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凡和曾山早早护驾老师前去张良庙。
一凡和曾山忙于布置工作。
曾先生在大门口等候朱师傅。
朱师傅如约而至。
曾先生和朱师傅寒暄着,进了祠堂庙。
老远看着工友们都在忙和。
朱师傅不多说,直奔主题。看了看天花彩绘,没有多说话。再看披了灰的立柱时,皱起了眉头。口语道:“这不行呀,这样交差会出问题。时间长了,都会出问题。“顺便拿起木棍,轻轻地敲了敲柱子。脸色马上大变。对着曾先生说:“这是糊弄呀!”
曾先生脸色马上铁青。
一凡和曾山跑过来,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朱师傅破口大骂:“你们是猪吗?这是人干的活吗?你们自己敲敲!你们不监查吗?既不干活也不监管,你们是做事吗?还是蒙事,干一个跑一个。朱师傅越说越气,越说声越大,所有的工友不知出了什么事,都跑过来。一看来了个老头,手拿木棍在指点着大骂一凡和曾山,一凡和曾山扑通、扑通双双跪下,曾先生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无地自容。
不知什么时候,马道长和马道士,也在人群中,不动声色的观看。
朱师傅说:“你们自己拆,我看着拆。但凡我敲过的,有记号的全部拆下来。让所有的干活的都过来,现场说法,今天谁都不许吃!。
这时,曾先生看到了马道长和马道士,马上上前施礼。
马道士问:“曾大师,此人何许人也,如此无礼。”
“唉,此奶一凡和曾山师傅也。别人莫插手,师徒定有规矩。严师出高徒。自古有论。此师傅是故宫博物院的修缮大师马大师的关门弟子。我们纯系外行,不懂其中奥妙。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有这样的大师做监理,您放心就是了。”曾先生恭敬地说。
“欧,我说谁能这样说话,乃大师也。不足为奇。贫道无知了。惭愧惭愧。”马道士恭敬施礼。
朱师傅还再说:“看看你们的杰作,这要是给皇宫做活,杀你们十次都有余了。十个立柱,全扒皮,重新捉灰,重新披灰。我抽查,我什么时候来,你们不用问,我随时来随时走,与你们无关。”说完甩手走了。
曾先生好不尴尬。
马道长和马道士忙说,请先生莫生气。随我来。
曾先生忙说:“不了,我得安排一下,您二位请回。失礼了,改日赔罪。”
马道长和马道士施礼。
曾先生问一凡和曾山:“你们有何话说?“
“没有”
“没有”
“起来吧,我没有什么说的,你们组织开会吧,不用管我。我去医院看看,然后我就回了。”曾先生摆摆手,走了。
一凡和曾山站起身,看着工友们,大家都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干着活,把朱师傅画的有记号的柱子,全部扒下灰皮,用坎斧全部敲打出新的痕迹。大个儿对一凡和曾山道歉道:“对不起,都是我没做到位,存在侥幸心理。这位师傅是谁呀?”
一凡说:“是你师傅的师傅”
“那就是师爷啦?“大个儿兴奋地说。
“你们干的好活儿,让我挨骂,还差点挨揍。你师爷是让他师傅揍出来的!”曾山说。
“那师傅揍我吧,我认。”大个儿说。
“等着让你师爷揍你吧,快干点好活吧。对了,你把底灰的配方拿过来我看看。”一凡对大个儿说。
一会儿,配方拿来了。一凡和曾山仔细地查看。
“把所有猪血换掉,去买点新猪血,灰要重新调熟,再加些面粉,重新配制。加一些生漆。先用小料斗,按比例调试,我写个比例方子。按这个配。”一凡顺手写个配方。
半天儿的时间,漆灰配完了。一凡和曾山用开刀,调试着黏度,手感还可以的时候,一凡示意按这个比例配吧。曾山说:“可以,按这个配吧。”大个儿带着几个油工去调漆灰去了。
调完漆灰料。
天色渐渐消失了光亮,,傍晚了,一凡对曾山说,今天别批灰了,天黑看不清,不能再出问题了。
曾山道:“今天不披灰了,明天一早天亮马上干活,今天都早休息,谁都不许拉晚儿,一定早睡。小虎和大个儿,你们要负起责任,明天出任何问题,拿你们俩个示问。都听见没?!”
