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顺利进入泰国境内。文轩约好的司机,也准时来接一凡。一切正常。
正常时间到达泰老边境。
一凡取出信件,询问海关信件上的名字是否在,海关人员,点头,让一凡进了办公室,受到了文轩朋友的热情接待。并交给一凡一包物品,烦请一凡带到云南,在海关有人接站。一凡点头表示一定带到。
顺利通过泰国,进入老挝。
老挝各方面的情况,都不容乐观。特别是经济比较落后。
司机开车比较慢,是路况特别差。比来时慢了很多。
一凡在摇摇晃晃中,昏昏欲睡。
突然,车辆一个急刹车,停住了,一凡猛然惊醒,车前有三个蒙面人,拦住了车辆。让车上的人全部下车,车上一共八个人,都是要过境的乘客,哪里人都有,一凡为了不找麻烦,没有和任何人搭讪。一凡心里清楚是碰到劫匪了。
大家下了车,劫匪对司机叽哩哇啦说了一通什么。
司机用英语对乘客说:“让大家把钱都拿出来,只留过路费,其他都交出来,不听话的拉走,后果不保。值钱的东西要挑选一下,不一定都要,要求配合,不配合拉走,后果不保。”
大家都顺从地把钱都拿了出来。一凡也照办了。
一个劫匪盯住了一凡的包裹。问是什么东西,一凡说是给朋友带的,不知道是什么,请不要动。那个劫匪很生气,一把抓过包裹,一把撕开,一看是个小盒,打开一看是一盒首饰,就看着一凡,示意归他了,一凡跟司机说不可,那是别人的,不能动。司机对劫匪说,劫匪并没有听就装在他的包里。其他人搜了一遍。然后让大家背过身头趴在车身上,一凡不肯,说一定要把包裹留下,有个劫匪,不由分说就用棍子,重重地打在一凡的头上。一凡瞬间就昏了过去。
一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了,一位警官看到一凡醒了,就用英语询问情况,一凡不会英语,只会几个单词,就告诉警官,用华语说话。那个警官又找来一个小警察,小警察询问一凡具体情况。
一凡把经过说了一遍。
警官问全丢了什么东西,一凡说:“有泰铢和美元,都是路费和生活费用,没有多余的钱款都被拿走了,只留了两顿饭钱和车款,最主要的是给别人带的包裹被抢走了,这是个责任问题,我没办法交差呀。”
警官问给什么人带的东西。一凡说是海关的人。警官马上警觉起来,问是哪个海关。一凡就把海关和那个海关人的名字都告诉了警官。
警官马上去医院的办公室去打电话核实情况。过了两刻钟,警官回来了,说一凡说的情况属实。马上集合警察队伍,又问了一凡那个劫匪有什么特征,一凡想了想,记起来了,那个劫匪手腕上有两个疤痕,对称成V字。
警察点点头,说“你好好养伤,你是轻微脑震荡,没事,要观察一天,头部缝了十针,要换药,所以要住两天,我们去破案,这里有一位警察在,有什么事儿,跟他反映,他负责你的吃喝住问题,行啦,我们去破案。”
警官走了,那个留守警察说:“海关的事,上级会很重视的,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对这些惯匪有一套整治手段。这些匪徒是有地域性的,外人不敢乱闯地盘。会引起火拼。”
一凡明白了,这里还有条条道道,一凡敏锐地觉察,这警察对那些劫匪可能太熟悉不过了,就是看警察管不管的问题,一凡踏实了许多,海关的事,他们肯定认真地管。
不出所料。过了两个时辰,警官和小回来了,带着一个包裹,来到一凡的病床前。“这位先生,你看这个是不是你的包裹。”
一凡接过包裹,察看里面的小盒,里面的首饰,察了察,都对。里面太准确的数量,一凡还不确定,因为不打开包装,并不知道里面的实情,一凡也是在劫匪打开的时候看了一眼。
警官查了查数量,一共六件,让一凡确认了一下数量,然后让一凡签了字。又递给一凡一个新的包装,让小警察帮助一凡把包裹重新包好,将口封好。交给一凡,并递给一凡一个小信封,小警察说这是路费,就这样,明天有车把你们送到海关口岸,好啦,祝你好运。”警官和小警察走了。
一凡把包裹放在枕头旁,睁着眼睛像演电影一样,回忆着一天发生的事儿,真是既可怕又好笑。
这劫匪给人的感觉是有规律的活动,而且是专找生人的面孔抢劫,熟人以及有些关系和有些门道的人,他们都不劫,因为警察察找他们都很方便。这里就有些门道了,说句好听的,是警察对这些劫匪都很熟悉,分分秒秒能够搞定他们,说句不太好听的,有可能是警匪一家,劫匪会给这些警察输送利益。这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的事情,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不管怎么样,一凡并没有把人家包裹搞没了。
可能是海关两个字起了作用,警察是不惹这些海关人士的,怕反映到上级,吃不了兜着走,自担责任。那就很麻烦。
晚上,留守警察,为一凡打了饭,两个菜一小盒米饭。一凡也没吃出来啥味道儿,就稀里糊涂的吃完了。
警察说“饿了吧,吃的挺快。”
一凡听着警察说这几句话,感觉是个中国通。因为华语说的太好了,听不出来外国警察。
一凡问:“您的华语说的这么好,您一定总去中国吧?”
