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
马皇后的嘱托,赵征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但如何向一国储君,真正的既得利益者,开国君主的太子,太孙的父王,妥善的展示今天与明天间的这一夜。
就算是赵征,也觉得是一件大活儿。
再者,多事之秋前的最后一个假期,赵征如何能够错过。
他也该给自己放一个小假了。
长期多线操控,赵征也积攒下了许多精神上的疲惫。
更主要的是......
朱标这个太子,不是皇帝朱重八需要他事事伪装,更不是太孙朱云通需要他事事教授。
他能够稍微在监视下,做回自我。
“就是那里了,殿下快快随我去抢位置!”
“赵大人?政务还有许多未有处理,我们就这样......”
而太子朱标刚出皇城时,内心虽有沉重,但对于自己母后,马皇后都关注的问题答案。
无论作为一国储君,还是作为人子,他都需要鼓起心力去关注。
毕竟就连父皇,皇帝朱重八,都在近日对赵征的家主马甲有许多感慨。
两样碰撞到一起,更是少见。
还有最近赵府遭遇的一系列的变故,也让他这个太子自觉愧疚,没有保护好赵府。
结果谁知道,赵征居然带着他一路轻松,没有半点要步入正题的意思。
看见一处不知名小摊,还要他一起跟着赶着跑过去占位置!?
“赵大人,赵大人,我们何不在正事过后!”
“呼!正事?”
“殿下以为,是一国之事多,还是一县更多繁杂!?”
太子朱标的话被赵征直接打断,脚下被动跟着继续,没有半点停缓。
傀儡真的老了,跑了还没两步就让赵征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或许,是他老了,才会忍不住瞻前顾后。
“呼!赵大人,这一县一府如何繁杂能够比得上一国之事?”
太子朱标还以为赵征终于步入正题,就算不明白为什么要一路跑一路上不来气说,也只能跟着。
“一县之才可以治国,一县之事不也关乎礼、兵、刑、吏等,一县一国又有何区别?”
见太子朱标上当,赵征继续一边跑,一边歪论,同时也在自我思考。
“这......”
太子朱标果然开始思考,赵征终于再次超过两步。
直到——
“老板!昆布骨头汤来两碗!”
“好嘞!”
摊子,到了。
“少掌柜,先喝汤吧,您这身体还没有两步就开始喘,怎么都赶不上我了。”
“赵叔年富力强,我想要超过,还得跟着赵叔多多学习。”
到了摊子,两人自然变换身份。
赵征是习惯了,太子朱标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一声叔喊得十分顺嘴。
“客官是跑商的吧,汤来了,请慢用!”小二自然更没感觉什么不对。
“两位客官放心,我这小摊虽然看着桌椅不咋地,但论口味,绝对不比那些大店端出来的差多少!不然也不能这么多人抢着来。”
“您两位不信出去问问,谁不知道在这条街,我们这儿的汤独一份儿!”
“连圣府的大人都断定过不了多久,相信我们也能有一家店!只是圣府大人最近好像都忙,好久没来了。”
没经验的少爷,老道的叔伯。
像他这样的小摊上,在这应天府里,见得最多的组合就是这种。
应天府会让每一个自以为是的人,认清自己。
“喝吧。”
赵征先端起一份,开始享受。
太子朱标不好再问,尤其小二还好像给他们安上了身份,又提到了赵府,也只能先喝汤。
然而这一喝,不得了。
“嗯......嗯!?”
“鲜吧。”见着朱标跳起来的美好,赵征没有任何意外,只笑了一笑。
“这是为何?”然而这一口未品尝过的独特鲜味,却让太子朱标惊奇。
他可是太子,居然都没有品尝过这种级别的鲜味。
“这家摊子才开不久,食材原料都是老师傅自己带过来的,自然不可能进入皇城。”赵征继续笑着解释,只是眼里照着太子的反应,闪过一丝复杂。
“难道是昆布?可御膳房也做过,没道理啊。”
太子朱标继续纠结,他以为这一顿汤也是答案的一部分,也将其化为了答案的一部分。
赵征只好解释:“就是昆布,但也不是昆布,御膳房需要将味道排在第二,没可能及时更新。”
“正确做法是,将昆布洗净碾碎,与大量山泉煮沸后再慢炖,直到汤色淡黄,倒出过滤,再煮沸,直到粘稠,冷却后再等待水分蒸发,剩下白色粉末。”
“而这些白色粉末再与过了草木灰的水进行搅拌,煮沸,蒸发水分,再剩下一堆粉末晶体,方才成功。”
说完,见太子朱标听得云里雾里,脑袋却在死记。
赵征又摇了摇头:“也没那么麻烦。”
“有天收成不好,一堆昆布边角料不能卖,丢了又可惜,所以一锅炖了,又吃了几顿,自然就成了。”
“小二,结账!”
“好嘞!客官慢走!”
这下,任谁来了都知道赵征来了脾气。
唯独太子朱标不知道,还原地端着那碗汤。
“诶,这位爷,您家这位叔绝对是个老吃家,更是个走南闯北的真师傅。”
“容小二多嘴,您该跟上去了。”
小二不敢相信自家的机密,居然会被一个食客靠嘴尝出来,还能说得如此详细。
但见赵征只是说,并没有在意,便知道了赵征对抢夺他们的生意没有兴趣。
反而是太子朱标,这个小二视角里,某家做行商生意的少爷,不得不试探提防一下。
“啊,对!”
还好入了神的太子朱标终于反应过来,放下碗跟上了赵征,让这摊子的小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
“老,叔!老叔!咱们接下来又去什么地方?”
“随便走走吧。”
等到太子朱标跟上赵征的脚步,这下他才终于察觉到了赵征的异样。
但不是小二以为的那种长辈式的闹脾气。
“老叔?”
“没什么。”
太子朱标不明白,自己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还是什么,这让他有些迷茫但又不愿让赵征对自己产生什么误会,所以即使到了没人注意的地方,也继续着先前的称呼。
实在是,赵府家主有过这种落寞的表情吗?
太子朱标反正是没有见过。
只是,赵征这一次,没有给他答案。
直到回了东宫,与赵征分开后,太子朱标也没有想通。
“殿下,诚意侯过世了。”
“先以太师之礼去府上慰问吧,我这就去请求父皇定下追封。”
“是。”
“赵大人,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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