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工友们都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回来了,看来是累了,王颖让大家休息,过后叫他们。瞬间人就没了,都钻被窝睡觉去了。
曾先生和太太、一凡雯
雯小云也遛达回来了,一凡让舅舅舅妈休息会儿。
随后让雯雯、小云也休息去了,头一天不觉得累,第二天可是有这疲倦了。
一凡也回屋,小小早睡着了。
一凡顺势躺下了,闭上眼睛迷着。
忽忽悠悠迷着了,又梦到了小云穿着嫁衣,在温公子的怀里,嘻笑,一凡在一边自责,怎么就这样撒手了呢,不应该呀,小云是我的晓梅留给我的根,怎么就送人情了呢,唉,唉,我真傻。怎么这么傻呀。唉,唉唉!”
“一凡哥哥,你怎么啦?”
“嗯,?我,我,我没事。”一凡被小小叫醒了。
一凡看了小小,“我没事,又做了个梦,没事,现在这爱做梦。”
“几点了?”
“还早,不到五点。”
“他们什么时候起来?”
“得六点吧”
“那走吧,去舅舅那屋。”
“好,走。”
两个人到了舅舅舅妈的房间。舅舅舅妈正在坐着说话。
一凡问:“您有好茶吗?我喝点,我的茶喝着没有劲儿。”
“想熬夜吗?为什么熬夜?”
“没事,我就是想喝一口,晚上我能睡,茶现在拿不住我。没事。”
舅娘给一凡一个小袋,递给一凡,“够你喝几顿的,给你。别熬夜,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我不会放的太浓。您放心吧。”
“嗯,那就好。”曾先生说。
小小也起来了,敲门进来。
小小说:“我看到了几家不错的大漆作品,有漆画、螺钿、雕漆。有一个弹口都是兰州的螺壳挂屏挺好看,跟杨州的有些像。”
“是吗?”一凡问。
刚才还是昏昏沉沉的一凡,忽然精神头来了,一凡的心脑都被大漆艺术填满了,有点缝隙还被小云占上了。雯雯也有一席之地,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但由于有小云和谢彬还有舅舅舅舅妈的关照,一凡已经很省心了,所以没有一凡操心的余地。
小小这么一说又激起了一凡的热情。杨州漆器、北京雕漆、平遥螺钿都有了深刻了解,现在大漆工坊做的雕漆,基本成了北京雕漆的翻版。
小小说:“在东大街下东门附近,是个不大的门面,可生意不错,都是南来北往的老客户,我看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看着不错。那个店主说是兰州漆器和天水漆器的综合店铺,特点相近,必竞都是甘肃的漆器。”
曾先生也精神了:“那明天得看看,这是个大漆艺术的西北代表。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明天去看看。”一凡说。
“吃饭喽,大家都去餐厅,吃饭啦。”王颖跑进来。
“舅舅舅妈,吃饭。一凡哥哥,走吧,都在这里那。”
小云和雯雯也出来了。
大家又集中在餐厅里。
还是老规矩,一边吃饭,一边汇报。曾先生提问,县衙和日昇昌都看了什么?
大家比第一次都有了不少长进,曾先很满意。
县衙,曾先生问倒了大家,就是那个犭贪。在大门口,谁都不注意,都忙着往里跑,忽略了大门口。曾先生要求大家,心要细,眼要尖,思维要周全。
曾先生问了’日昇昌’几个刁钻的问题。
“谁知道日昇昌的东家是谁?”
大家都举手,一直说:“是雷履泰!”
曾先生扑哧笑了,“还真齐。”
一凡也笑了。雯雯问一凡:“爹爹就是雷履泰呀?还能是谁?”
一凡说:“日昇昌的东家是李大全,他出资30万两。是第一大股东。雷履泰是掌柜的。两个人不一样。东家最大,是出钱的,也是挣钱的,就是说挣了钱他拿的最多。因为他出钱多。”
“欧,没太注意。”
“是啊,介绍的都是雷履泰。”
“为什么介绍雷履泰,因为雷履泰是经营者,日昇昌挣不挣钱主要靠他的坐阵指挥。”曾先生说。
“再问问你们,日昇昌以前是干什么的?”