警察说:“我在云南呆了十几年了,是个中国通。所有有中国人的地方,都会有我,我会华语、马来语、英语和本地的语言。”
“您还是语言专家呢。”
“都这个年代了,这怎么还有劫匪呢?”一凡问。
嗨,这里是城边上的长途用道,基本都是过路的陌生人多,所以这个地方,就容易劫点钱财,相对于城市,这些地方比较偏僻,人比较少,所以好下手。这里平均一天半就出一起抢劫案件,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一凡点点头“看来是个平常时,经常发生的事。”
警察说:“抢财劫道,是为了生存,可以理解,但是要杀人越货,那可就另当别论了,凡有伤害和杀人的行为和动机的,要坚决打击,决不手软,警察可以先斩后奏,有些比较严重的亡命徒,可以当场击毙。像你今天这种事,就属于伤害罪了,对动手的人,要处罚。关三个月,还要罚款。”
一凡听了好笑。劫匪怎么做都有筹码。
一凡在晚上,闲的没事,就拿纸和笔,把事情的经过写了下来,做为一种记录和故事,留下来。
写完后,补了一首小诗:
回国赶路忙,劫匪真猖狂。拦路要钱财,不给就一棒。专找生人劫,警匪同分赃。枪劫不对路,枪口往上撞。那是你倒霉,坐牢再赔偿。
一凡写完,忍不住笑了,把纸塞到枕头下就睡了,睡的踏实,因为在医院里,还有警察保护。一凡没有了忧虑。
一凡梦到了雯雯和随缘,两个人给学校的学生上课,雯雯居然能够站起来,给大家演示画画技法和手法,气势如虹,巧手灵动。
雯雯受到了学校全体师生的热烈欢迎。
雯雯后来升为副校长,随缘是主任,两个人经常办画展,一忙起来,就忘了回国了,无论一凡怎么催促,雯雯始终不能回国,一凡气的暴跳如雷。
气死我了,越想越气。
猛然间,一凡醒了,发现是一场梦,跟真的一模一样。
一凡思前想后,觉得雯雯的事,还是要提有个准备和安排好一些。
第二天上午,一凡吃罢早饭,等候换药。
约莫10点钟,大夫来换药。
换完了药,又给一凡带了几盒药,写上吃法和注意事项,并嘱咐一凡,过一周后,就地找医院拆线。一凡签了字,谢过大夫。然后穿上衣服,和留守警察,上了一辆警车,一块上车的还有三个受害者,都是不同程度的轻伤。
警车直接拉进海关,让每个人把证件拿出来,在里面盖个章,就放行了。
警察向一凡道别,一凡说有时间来中国玩,我亲自导游。警察愉快地答应了。握手告别。
一凡进入云南省,就如同到了家的感觉,浑身上下都很轻松。就像松了绑。
一凡先找了一家小饭店,要了一碗炒米粉。吃的饱饱的,然后去按照地址,去找人,还不太远,找到了人家,把东西交给人家,心里算踏实了。
到长途车站,看了看车次,从西双版纳到昆明。每天只有两趟车,一个是早上6点的始发车,另一趟是下午1点的始发车。
一凡找到来时住过的旅店,这个旅店老板认识文轩。
一凡到后,说明了情况,给文轩挂了电话,向文轩汇报了这几天的情况,文轩吓了一跳,听说一凡身体无大碍,才放心些。文轩让老板接电话,老板接过电话,听文轩把情况说明了。老板说您放心,这事我给您办妥。然后文轩告诉了一凡,让老板给您拿三百元前钱,回西安没有问题。让一凡接着,其他事不用管。一凡谢谢文轩,不多说,双方挂掉电话。
旅店老板,给一凡拿过来三百元,一凡有些难为情。
老板说,您不要为难我,我都答应了,您不要,等于我不办事,对我可不太好。听说您在老挝被打劫了,我也很同情,出个门本来就不容易,还遇到这些不愉快的事,听说还缝了几针。真是可恶。”