“听见喽,放心吧。”工友们说。
“我就是听了这句放心吧,才挨克的。再出事,就克你们,重罚。我也不留情了。”曾山狠狠地说。
“行,我们一定干好。”工友们干活格外认真。从配料开始,一边配料一边记录,谁配的料,谁测的尺寸,谁监理的,谁配合的,一张表全明了,做到事事有人负责,全部工程进度,准确到分秒,把所有问题扼杀在摇篮中。
一凡和曾山一直在工地,来回巡查,一杆子戳到底。
工友们收工了。个儿个儿满头大汗,一凡和曾山没让做饭,派人去买了肉夹馍和小菜,每人二两低度白酒,不许多喝,只为解乏。
安排好,嘱咐大个儿和矮小虎要负起责任:“过几天,你们师爷还来鉴查,要一次过关。我们要高标准要求自己,才能做更多的工程。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这次我要刷不合格的工友了。决不迁就。”
一凡手握拳头高高举起。表示努力呀。
大个儿矮小虎带着工友,高举拳头,如宣誓般地高声道:“请师傅放心,一定干好活,让师爷看好吧。“
一凡和曾山满意的点头。
回到二姐家,很晚了。家里的厨师,做好饭凉了,忙去热菜,
两个人边吃边讨论。
把所有问题,都摆在桌面上说。
一凡说:“做几个咫子吧,垂直有瓩坠儿;水平有平尺;圆弧有咫子;细活有放大镜;空毂用胶锤。
这叫工预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干活工具,测量工具,检测工具要全部齐全。”
“好,我安排,我明天亲自做。这是我的强项。”曾山接过话茬儿。
“今天早点睡,好吧”
“睡觉。”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
次日清晨,一凡和曾山来到祠堂庙,看到工友们都认真地忙着,看到一切正常。
两个人到后院,来到马道士的休息室,休息室里外间,里屋是休息室,外屋是办公室,房间紧张,都只能兼顾着。
马道士看到二人,忙起身:“请进,快请进。”
“曾先生说二位的修缮大师来此视察,让二位受累了。”
一凡接过话:“师傅要求很严,要按故宫修缮的要求,来检查工作。严师出高徒,这是硬道理。如严师不能出高徒,您想我们还能脸干这行吗?!”
唉,不能那么说,我们都看在眼里了,能遇到你们这皇宫出来的大师和他的高徒来我们这小庙搞修缮,是我们修来的福,我们得感谢才是,我们能懂得大师严格要求,也是为您二位今后更上一层楼。我们太有幸了,这样,这几天返工的费用,我们负责,不能让你们损失。”
“那可万万不可,这是大忌。
干这行,有金标准,不能凑合。”一凡坚决地说。
“是呀,我们做这行,就应该按规矩来。不可迁就。我们自己对自己负责。不能伤了师父的心。我们拜师了,师傅怎么能让自己的徒弟在外散德性呢?给师父丢脸,那是要遭报应的。苍天所不容。“曾山双手握拳。
马道士听了两个人的一番话,由衷的点头。
一凡和曾山向马道士道了歉,马道士表示很理解,感谢大师对张良庙的重视,并对二位受罚表示歉意。
迎得了马道长和马道士的理解,一凡和曾山心里的担忧消除了,能得到信任,是最大的荣耀。
好好干吧,没有理由再出错,活干的漂亮才会有前途。
人心齐,泰山移。
二人同心 其力断金
一凡和曾山可谓好搭档。
一凡心灵,曾山手巧。德才兼备,心灵手巧。
用在一凡和曾山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大个儿和矮小虎,带着工友们认真干活,一凡和曾山随时检测完工的活,井井有条。
上午活干的很顺利,一凡和曾山也没有查出什么大问题。大家都很努力,也都很开心。
中午,大家用了一刻钟吃饭,休息两刻钟。
马上干活。个个精力旺盛,一丝不苟。
一凡一遍一遍算用料;曾山一遍一遍测量观察;工友们一遍一遍批灰;春风一阵一阵吹过。
又到了收工的时间,大家心情不错,因为活干的顺心。现在最大的喜事,就是活干的漂亮。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一凡和曾山反复查,也没查出啥问题。
经过十余天的细心努力,圆柱修缮终于进入了尾声,内柱朱漆照人,外柱庄严肃穆,内为罩光漆,外为亚光漆。
曾先生随同朱师傅再次莅临指导。
老师和师父在祠堂庙内,来回来去的查看所有的修缮,最后走到一凡和曾山面前。
“严师出高徒,精工出细活。现在这活,给你们打九十分。扣十分,上下柱根部,清理不细,接口不到位。你们可自己查去。面子工程就算过了。”
一凡和曾山,忙派人去处理。
“有些事,是可以再来一次,往往大多数事,是没有机会的。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孔子他老人家,早就告诉你了,时间如同河水是不会倒流的。有很多事,是没有机会再重来的。
切记呀,我的学子。”曾先生教诲道。
曾先生和朱师父谈笑风生,好不轻松。
一凡和曾山如释重负。
曾先生说:“一凡、曾山呀,你们把人都集合起来,师父难得有机会和大家见个面,让朱师傅给大家讲讲宫里是怎么回事?”
