在信中特意提及,“此粉成分特殊,或能助你洗清嫌疑”。
“玄老,你能看出这养蛊粉有什么异常吗?” 林小凡将玉瓶放在身前,在心中问道。他曾听说过巫蛊教的养蛊粉,多是用毒虫尸体、瘴气苔藓炼制,可这瓶养蛊粉却泛着淡淡的灰光,气味中除了腐臭,还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混沌气息”,与他在瘴气坑接触过的“混沌毒脉”极为相似。
玄老的神魂之力从玉牌中溢出,包裹住玉瓶。片刻后,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震惊,在林小凡识海中响起:“这养蛊粉不简单!里面竟含有‘混沌废料核心’的能量,与你之前遇到的混沌毒脉同源!普通巫蛊教的养蛊粉,只会让蛊虫变得凶戾,而这种掺杂了混沌能量的养蛊粉,能让蛊虫在短时间内突破等级,毒性也会增强数倍!”
“混沌废料核心?” 林小凡瞳孔一缩,瞬间想起玄老曾提及的“混沌能量”——那是比灵气更原始、更狂暴的能量,寻常修士难以驾驭,却能被灵田与建木残根净化。“吴奎只是一个外门主管,怎么会接触到混沌能量?难道巫蛊教已经掌握了利用混沌废料的方法?”
“不止如此。” 玄老的声音愈发凝重,“你仔细想想,吴奎为何一直盯着你的建木残根?建木的核心能力,就是净化混沌能量,而这养蛊粉中的混沌能量,恰好会被建木克制。他觊觎建木,恐怕不只是为了提升修为,更是为了掩盖自己利用混沌能量炼制邪物的秘密!”
林小凡恍然大悟,之前的疑惑瞬间解开:“难怪他屡次陷害我,甚至不惜勾结巫蛊教——他怕我用建木净化混沌能量,拆穿他炼制养蛊粉的真相!迷踪草中的瘴气,肯定也是用这种掺杂了混沌能量的养蛊粉注入的,只要能证明这一点,就能洗清我的嫌疑!”
可转念一想,他又陷入困境:“可怎么证明?混沌能量只有灵田与建木能感知,宗门长老们无法分辨普通瘴气与混沌瘴气的区别,若我当众用建木净化养蛊粉,又会暴露灵田与建木的秘密……”
玄老也沉默了——这确实是两难的局面。暴露秘密,会引来宗门高层的觊觎,甚至可能被当成“异类”研究;不暴露,就无法彻底洗清嫌疑,吴奎若在审讯中反咬一口,仍会留下隐患。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时,灵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金光。林小凡抬头望去,只见灵田中央的建木残根,竟自主泛起淡淡的金色光晕,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将桌上的玉瓶缓缓“吸”了过去。玉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在建木残根旁,瓶口倾斜,养蛊粉样本洒落在残根的根系上。
下一秒,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建木残根的金色光晕骤然变强,如同饥饿的孩童般,快速吞噬着养蛊粉中的混沌能量。原本泛着灰光的养蛊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灰色,变成了普通养蛊粉的暗黑色,气味中的混沌气息也彻底消失,只剩下巫蛊教养蛊粉特有的腐臭味。
林小凡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惊喜:“玄老,你看!建木能自动分离混沌能量与普通瘴气!只要让宗门长老看到,吴奎的养蛊粉经过建木净化后,与迷踪草中的‘瘴气’成分不同,就能证明迷踪草中的瘴气,是被他用掺杂了混沌能量的养蛊粉刻意注入的!”
玄老也松了口气,语气带着欣慰:“没错!而且建木净化混沌能量的过程,看起来就像普通灵植的‘驱邪’效果,不会暴露灵田的核心秘密。你可以告诉长老,建木残根是你偶然得到的‘驱邪灵木’,能净化邪祟能量,这样既解释了净化原理,又不会引来过多猜忌。”
林小凡立刻走到灵田边,小心翼翼地将净化后的养蛊粉收集起来,装入另一个玉瓶。他看着手中两个玉瓶——一个装着未净化、含混沌能量的养蛊粉,泛着灰光;一个装着净化后、只剩普通瘴气的养蛊粉,呈暗黑色——心中终于有了底气。
“只要将这两个样本交给执法堂,对比迷踪草中的瘴气成分,就能证明吴奎的栽赃!” 林小凡握紧玉瓶,激动地说道。他甚至能想象到,吴奎看到这两个样本时,惊慌失措的模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执法弟子的声音:“林小凡,赵长老让你即刻前往执法堂,长老会要对你的嫌疑进行最终核实!”