没有人回答。小云和雯问也是一头雾水。
“记住啊,以前是做颜料的。李家做颜料生意做的不错,但不是最大的,李家两个儿子,二儿子叫李大全接管了颜料铺,是李大全开始投资干票号,这个票号就叫日昇昌。是全国最大的票号。这个票号谁经营起来的?就是雷履泰。那么我问大家,雷履泰他在哪里干活?才钻研了这项业务?”
“是在北京。”
“对了,是在北京。答对了,给个纪念品。”
大家高高兴兴,从曾先生这里学了不少知识。
“今天大家都休息好,明天,我们还要参观漆器。”一凡叮嘱大家。
“参观漆器?没听说呀?去哪里?”
小小说:“明天吃完早餐,就集合就是了。”
“好,回去休息。”一凡摆摆手。
大家向曾先生和太太告辞,向一凡和小云姐姐、雯雯告辞。
曾先生和太太也笑呵呵地回屋休息去了。
一凡让小云和雯雯回去休息。
一凡和小小说:“我们多学习些知识没有坏处,大漆是相通的,我们不一定什么都做,但是有关大漆的东西,无论是工艺还是技术我们都要懂。”
小小点头称是:“哥,这大漆的艺术表现形式到底有多少?怎么这儿冒出来一个,那又冒出来一个?到底有完没完。”
据我所知,大漆全国有四大基地。我们只知道扬州和北京,却不熟悉福建和天水。
明天咱们看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天水漆器。
福建漆器我们还没有接触到。以后吧,会有机会的。”
“欧,四大基地那?”
“对了,别急,慢慢来。”
走吧,我们也休息去吧。
一凡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了。
这天水漆器,是什么特点?是以刻为主?还是添漆?还是戗金?还是螺钿?还是镶嵌贝壳?都是未知数,但有一点绝对不会是北京雕漆的样子,肯定会有其他东西揉合进去。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到小云穿着薄薄的透明的莎丝,和自己手牵着手,跑在沙滩上,迎着彩霞,侧看小云美如天仙,又如仙鹤,还像金丝鸟,在面前飞来飞去。突然,一个巨浪卷走了小云,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啊,小云,小云!
“哥,哥,哥,又做梦了。怎么了小云?”
“嗯?我嚷啦?”
“是啊,您嚷小云呢。”
“嗯,梦到小云丢了。”
“几时了?”
“大概,三更吧”
“睡吧,最近老做梦。”
“喝茶喝的吧?“
“可能吧,快睡吧。”
小小一翻身,又睡了。
一凡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小云。只是用意识去抑制,好像无济于事。
一凡索性就不睡了。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月亮,真的感觉月亮上有飞舞的小燕子,一会儿穿云吐雾,一会儿又翻飞于月沿边缘,一凡心里扑通扑通地怕她掉下来。一凡脑门一阵冷汗。晃晃悠悠、迷迷糊糊。
天亮了,一凡眨眨眼睛,感觉疲惫不堪。闭上眼睛,再迷糊一会。真的睡着了。
“哥,哥,哥,起来吧,该吃早餐了。”
一凡睁开眼,真的没睡醒,看了小小好半天,才醒过闷儿来:“啊,几时了?”
“该吃饭了,快八点了。别人都吃完了,我叫您三次了。”
“啊,我别吃了,给我带两个馍吧,我洗漱去,马上准备走。“
一凡这几天睡的觉简直是在演电影。
曾先生和太太看着一凡狼贝的样子,曾先生说:“昨天的茶喝美了。”
大家都出来了,王颖清点人数,都到齐了。
一凡说“小小带队,向东大街下东门方向,走吧。”
曾先生、曾太太、一凡、小云、雯雯在后面,走的慢,小云推着雯雯。一凡看着小云,上下左右打量着小云。把小云看懵了,小云在一凡的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一凡那叫一个疼,也不敢叫喊。只能咧咧嘴。还是被雯雯看见了。雯雯拧了一下鼻子,算是对爹爹同情了。
一凡瞪了雯雯一眼,雯雯偷偷乐。似乎知道原因。
走了有40分钟的样子,到了下东门,这是一个不大的店铺,店铺不大,后面有个小院不错。能放大件展品,还有桌椅板凳,可以谈生意,很温馨。
大家都站在门口,等着曾先生和太太、一凡、小云和雯雯。
曾先生摆摆手,示意大家进去,大家让曾先生先进,曾先生意进门,嗯,知道了,超级小。能进十个人。
王颖说“进去五个人,其他人在门口等着。”
大家在门口看着,这个小店很有特点,门口什么标志也没有,就一个两字“大漆”,别的再没有任何招牌,你看别人的店,五颜六色,五彩斑斓,目的是引人注意。而这个漆店,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
小小的解释很耐人寻味“不知道干嘛的,就有神秘感,就有要看看的冲动,我就是这么进来的,一进门,可厉害了,这里面琳琅满目,作品超多,大大小小,琳琳总总。不说应有尽有吧,也是品种众多。大到平安瓶一米八高,小到首饰盒、胭脂扣、耳挖勺。只要是用的东西,恐怕您进来不可能不带东西出去,这就是小店的魅力。”
曾先生和太太、一凡、小云和雯雯一进门,都被惊呆了了,怎么这么多的作品,大小错落,很是整齐,一看就知道店主是有心人,也是有眼光懂装饰的人。店里有三个人,年龄大的,肯定是店主,还有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一看就是西北人,脸红红的,都像山里红。那是黄土高坡特有的脸蛋儿。
曾先生看后,问店主,这的东西很贵吗?是西北的产物?