“好,我就集合大家。”曾山马上落实。
一会儿功夫,大家都集合在庭院外,朱师父站在高台阶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大家:“大家辛苦了,我上次来给大伙儿脸子看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伙儿包含吧。我这个人是对事不对人,事做的不好,谁的面子都不给。因为给了一次面子,就等于放虎归山,老虎要吃人的。我们把活干砸了,还要求面子,那就是视而不见,就是放虎归山。那么最后被害的还是我们自己。”
“师傅说的对。”曾山大声说。
“师爷说的对。”
“师爷说的太对了。”
工友们掌声欢呼声,赞美着朱师傅。
“师爷,讲讲您在宫里的故事。“
“对,您讲讲。”
师傅很高兴:“好,说说宫里的事。
我是在宫里做修缮的工匠,我可不是正品宫里人。我还不如太监正统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笑声不断。
“我学徒时,才十三岁。我跟着师傅去北京送大漆,走了两个月,才到。
进宫盘查那叫一个“严”。
基本都是一丝不挂。我吓一跳,以为让我当太监,全脱了,那是要奄割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笑声。
“都检查完,没有大事,穿上衣服。进了宫。管事的跟我师父说,去给他换件衣服,跟要饭的是的。
唉唉,好嘞。把我师父吓的。从包里拿出来一件半新半旧的长衫,递给我。穿上吧,别在让人家再说我们是臭要饭的啦。我穿上,嘿,还挺像样。
来了一个身体健壮如牛的大汉,查看我们的生漆。还算满意。看我穿着长衫挺像样。就问我师傅,这小伙子跟你来的?我师父点头称是。
大汉说能不能给我留下,我正缺徒工。让他跟我学手艺,可不可以?
我师傅说看他自己愿意不愿意吧。
我说愿意、愿意、我愿意。
师父瞪我一眼。
这没出息。
那个大汉很高兴,就过来问我,在这干活可不能想家,想媳妇儿。我说大爷,我没媳妇儿。那大汉一听更高兴了。我最喜欢这个小单身。行了,今天就跟我走吧,我给你办手续。给我当徒弟,就是干儿子。
就这么着,我被留下了。
一开始,我挺勤快。什么活都抢着干。
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儿。我这师父,什么活累让我干什么,别人不干的活都我干,我学什么手艺呀,简直就是勤杂工。
我就开始消极怠工了。不好好干活了。
师父看出来了。没吱声。
晚上,师父回家对我说,你师爷的师弟,干活不小心,把刚修好的窗户碰坏了,正赶上一个大臣要来,结果没来的及修,这个大臣就到了,一看这窗户怎么这样呀,把太监叫过来,这是给我难看呀。
来人,把他耳朵割下来一个,让他长记性。一会儿有个当差的,不由分说,嘎,把这太监耳朵割下来一个。把这太监疼的。
大臣们走了。这太监可惨了。
太监把你师爷的师弟叫过去,抬手就两个大嘴巴子。顺手抄起一把坎斧,顺手就把他耳朵给割下来了。疼的他叫娘呀,你师爷和别的工友求情,才放过他。要不然就得把你师爷的师弟给宰了。
我师父问我:知道了吗,你以为宫里的活好干吗?那时候这小命随时被取走。
你现在干的活,就是最基本的活,只有这些活干好了,再干别的活,才能有悟性。
那个工友出事,就是基本工不扎实,才出的错。
你现在多干点活,是要做好基本工。手脚利索,是练出来的。
以后,我就再没有怨言过。一干就是三十年。
最后我师父说我快成他师父了。
还有一次,也是给立柱批灰。就跟你们前几天干的活一样,我就挨顿揍。我师傅是真揍我,说屁股不疼记不住,拿着荆条抽我。皮开肉绽。师娘给我上药,心疼的哭个不止。
师娘跟我说,我师父没少挨师爷的打,这师傅打徒弟,天经地义。这个徒弟熬成师傅那是打出来的。
你们的师傅,对,我的两个徒弟,没有挨我一拳一脚,所以能不能出师,能不能成气候,我可不敢说呀。你们说,我这两个徒弟能行嘛?”
