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就是进去了!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
狼崽子怨气冲天,一张脸气得通红,连眼神都写满了控诉。
如果不知道内情,谢殊观都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始乱终弃的负心人了。
她一个头两个大。
谢殊观默默地给青厌传音,带着点抓狂:
“你刚刚是不是一棒子把他打傻了!”
识海里,青厌的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促狭笑意:
“主人放心,我有控制力道。”
谢殊观额角青筋一跳。
没打傻?
那这狼崽子,咋就这样了!
谢殊观抬眼,对上青厌的视线。
青厌还冲她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自己的判断。
谢殊观还没来得及腹诽,一道阴恻恻的视线就从角落里投了过来。
赤离不知何时把头凑了过来,双臂环胸,眼神幽怨地在谢殊观和青厌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是不是在偷偷传音?”
赤离哼了一声,从角落里荡了出来。
“别以为这样就能逃避玷污了我清白的事情。”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理直气壮,
“对我负责!”
谢殊观下意识地抓了抓两侧的头发,感觉一阵无力感涌遍全身。
这责,负也不是,不负也不是。
不对,她为什么要有这种想法!
她压根没对赤离做什么啊!
谢殊观彻底放弃了。
试图跟一根筋的狼崽子讲道理,还差点被绕进去,是她输了。
罢了。
谢殊观眼神一转,决定快刀斩乱麻。
直接跳过这个无解的话题!
她迎上赤离控诉的目光:
“你知道你的识海深处,和青厌一样,有一个不属于你自己的神识碎片吗?”
赤离的脚步瞬间顿住。
他那副准备慷慨就义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所有羞愤欲绝的情绪,终于被谢殊观一句话终结。
话题终于回归了正轨。
看到他这副彻底懵掉的模样,谢殊观更觉得自己有问题了。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非要跟他扯什么负不负责!
谢殊观沉吟片刻。
她现在不可能直接跟所谓的天道对上,唯一的突破口就只剩下的作妖的赵家。
谢殊观看向青厌,道:
“关于你们鹿族对赵家的那个预言,你能再跟我详细说说吗?”
“族中古籍中记载的预言都颇为晦涩,寥寥数语,充满了象征与暗示。”
青厌摇了摇头,
“具体的含义和细节,恐怕只有族中世代守护古籍的长老们才能解读一二。”
谢殊观闻言,心中立刻有了决断。
看来,鹿族这一趟,是必须得去了。
不仅为了青厌和赤离身上的神识碎片,也为了查清赵家背后到底在搞什么鬼。
或许,还能有些不一样的收获。
就在谢殊观下定决心的瞬间,旁边那尊“石像”终于回过神来。
赤离的表情还有些恍惚。
但本能让他抓住了重点,他弱弱地插了一句:
“那个……为我负责的事……”
话还没说完,谢殊观条件反射般,已经脚底抹油。
她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残影,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
风中只留下一句越来越远的话。
“我去跟李宗主辞行!”
溜得比兔子还快。
……
谢殊观几乎是杀到了李崇剑的面前,开门见山:
“师叔,我可能需要出行一趟。”
李崇剑面前摆着几样阵法材料。
闻言抬起头,对上谢殊观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由失笑。
还是年轻人有活力!
李崇剑捋了捋胡须,一副开明长辈的模样:
“嗯,年轻人就该多出去走走,历练一番,对修为有好处。”
他们问剑宗的小辈,历年都是走南闯北闯出来的。
在李崇剑眼里,就没有哪家的小辈,光靠在宗门里修炼就能弄出什么大名堂。
天天关在宗门里,怎么明心见性?
谢殊观刚要回话,一个幽幽的身影就从大殿的阴影角落里冒了出来。
“师父刚收了徒儿,就要抛下徒儿远行吗?”
真云大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谢殊观面前。
那一张老脸皱成了苦瓜,眼神哀怨。
李崇剑眼角狠狠一抽。
他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胡子一大把,年纪和自己差不了几百岁的老东西,对着个还未满百岁的小姑娘,一口一个“师父”,一口一个“徒儿”。
他心梗都要犯了。
“你都多大年纪了!”
李崇剑一拍桌子,
“喊谢师侄师父,老东西,真不要脸!”
真云大长老闻言,不仅不恼,还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达者为师嘛。”
他对着李崇剑挤了挤眼睛,
“我才不管年纪,你要是遇到这么年轻,剑道造诣比你精深百倍的后辈,我才不信你不抢着拜师。”
李崇剑指着真云:
“你……”
他张了张嘴,竟一时无法反驳。
仔细一想,如果真有剑术比他精进如此之多的后辈,他……好像真的会这么干。
见到李崇剑语塞,真云更得意了。
他把目标转回谢殊观身上,瞬间换上一副谄媚至极的表情,凑到她身边。
“师父,您要出行,路途遥远,可要徒儿侍奉左右?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徒儿什么都会!”
谢殊观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她算是看出来了。
这老头就是个牛皮糖,甩不掉的。
而且谢殊观这一趟出行,去的是鹿族。
而且很有可能触及鹿族的族中隐秘,不能让外人知道。
谢殊观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想出了一个万无一失的理由。
“宗门的大阵修建正在关键时期,图纸落实还有诸多细节需要你来完善。”
想了想,她补充道,
“你盯着,我放心。”
果然,听到“阵法”二字,真云大长老立刻严肃起来。
听到谢殊观说“放心”二字,他又瞬间变得泪眼汪汪。
“师父……”
他一把抱住谢殊观的胳膊,老脸在她衣袖上蹭来蹭去。
“师父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徒儿会在这里好好看家的!”
真云还叫道,
“您要多多修书回来,指点徒儿的阵法啊!”
谢殊观浑身僵硬,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窘迫得脚趾都快在靴子里抠出小半座问剑宗了。
一旁的李崇剑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手腕一翻,佩剑“噌”地一声出鞘半寸。
一道凌厉的剑气精准地弹出,巧劲十足,直接将抱着谢殊观胳膊的真云大长老给挑飞了出去。
“滚!你个老东西!别在这碍眼!”
真云大叫一声,直接一个闪身,闪到门外。
但李崇剑更快。
剑气一凛,直接把门封住。
谢殊观终于喘了口气。
李崇剑指了指后门,意思明确。
她感激地看了李崇剑一眼,一秒钟都不敢多待,直接从后门窜了出去。
谢殊观还清点了行装。
灵石,丹药,符篆,法宝……
一样不缺。
谢殊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是即将踏上新征途的锐利光芒。
出发咯。
? ?gogogo,出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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