店主回答干净利索,对,我们是天水和兰州的作品。
店主问:“这么多人是来旅游的?”
“算是吧。”
“那都进来吧。”
往哪进?就这么大的地方。
店主把曾先生和太太、一凡、小云、雯雯,引进小院来,嗬,小院东西更多,大的小的,排列整齐划一。
曾先生问:“您这都是漆器吗?”
“是的先生。都是漆器”。
“您给介绍一下您的漆器的特点?好不好。”曾先生客气地说。
嗯,好,我先给您沏点茶。
“不客气,没事,不必那么客气。”曾太太说。
店主还是沏了一壶茶。
店主说;“先生贵姓?”
“欧,我姓曾,您贵姓?”
“欧,曾先生,我姓倪名晓泉。我是天水人,所以我们的作品基本都是天水的,也有一部分兰州的,兰州漆器和天水的大同小异,是一脉相承。从根子上说是一家。
天水漆器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秦汉时期开始兴盛,在全国占有重要位置。
繁工珍才是天水雕漆的魂,一件作品要上百个工序,画图配石石刻镶嵌描金,一路下来要三四个月,甚至是一年或更长时间,做为最为贵重的漆珍惜宝,旧时常做为女儿的嫁妆,有礼儿有面,也是一种文化的像征。
天水漆器造型古朴、大方、典雅、浑厚,大多用镶嵌和彩绘的方式,传说着各种神话和古代历史故事。具有比较高的文化艺术价值和内涵。作品也灵活多变,漆扇、茶台、屏风、大平安瓶、漆盒、手镯、手串等,还有很多定制的产品,都是因人因地而定,古代文化和现代艺术结合在一起,更加丰富多彩,炫丽多姿。天水漆器特点,以雕刻填彩技法最为独特,先画出图案,再用刀具剔出漆皮,将生漆和纯天然颜料混合填补颜色,还有彩绘、描金、镶嵌等,题材也广泛,山水人物花卉翎毛等等,在人民大会堂有件雕填类作品《大花瓶》和大型插屏,都是天水的代表作品。”
“欧,荣誉满满呀。”曾先生夸赞天水漆器是非常高的艺术水准。
倪店主说:“我们天水漆器和北京雕漆、扬州漆器、福建漆器并称四大漆器产地。”
“欧,这么厉害?”曾先生很是惊叹不已。
“是的。”
一凡也非常认真地听着,心里盘算着,怎么和这个天水漆器能合作那?
“我们走了,先生,一凡哥,小云,雯雯,我们走了,遛大街去啦。”工友们玩去了,还买了不少天水漆器小物件。
小小跟一凡说:“一凡哥哥,我跟着去吧,中午我安排他们吃饭,您不用管了。”
王颖也摆摆手,都走了。小店就剩下了曾先生、曾太太、小云、雯雯和一凡。
一会儿,小小又跑回来了。
“哥,温大哥找咱们那,旅社的来人找了。”
“知道了,舅舅舅妈,那咱们准备先回吧。”一凡说。
“倪店主,我们先回去办事,过几天再过来,如果我来不了,让李先生和您细谈,我们想向您学习学习。”
“您别客气,随时过来,我候着您。”
“好,再会。”
“您几位慢走。”
一凡摆摆手,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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