“能行,能行,好鼔不用重锤。”工友们齐声喊道。
“哈哈,哈哈,你们倒真是心疼师父哈!没有下次,下次我再发现活不过关,就拿荆条抽他们。”朱师傅满身煞气。
曾先生鼓掌称赞。
一凡和曾山都鼓掌称是。
“下次,你们干活干砸了,我就抽他们两个。“朱师傅半认真半玩笑地说。
一凡和曾山可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再出现问题,恐怕师徒关系就要断。
朱师傅是不容的。
一凡对着工友们说:“请大家再干活,一定要认真严格地要求自己,再干砸了,我们就没脸见师傅了。你们说对不对?我就准备卷铺盖回家养猪去了!”
“我们决不会再干出砸锅的事。”工友们说。
好,我就看大伙表现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工友们齐声说。
一凡大声说:“汝既入吾门,当知学贵有恒,艺贵求精。”
“学贵有恒,艺贵求精。”工友们大声重复着。
朱师傅说:“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你们的了!”
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去忙吧!”朱师傅道。
“谢谢师爷,师爷慢走。”
曾先生看着这群生龙活虎的小伙子,感慨万千。
昨日一盘散沙,今日一群虎豹。
人在调教。
“昔日的暖阳映小溪,河畔的水中我和你。“一凡玩皮地看着曾山。
曾山笑声说:“昔日挨荆条,今日穿皇袍。”
曾先生和朱师傅都笑了,两位师傅和两个徒弟笑声满天。
曾先生对朱师傅说:“师傅,您时间如何?我们准备去天主教堂医院,看望一下朱太太,您时间允许就跟我们一道。”
朱师傅:“今天就不了,我回去还有点事,顺道把孙子接回去。今天就不奉陪了。“
“师父,那我们一起吃完饭,您再走。”一凡说。
“不啦,你们赶快去吧,还有这么多事,吃饭的时候有的是。”朱师傅告辞了。
一行人到了天主教堂医院。
先去看望朱太太。
曾先生进了病房。
您来啦,快请坐。病房里添了几把椅子,方便多了。
一凡和曾山也进来了。
诶呦,这两个弟弟,累坏了吧。快坐。说说张良庙那边怎么样啦?快完工了吧。
对了,我带着钱准备去工地,后来怎么把我弄医院来了?诶,我那个放钱的包那?”
“二姐别着急,我们给存在医院的保险柜里,放心吧,咱们出院时再拿,没事。”一凡安慰着。
“诶,那个朱立仁那?他怎么一直没来?他说工地急用钱,怎么回事?”二姐着急道。
“朱太太,那些琐碎的事,回头再说。让一凡跟你慢慢说。咱们先说你这身体的事。
我又给你换了个方子。你吃了,会好的更快。
这次有点苦,不怕吧。”曾先生笑着说。
“苦不怕,我什么苦都吃过,还怕这点苦。”朱太太说。
“二姐真棒。”一凡说。
“真的,我就是不怕苦。”二姐挺认真。
“老师,您来了。“魏医生进来了。
“来,魏医生您也坐,这些日子,亏了您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恢复的这么快。”二姐满张罗。
曾先生看看魏医生,对一凡和曾山说:“看来该你们上阵了,你们二姐恢复不错,比预想的要好。你们明天开始吧。”
“老师有事和您商量。”魏医生凝重地说。
“有事啦?”曾先生关切地说。
“是我的院长汉斯先生,久咳不止。现在不能工作了。想请您给看一下。吃了西药,刚开始管用,后来不行了,换了药也不行。想请您给看看。”
“你们院长原来的地方,是冷?是热?是四季分明?还是潮湿雨闷?”曾先生一连串的提问。
“欧,也是北方的气候,四季分明。”
“嗯,明白了。走吧,看看去。太太您好好休息,我们去看看院长,明天一凡和曾山陪您。今天我们就不陪您了!”曾先生客气地对朱太太说。
“诶呦,您忙,我听见了,快去给院长看看吧,那个洋人也是好人。哪都有好人。”朱太太快言快语道。
“二姐,明天我们陪你,今天我们两个都跟老师去。”一凡和曾山也起身出来。
