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大感觉心里像是被无数根钢针猛刺,剧痛难忍。他满心狐疑,为何陈晨难受,自己竟也如此煎熬。可他不想再深陷这令人抓狂的问题中,原本拉着陈晨种花种草的兴致,此刻也如灰烬般消散殆尽。他面无表情,声音冰冷得好似来自九幽黄泉:“陈晨姑娘深夜来访,想必是有极为要紧之事吧。”
“大姬吉哥哥,你要救救我哥哥,救救我爸爸啊!”陈晨那张原本精致的瓜子脸,此刻扭曲得如同恶鬼,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与恐惧,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
“救救你哥哥,这事我能理解,我本就打算去救。只是傍晚时被你家人挡在门外,我正犹豫要不要再插手。可救救你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姬吉大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抓着裤裆,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几乎嵌入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
陈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声音颤抖得好似秋风中的落叶:“哥哥昏迷的情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根源在于老爸的任务,周长让老爸砍掉那棵千年古树,今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你或许不知道任务失败的后果,周长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哦?怎么就不能得罪了?”姬吉大眼神迷茫,可那眼神深处却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你是真不知道啊!周长表面上装得像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实际上却是个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恶霸!据说被他潜规则的女下属,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那些可怜的女人,有的被逼得自杀,死状惨不忍睹,尸体被扔在荒郊野外,被野狗啃食得只剩下白骨……”陈晨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脸颊,鲜血汩汩流出。
“嗯,我也听到过一些传言,没想到你也这么说,看来这周长确实该死!我要去会会他!”姬吉大两道青奇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好似两条即将择人而噬的毒蛇,脸上的肌肉扭曲着,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你去也好,用纸鬼去吓吓他也好,只要能救救我哥哥和爸爸就行!”陈晨先是一脸震惊,随后又疯狂地点头赞同,头发凌乱地飞舞着,宛如一个疯婆子。
“那好,救人如救火,我现在就带着小宫及黄姐去。你和剩下的人一起种花种草吧。”姬吉大果断地说道,声音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
“啪!好嘞!”陈晨立马绽开了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恶魔的鬼脸,她猛地打了个响指,尖锐的指甲发出刺耳的声响。
深夜,怀宁县城被一层浓浓的黑雾笼罩着,仿佛一头巨大的怪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姬吉大带着小宫及黄姐走在这古老的县城里,每一步都踏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一种强烈的身在他乡的感觉涌上心头,原因很简单,这个县城还不属于他姬吉大。或许现在只有老坟地及老坟场才真正属于他,那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白骨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既然这县城不属于他,他便对这里的人没有丝毫怜悯,就像屠夫对待待宰的羔羊。
姬吉大冷冷地下达指示,黄寡妇和小宫立刻像鬼魅般开始拦道打听。在姬吉大看来,乞丐和总统之间,最多只需通过五六个人就能建立联系。只要问对了人,问对了问题,找到周长的老巢易如反掌。
蓝梦蒂是一位舞女,这不过是她的艺名,她的客人从不在意她的真名。今晚她满心欢喜,因为接了两位出手阔绰的老板。尽管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好似被无数只恶鬼撕扯,但钱包却鼓得好似即将爆炸的气球。她哼着肉麻至极的小曲,声音尖锐得好似夜枭的啼叫:“姐姐爱你的小吉吉,你爱姐姐的大比比哦哦……”
“姐姐,你真爱我的小吉吉吗?”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突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他的眼睛空洞无神,没有一丝生气,皮肤苍白得好似裹尸布,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嘴里不断流出黑色的液体。
“咦?这谁家的孩子,这么没礼貌!”蓝梦蒂被吓得魂飞魄散,瞪大了眼睛,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黄寡妇瞬间变成了一个舌头老长的吊死鬼,舌头足有一丈多长,上面布满了蛆虫,不停地蠕动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蓝梦蒂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她的声音仿佛被恶鬼扼住了喉咙,尖锐而凄惨。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睛瞪得极大,眼球爆裂,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紧接着,她双腿一软,直接昏死过去。
黄寡妇一脚狠狠地踹向蓝梦蒂的魂魄,那一脚好似千斤重锤,将蓝梦蒂的魂魄踹得七零八落。然后她骑在蓝梦蒂的魂魄上,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泛黄发黑、残缺不全的牙齿,牙缝里还残留着腐肉,恶狠狠地说道:“老娘今晚心情还算不错,暂时还不想吃人。但要是你的回答让老娘不满意,老娘可就会大发雷霆。老娘一生气,肚子就会饿,饿了就得吃人,第一个吃的就是你这个贱人!”
蓝梦蒂的魂魄在黄寡妇的身下瑟瑟发抖,声音颤抖得好似风中的残烛:“什么问题我都回答,我不想死啊!求求你,饶了我吧……”
“那好,我只问你三个问题。要是你三个问题都答不上来,就别怪老娘不客气,把你扒皮抽筋,生吞活嚼!”黄寡妇咧开大嘴,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那笑声好似来自地狱的鬼哭狼嚎。
“好……好……你问吧……”蓝梦蒂听到只是问问题,稍稍松了口气,可身体依旧抖得像筛糠。
“第一个问题,你知道你们周长现在在哪儿吗?”黄寡妇像个冷酷无情的考官,声音冰冷得好似万年寒冰。
“不知道……”蓝梦蒂老老实实回答,声音微弱得好似蚊子叫。
“第二个问题,你知道你们周长的司机或者秘书的家庭住址吗?”黄寡妇的声音愈发冰冷,好似一把锋利的冰刀。
“不知道……”蓝梦蒂实事求是地回答,眼泪止不住地流,泪水化作黑色的血滴,滴落在地上。
“第三个问题,要是你还是回答不知道,老娘现在就把你撕成碎片,生吞下去!”黄寡妇凶性大发,双手在空中乱抓,指甲好似锋利的刀片,划破了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
蓝梦蒂又开始瑟瑟发抖,身体缩成一团,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第三个问题,你知道县府的地址吗?”
蓝梦蒂听到这个问题,心中涌起一股想要疯狂大笑的冲动。前两个问题犹如噩梦般难以回答,而第三个问题却简单得如同儿戏。
“知道,直走第二个红绿灯右拐就到了!”蓝梦蒂如释重负,赶紧回答,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蓝梦蒂幽幽转醒过来,四周早已不见吊死鬼的踪影。她顾不上疼痛,立即脱掉红色的高跟鞋,双脚鲜血淋漓,她像一只受惊的野兔,赤脚在黑暗中拼命逃窜,身后留下一串触目惊心的血脚印。
姬吉大带领着小宫及黄寡妇来到了县政大院。此时,大院里几盏孤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好似风中的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其中一盏灯在传达室里,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映照出里面模糊的身影。
老王头在县府大院传达室已经干了三十多年,从一个英气勃发的青年,熬成了如今垂垂老矣的暮年。他早已摸透了这里的门门道道,大半夜来敲门的,十有八九是捣蛋鬼。
“啪啪啪……”敲门声好似闷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老王头被这敲门声惊醒,他睡眼惺忪,并没有联想到什么半夜鬼敲门。他扯着沙哑的嗓子,暴吼一声:“什么人?”
没有人回应,这让老王头心里有了底。县委领导偶尔也会半夜敲门,但绝不会敲门不说话。既然确定是捣蛋鬼,老王头不再客气,声嘶力竭地吼道:“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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