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输出后,公社领导再次变脸看向陆峥延,
“首长,我也是被这几人蒙蔽,现在人也处置了,我保证往后再也不轻易听信他人。”
他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马族长马三婶几人却是晴天霹雳,这一刻,马族长两眼一翻,是真晕了,他七老八十,这副脆弱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住劳改的苦。
那可是劳改啊,年轻人进去脱一层皮,他个老头子进去剩一身骨啊。
马三婶也害怕,前几年隔壁大队有人去农场劳改,原本好生生一个人,出来丢了半条命,一直卧床不起,没俩月就挂了。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公社领导脚边,一个劲地求饶。
公社领导如今看到她就烦,要不是这个马三婶,他也不会挨今天这一遭。
“滚一边去。”
马三婶被他一脚撂开,见求情无望,二儿子又涉嫌拐卖被抓,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指着桃夭夭陆峥延大骂,
“我呸,她算什么军嫂,据我所知,你们只是办了酒席,还没领证吧,国家可不会承认。”
“陆老三你一个军官,公然包庇有特务嫌疑的人,我要去军区领导面前举报你!”
马三婶口水喷张,刚说完话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牛爱花一鞋底子飞来,
“老畜生,老贱货,臭搅屎棍,老娘早就想收拾你了,现在就成全你。”
她一个猛扑将马三婶压坐在屁股底下,拿着布鞋左右开弓,
“你还敢告我老三?老娘打死你八辈祖宗,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东西,生出马老二那拐子畜生,你们娘俩都该去死,吃八百次花生米都不够。”
牛爱花的战斗力没人敢质疑,没几分钟,马三婶就被她扇肿了脸,一口血沫喷出,里边还混合着几颗焦黄的牙齿。
公社领导在旁边看得都幻痛了,总觉着要不是陆首长及时出现,这泼妇的鞋底子就该扇到自己脸上了。
等牛爱花气出得差不多,大队长赶忙叫人将她拉开。
马三婶趴伏在地,一双眼恨恨盯着几人,眼中恨意汹涌,活像是要将面前的人扒皮吃肉。
桃夭夭从未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下意识往缩了缩肩膀,下一瞬,陆峥延高大挺阔的身形挡在她面前。
男人身姿依旧,从容地掏出一个信封,声线冷淡,
“结婚报告已经打下来,我和桃夭夭是受组织认可的夫妻,我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领结婚证。”
他垂眸睨着马三婶,“你到底是别有用心还是质疑组织,我相信公社领导会有判断。”
公社领导点头哈腰,
“自然自然,首长你放心。”
“还要麻烦公安同志帮忙把人押到公社。”
从陆峥延出现到马族长马三婶等人被带走不过短短二十分钟,想到先前大家伙的憋屈,桃夭夭由衷感叹,
“陆峥延,你好厉害!”
她一双桃花眼满是崇拜,陆峥延不自在地别过头,顶着泛红的耳根和张建国交谈。
得知丫蛋二宝差点被拐走,桃夭夭独自营救并将拐子打个半死,陆峥延心中复杂又感激,她来这个家明明才几个月,却奋不顾身救孩子。
张建国凑近了些,表情揶揄,
“陆老弟,你这媳妇可不得了,老王蛋都被她打爆了,还好他往后也用不着,不然下半辈子可有的受。”
陆峥延满头黑线。
他不在的日子,桃夭夭都学了些什么?
两人交谈片刻,张建国带人离开,牛爱花领着桃夭夭等人回家做饭,陆峥延被大队长和老族长带着来到田地里。
看着水田里饱满的麦穗,陆峥延难以想象这是经历过倒春寒的秧苗,他从小种田,从未见过秧苗受冻后还有这么强的生机。
大队长表情复杂,
“现在知道公社领导为什么要抢夭夭的秘方了吧,这秘方上报到县城,那领导年底就能往上升。”
老族长叹了口气,
“这人心呐,是最黑的。”
老人浑浊的双眼看着陆峥延,
“延小子,你媳妇是咱大队的恩人呐,要是没有她,等到年底还不知是什么光景,你可要好好待她。”
陆峥延心中沉重,郑重应了声。
“这还不算什么,我带你去看夭夭自己种的秧苗,这丫头天生就会种地,老族长种了一辈子地,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稻子。”
大队长乐呵呵,表情骄傲得不行,桃夭夭在他心中早已和家中小辈一般。
等到了桃夭夭负责的水田,饶是沉稳如陆峥延也不由震惊得睁大了眼。
别说老族长,眼前稻田要是被农科院的专家看到,也是要惊上一惊的。
陆峥延这次是真信了大队长和老族长的话,桃夭夭好像天生就比旁人更加会照料植物。
回家路上,他思绪汹涌,对桃夭夭的印象也越来越复杂。
女孩最开始连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会,如今却能读书写字,打坏人,种庄稼。
这一切变化都太快太快。
回到家时,晚饭已经做好,只是一直不见桃夭夭的身影。
直到饭桌上,陆峥延才瞧见女孩从二嫂屋里出来,低垂着眉眼,像是在躲他。
陆峥延惊讶她和二嫂关系的变化,察觉到她的回避,心中又说不出的郁闷。
三儿子回来,牛爱花做了不少好吃的,一顿饭结束,陆峥延刚要提出洗碗,就见桃夭夭抱着碗一溜烟进了厨房。
陆峥延此刻是真的确定她在躲自己,可是为什么呢?明明在大队部时还好好的。
等桃夭夭洗完碗出来,就见陆峥延直挺挺站在院子中央,她头皮一紧,脚步匆匆就想往二嫂屋里去,却在门口被陈盼弟拦住,
“去去去,回你自个儿屋去,老三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不陪陪他缠着我做什么。”
桃夭夭眼巴巴,“二嫂,你不是说拿我当亲妹子吗?”
陈盼弟笑了,朝陆峥延招手,
“老三,快来把我亲妹子领回去。”
桃夭夭小嘴一瘪,身后传来陆峥延平静的声音,
“回屋吧。”
她只好耷拉着脑袋跟在男人身后。
陆峥延没理她,自顾去了厨房打水洗漱,等桃夭夭洗完,他又径直端着盆离开。
就在陆峥延纠结要不要问桃夭夭为什么突然躲自己时,刚踏进房门,眼前便出现女孩一双素白纤细的手。
桃夭夭捧着几张试卷,可怜巴巴看着他,
“老师都夸我期末考得好,你考验我的时候能不能简单点。”
“还有,可不可以不打手板,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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