一凡说:“我是给泰国海关的人的包裹带到云南他朋友家,结果在老挝被劫匪劫走,这是我不能答应的,为此我就吃了劫匪一闷棍,这棍子打的有点重,缝了十几针。”
老板为一凡竖起大拇指。“够意思,是为了守信,为了不相识的朋友。这是做人的担当。真棒。“
我喜欢交您这样的负责的朋友,马来西亚的马先生跟您一样,都是可交之人。您收下这三百元钱,我和马先生还过的着这点事儿。马先生再大的事,只要张口了,我也会全力以赴去办。您放心,我喜欢结交行侠仗义的朋友。”
一凡谢过,一凡说:“我是西安人,我和马文轩有二十多年的交情,现在我女儿在马来西亚看病,全部由马先生安排吃喝住行、看病,不用我操心费力,老板有时间到西安来,我全部负责,并带着老板,畅游西安和秦岭山脉,那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哈哈。”
“哈哈,好,有时间一定去拜访哥哥。今天您休息,我安排人,明天5点叫醒您,不误您称车时间,您放心。那今天晚上您休息,我不多打扰您。”
一凡谢过,双方施礼。
一凡一大早,准时称上西双版纳到昆明的长途车,乘车人很多,车子坐满了乘客。
一凡坐在中间的坐位。
一凡将包包放在脚下,为避免出现意外,一凡将钱放在内衣口袋。外衣兜里只装些零钱,确实一凡有些心里障碍了,对上下车的人,都很警惕。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车开的很慢,忽忽悠悠,一凡双眼紧闭,迷糊着,一凡为了省钱省事,一天只吃一顿饭,就是中午停车休息时间,吃一顿饭,也很简单。有时路边有卖小吃的,就买一些小吃,凑合了。但一凡水是要保持充足的,没次停车休息,一凡都会去趟卫生间,让水上下通气。让身体保持最佳状态。
从小的时候,曾先生就教一凡如何少吃饭,多喝水,抗疲劳,让身体不得病,不上火,不感冒。
一凡这次出远门,充分把曾先生的教诲,贯彻落实的非常有成效。
就这样,慢慢腾腾,忽忽悠悠,用了六天时间,终于到了四川成都,这里感觉就真的像是到了家。
气候,不冷不热,吃、喝、拉、撒、睡全都非常熟悉的节奏。
车到了成都,就已经天黑了,一凡下个车,就直奔小馆儿。要了麻婆豆腐、夫妻肺片、上好的大米饭,吃的饱饱的,又买了一小瓶黄酒。
找个老乡家,借住,那时候,只要人可靠,能证明是好公民,在老乡家住宿,很正常,也很方便,走时随便给老乡留点零花钱就行了,没有人挑理儿,彼此都非常诚实可信。
一凡手拿介绍信,和自己的护照,说明要回安康老家,老乡一听是安康一带的口音,又看了介绍信和护照,很是信任。
随后老乡,拿出腊肉,要和一凡喝点,一凡也没拒绝,拿出黄酒,也给老乡斟了一杯,两个人唠起了嗑。
从小说到中年,又从成都聊到安康,从安康聊到西安,从西安聊到山西平遥,从山西聊到北京,从北京聊到云南,从云南聊到泰国,从泰国聊到马来西亚,无所不聊。不知不觉聊到半夜,一凡说:“明天我得回安康,今天不多聊了,谢谢您,我给您放下五元钱,做为我的住宿费和饭费。”
老乡说什么都不要,说能碰到能说的来的朋友,就很高兴了。一凡一没有硬做什么,一凡睡下了,一大早一凡就起来,些了一张纸条,把钱放在纸条下。自己就出发了,老乡还没有起床。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漆魔家族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