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哥,我知道怎么做。”张达说完,转身出去。
晚上,我们几个人都在场子没睡。
张达他们凌晨两点出去的,大概五点才回来。
砸了几十台机器,和马仔有冲突,但是还没等打起来,张达就走了。
第二天,道上没有什么消息,看来,陈光辉混得也不怎么样。
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来报复。
我让场子里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第二天没动静,我又派人去查看。
“皮哥,那游戏厅关门了,估计是陈光辉怕了。”张达一脸自豪的说道。
怕?不像。关门一天,几万的收入,他会咽下这口气。
“张达,你派新面孔在那里盯着,只要开门了,我们接着砸。再打听一下,他是不是在别的地方还有游戏厅和场子,只要有,全砸,一定要逼着他们先来找我们。”
这件事必须有个了结。
所有人都出去了。我靠在沙发上,点上一根烟。
双腿翘在茶几上。
忽然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为什么要这样护着蓝红,仅仅是因为义气?
还是说我心中那男女之情动摇了。
这个念头越想斩断越乱。
“砰砰砰,哥。”胖子急冲冲的推门进来:“陈,陈光辉和那个男人来了。”
听到陈光辉的名字,我心里一惊,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没想到他自己敢来。
“那个男人?”我把双腿放了下来。
“就是老田葬礼上,推轮椅的那个男人。”胖子脸色都变了。
“他们几个人?”我连忙问道。
我在意的不是陈光辉,而那个推轮椅的人。
“就两个人,而且穿得很正式。”
“让他们上来。”只是两个人肯定是来谈的。总不至于身上绑着炸药过来同归于尽吧。
不到一分钟,张达和胖子,还有蓝红进来了。
两个男人跟在身后。
我们彼此都没找招呼。墨镜男摘下墨镜,眯着眼睛扫了一眼蓝红和张达,然后把墨镜别在衬衣上,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放在了大腿上。
他的眼神似乎散发着寒光,硬生生让我在自己的地盘第一些有些拘谨。
这种感觉不是怕,就像在森林里看见一种长相丑陋的动物,不是怕它,只是不想去招惹。
我们几个人的气势好像突然被盖住,胖子甚至都忘记泡茶。
陈光辉跟着坐在了他旁边。
两个人坐在我的对面,张达和蓝红则站在我旁边,双手一直放在腰间的外套下面。
“来者是客,胖子泡茶。”我回过神,如果在我的地盘我都不能有个老大的格局,以后还怎么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你们两个先出去,胖子在这里就好了。”
蓝红和张达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墨镜男开始打量整个房间:“坦荡。”
他对着我身后墙上的字画念道。
看来还是个文化人,我第一次就认成了:荡妇。
我故作深沉的没作声,从茶几下方取出两只雪茄递了过去,我从来不抽,呛得很。
陈光辉看了墨镜男一眼,接过雪茄,一人一根。
“不兜圈子了,我叫楚刚,今天来就是为了陈叔的事。”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我能感受到平静是武力值堆出来的。
“听听你的看法。”坐下来谈,也正是我想要的,在这多事之秋,不是因为蓝红,我真不会惹这事。
他没兜圈子,我也没有兜圈子,回答得很爽快。
胖子死死盯着墨镜男的嘴巴,只想他快点说完,快点走。
“这事,是陈叔下面的人冲动了。”男人点上了雪茄。
听到这话,我倒是松了口气。
“不应该在你的场子里面动手,这不合规矩。毕竟你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
他扯着嘴巴,吐了口烟:“如果是在场子外面动手,今天又是另一个说法。”
他的眼神还是那么阴冷。
“那你们今天来,到底是讲规矩,还是讲狠。”我以为他是替陈光辉为砍蓝红这件事情讲和,没想到不是因为砍人不对,而是因为砍人地方不对。
这瞬间让我心中有了些火气。
我心中的心气,开始抵触他眼里的寒光。
在圳城这城方,敢先抱名号再谈事的,我只遇到了两个,九叔和龙叔。
想必眼前这个楚刚也是一个人物。
但我阿皮也不比以前了。
“肯定讲规矩了,这年代,谁还讲狠,打打杀杀的,想着就怕。”楚刚的脸上露出蔑视的笑。
我喝了一口茶,没说话。
虽然我讨厌他这阴阳的口吻,但是水太深,先听着。
“他伤了人,你也砸了场子,看在你老田徒弟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
胖子听到这句话,连忙弯腰端起茶壶上前添茶。
如果他话里不带老田的面子,我会借坡下驴,但是提了老田,这话明显就是想压我一头。
“好,那我晚上问问老田的意见,他说算了,就算了。”我挑起眉毛,眼睛看着陈光辉。
胖子听到这话,马上转过头看着我。
我接过他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去墙边烧点纸,帮我约一下老田。”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胖子,他识趣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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