“好,你们都去吧,我没事,有二妮儿就行。”曾先生摆摆手。
去院长办公室的路上,魏医生说:“二姐那,我把心理医生停了,可以不用了。”
一凡说:“那费用怎么给人家结,我把钱给你,哥哥代办吧。“
“不用,我们都是同学,这点事儿,就是费点时间,没有别的费用。不用结账。她经常过来找药,我都是免费提供。这点事儿,她不会收费的。”魏医生拍拍一凡和曾山肩膀。
“院长好,这是我老师曾先生。是非常有名的中医大夫,是个大咖。我特请来,给您看一看您咳嗽不止的问题。“魏医生向汉斯院长介绍着。
“欧,欧,好呀,先谢谢您啦。”汉斯起身迎着曾先生。
刚握住手,马上就咳嗽起来,汉斯马上收回手,摆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曾先生。”
“欧,没事。您先平静一下。”曾先生向汉斯摆摆手。
魏医生忙给汉斯倒了水。
曾先生看到汉斯桌上的咖啡。对魏医生说:“以后给院长先生用我们的清茶,要淡。咖啡先停一停。用中药时,茶也不喝,“
魏医生点头:“好的,老师。“魏医生用英语同汉斯交流。
“我这里有牛黄解毒丸,先给先生吃一丸。
我再开几个方子。你费心去抓药。今天就取回来。用沙锅熬药,今天一定熬出来,睡前喝一杯。明天早晨热一下,温热即可,喝一杯。五天一个疗程。
我再给你开个食疗方。
另外,洋人有除湿的机器。弄一台,放在院长办公室。除湿。
中药调理、食疗调理、清茶调理、除湿调理四诊合餐
这种状态,望 闻 问 切只用问就可以了。”曾先生开好方子递给魏医生。
药方川贝百合汤 川贝4g、百合15g、雪梨一稞、 加两片绞股蓝七色叶,上锅蒸 每天一次 上午10点左右服用。
煮30分钟
银耳莲子羹 一颗银耳泡发加入枸杞8g、莲子8g
蒸15分钟
下午饭后一小时服用
晚饭食补
红豆35g、薏米35g(炒一下)、茯苓25g、陈皮3g煮粥。 30分钟。
晚饭少吃主食。控制肉食。
在厅内,多活动,下雨空气潮湿时,减少户外活动,不去水边活动。
两天吃一丸牛黄解毒丸。
十天为界。必须照方抓药。按时熬药。
院长先生,您无大碍,只是我们中国人说的叫水土不服。
这个地区,比较潮湿,您还不太适应。“曾先生说。
汉斯点着头:“嗯,是的。”
汉斯将牛黄解毒丸吃了下去,喝了口水。
“洋人和我们的饮食习惯都不同,所以开的药,要尝试着用。不见效,马上换药。”曾先生对魏医生说。
“嗯,好的。”
过了几分钟,汉斯感觉好些。说:“曾先生,听魏医生说,你们合作治好了一位精神受到严重创伤的患者,我想请您来院,搞个中医和西医合作医疗的讲坐,我们准备搞个中药窗口,就地取材。中医可以治疗的,我们就不用西医。但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想请您给大家讲一讲,您看是否可以?具体哪天合适,还要看您的时间安排。”
“嗯,那就明天可否?我就不来回跑了。”曾先生说。
“可以,我今天就安排。魏医生,您把助理找来。”院长同意。
魏医生去叫助理。
曾先生对汉斯说:“你们在医院有多少中国医生?”
我可否这样说:“我带来了,二十位欧州医生,英国、法国、芬兰等吧,其余都是亚洲医生,都是天主教学习出来的医生,受的医医传授,都是很好的医生。”
“我讲些什么比较好呢?”曾先生客气地问。
“您根据实际情况,讲讲中西医怎样互补吧。“汉斯没有设框框。
助理到了,问汉斯:“院长,您有什么分付?”
欧,明天上午,招集所有医生,在大厅集合,是所有在院的医生,只要不是做手术,都要到场。我们请曾先生讲课。一定通知到每一个人。懂吗?”
“好的,院长,我马上通知。”
就这样安排好了。
一凡和曾山、曾先生一同回到魏医生安排的宿舍。今天还是住这吧。我们休息会儿,等魏医生忙完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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