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姚金花此时正翻看着手中的【食补药膳】。
经过昨天看过那本【伤寒杂病论】后,姚金花发现她记忆力也有所提升,这神水真的神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惊喜等着她。
一旁,赵小燃正一个一个认着草药,余鲁之指着一幅草药图,赵小燃马上就能说出草药的名字,甚至一些草药的用途,只要是余鲁之说过的,他全记得。
姚金花一边听着,内心翻腾,他儿子怕是要成天才了!激动的不止姚金花,还有余鲁之。
神童啊!
天才啊!
过目不忘啊!
余鲁之指完所有教过的草药,盖上书本,抿嘴看着大门处趴着的大黑,嘴角渐渐勾起。
老师!我好像捡到宝了。
“小燃,这本书咱们再看一遍,爷爷把所有草药都给你仔细说说,你可记住了啊!”
昨天也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本只是想引起赵小燃的兴趣,万万没想到他能全记住。
“嗯!”
赵小燃点头,他要学,学会这些以后他生病就不用打针了。
一大一小各怀心思,翻开医书,一个教的满足,一个学的起劲。
一连几天,姚金花每日准时准点给余鲁之送三餐,赵小燃则是早上过来晚饭后才回去。
这几天余鲁之已经给赵小燃念了好几本医书,时不时讲解一番,赵小燃虽不懂但不妨碍他记,余鲁之回头问起时,他都能答上来。
大黑的两只狗崽子包括大黑都已经和赵小燃混熟,这下他更不知道选哪只小狗狗了,混熟后,其实他看大黑也是眉清目秀的,没有了一开始的谨慎和害怕。
大黑经过姚金花这几日的喂养,身体逐渐恢复甚至比以前还壮硕了几分。
仗着狗子不会说话,姚金花因为泉水还得费力去打,神水随时都有,接着两天给大黑喝水的盆里直接放神水。
赵小燃趴在大黑身上与小狗狗嬉戏,余鲁之靠在门框前看着眼前一幕,心下颤动,第一次有了下山生活的想法。
“老余。”
这时房子侧边小路冒出个人,正是陈长根,上塘村的村支书。
陈长根背着个背篼手中一根杵棍,背篼里是一袋大米。走近屋前,陈长根气喘吁吁放下背篼,一边擦着额头汗水,一边直盯着赵小燃瞧。
“这小娃,好面熟。”
“你来了。”余鲁之招呼后转身进屋倒水。
陈长根来到赵小燃跟前,心下疑惑,谁呢?这娃子,是像谁还是他见过呢?
“支书爷爷。”
陈长根还在努力回忆,赵小燃已经开口喊人。
“你认识我?”
赵小燃点点头:“你是支书爷爷,妈妈打架,我看到你了,其他小孩都叫你支书爷爷。”
陈长根皱眉回忆,打架?最近打架的就是姚家闺女与余家儿媳妇。
“你是,你是姚家闺女的小儿子?”
赵小燃看着陈长根,没点头也没摇头,姚家闺女是他妈妈吗?
“我妈妈是姚金花。”赵小燃从大黑身上吡溜滑下站好大声说道。
“哎,那就对了,小家伙,你怎么在这呢?”
“他是我收的徒弟。”余鲁之端着一杯水递到陈长根面前。
“徒弟?他?”陈长根指着赵小燃,一脸愕然。
“他才几岁,他认字?”
“他五岁,他不认字。”
“不认字怎么教?”
“嘿!你这老头,我徒弟现在不认识字,读书后就认识了呀!”余鲁之把当初姚金花反驳他的话又丢给了陈长根。
“行,行,你喜欢就行。”陈长根摆摆手,说起了正事。
“我这次来除了给你送大米,还有件事要通知你。”
余鲁之皱眉,通知?陈长根是村支书,用上了通知这个字眼,那就是不容拒绝的事了。
“接到上头通知,九月一号后全国禁止狩猎。”
“关我啥事?我没狩猎啊!”
“我知道你没有,还有附加的条文就是在山里居住的猎户都会分配入户到村,我想趁此机会把你入户到上塘村。”
“老余,我知道你不想下山生活,通知里虽说是猎户,但像你这样的之后肯定也会被清退下山的。”
“趁我现在还是支书,把你入户到上塘村,也有个照应,我也不枉应锦所托。”
陈长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余鲁之,继续劝道:“你听我的,就下山吧,你也别想着入户后继续在山里住。”
“好。”
“到时这些山里都会分配守山人员,你年龄大了,不合格。”
陈长根还想劝说的话头顿住。“啊?你刚说话了?”
“我说好。”
陈长根看看天,太阳在西边挂着,正一点点下落。
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呀,他都准备好了长篇大论的劝说工作,这次这老家伙怎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嗯,好,余同志觉悟就是高,值得赞扬。”陈长根拍拍余鲁之肩膀。
“那,你,这个,村子里住房修建好后我通知你,到时会给你分配住房与土地。”
陈长根对于几句话就说通了余鲁之还有点不适应,磕磕巴巴说着住房的事。
对于这些人员的住房问题,政府会按上报的人数把建房款到村子里,住房与土地都是按人头来分。
“程老头一直没消息吗?”
陈长根摇摇头,叹了口气。
余鲁之嘴里的程老头名叫程应锦,动乱时在上塘村住过牛棚,开放后恢复自由陪着余鲁之在山里住了好些年,直到家里人寻来才回了京。
姚金花现在住的那木屋就是曾经程应锦和余鲁之以前住的,程应锦离开后余鲁之才搬到下面这座木屋。
余鲁之之所以不肯下山,一是习惯了山里生活,二是因为他在外人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不想突然的死而复生给曾经帮助过他的人带来麻烦。
他在1966年就已经死了,明年就是第二十个年头,头两年背着一布袋医书辗转躲避,经由程应锦的帮助掩护最后躲进这偏僻镇子的山里。
一开始最严峻时期,余鲁之住的是深山里的山洞,那时候的他三天一顿,不敢轻易出现寻找食物,啃过树皮,吃过泥土,靠山里泉水度日,好在那时他正值壮年,好险没被饿死。
那时的程应锦也住牛棚自身难保,熬过最艰难的时期,与陈长根相熟后才拜托他上山寻找余鲁之,送些粮食过来。
开放后,在陈长根的帮助下在山里搭了木屋,这一生活就是快二十年,本以为往后余生都会在山里度过,从没想过还有重回人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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