林小凡眼神一凝,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他将两个玉瓶收好,整理了一下衣袍,对着灵田中的建木残根低语:“这次,就靠你了。” 随后转身走出小屋,跟着执法弟子朝着执法堂走去。
路上,林小凡在心中与玄老确认:“玄老,等下在长老会,我就说建木残根是偶然得到的驱邪灵木,对吧?”
“嗯。” 玄老的声音带着沉稳,“记住,只说‘驱邪’‘净化瘴气’,别提及‘混沌能量’‘灵田’这些关键词。长老们若追问建木的来历,就说从一处废弃洞府中所得,具体细节记不清了——言多必失,越模糊越安全。”
林小凡点点头,将玄老的话记在心里。他知道,这次长老会不仅是洗清嫌疑的机会,更是对他应变能力的考验。吴奎的阴谋、混沌能量的秘密、建木残根的来历……所有线索都将在长老会交织,而他必须在不暴露核心秘密的前提下,彻底揭开吴奎的真面目。
执法堂外,赵山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林小凡走来,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低声道:“吴奎在审讯中仍在狡辩,说迷踪草中的瘴气是你自带的。等下在堂内,大胆展示你的证据,我会帮你说话。”
林小凡感激地点头:“多谢赵长老。”
两人并肩走进执法堂,只见堂内坐着五位长老,王长老与周岳长老赫然在列,吴奎则被押在堂下,脸色苍白,却仍带着一丝侥幸。当他看到林小凡手中的两个玉瓶时,眼神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王长老见人到齐,沉声开口:“林小凡,今日召集长老会,是为了最终核实你涉嫌使用邪术的嫌疑。吴奎坚称迷踪草中的瘴气与你有关,你可有新的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林小凡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将两个玉瓶放在案几上,对着五位长老说道:“启禀各位长老,这两个玉瓶中,装的都是从吴奎房间搜出的养蛊粉。左侧玉瓶是原样,右侧玉瓶是经过我偶然得到的‘驱邪灵木’净化后的样本。” 他顿了顿,指着两个玉瓶继续说道,“吴奎用来栽赃我的迷踪草瘴气,与左侧未净化的养蛊粉成分一致,都带着一种特殊的‘邪异气息’;而右侧净化后的养蛊粉,邪异气息消失,只剩下普通瘴气——这足以证明,迷踪草中的瘴气,是吴奎用这种特殊养蛊粉刻意注入的,与我无关!”
吴奎脸色骤变,急忙大喊:“你胡说!我的养蛊粉就是普通的,哪有什么邪异气息!是你故意在样本里动手脚!”
赵山这时开口,语气带着威严:“吴奎,你休要狡辩。我早年与巫蛊教交手,对瘴气极为敏感,你这养蛊粉中的邪异气息,绝非普通瘴气可比。林小凡所说的‘驱邪灵木’,我也见过,确实有净化邪祟的功效——要不要现在就请各位长老亲自查验样本?”
五位长老对视一眼,王长老拿起两个玉瓶,分别倒出一点养蛊粉,放在鼻尖轻嗅。片刻后,他脸色一沉,对着吴奎怒喝:“吴奎!你竟敢用邪异养蛊粉栽赃同门!左侧样本中的气息,与迷踪草中的瘴气一模一样,右侧样本却无此气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其他长老也纷纷点头,确认两个样本确实不同。吴奎看着长老们严肃的神情,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狡辩,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我……我认罪……”
林小凡看着瘫倒的吴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知道,这场历经波折的诬陷案,终于要画上句号了。但他也清楚,吴奎背后的巫蛊教势力,以及混沌能量的秘密,才是更大的隐患。而赵长老提及的“百越族”“上古灵田”,以及父母的过往,仍在等待着他去探寻。
长老会结束后,王长老宣布解除林小凡的禁足,正式确认他的冠军资格,晋升内门弟子。林小凡走出执法堂时,赵山叫住了他,眼神中带着深意:“孩子,你的灵木很特殊,有空可以来杂役院找我——关于你父母的事,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了。”
林小凡心中一震,知道自己期待已久的答案,终于要来了。他对着赵山深深鞠躬:“多谢赵长老。”
夕阳透过云层,洒在青云门的山道上。林小凡握紧手中的玉瓶,步伐坚定地朝着灵田小屋走去——禁足解除,嫌疑洗清,内门修行之路正式开启,而关于父母、灵田与百越族的秘密,也即将揭开神秘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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