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按照你说的分,我跟你娘当然是要跟着你二哥过。只是家里的粮食你要先拿出一百斤留给我跟你娘。你们是亲兄弟,以后耀祖有了出息不会忘了你这个三叔的。”
叶满仓虽然不想分,可是三儿子如此决绝,也只能这样了,他也不想把三儿子的心给伤透。也不想鱼死网破。
不过富贵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虽然他也想让巧儿嫁个好人家,以后能给耀祖当助力。
可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让巧儿找个有钱的人家,赶紧拿上一笔聘礼银子,不然这个家里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爹,娘,地都给了老三我们怎么办?!”
叶成才急了,这以后日子咋办,还要养活爹娘,总不能喝西北风。
“你给我闭嘴吧!”
叶满仓现在看这个儿子就来气!老三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这么做,他真的敢去县衙鱼死网破。
“行,这一百斤粮食就当我提前把半年的孝敬给爹娘。”
叶富贵就知道爹娘是要拿粮食补贴二哥一家。反正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要能把这五亩地握在自己手里,那就随爹娘去吧。
家里没了银子,只把剩下的所有东西,锅碗瓢盆鸡鸭猪什么全都分成了两份。
猪只有一头,那就一家喂一天,等到过年再卖了银子平分。
前脚刚分过家,后脚叶富贵两口子就开始砌墙。和了泥巴和稻草在院子里拉下一堵墙,整个宅子分成两半。又在叶铁牛以前住的土坯房弄了一个灶台,算是他们以后的灶房。
冯金梅坐在屋子里,一边哭一边骂李春桃和叶巧。都怪他们两个一开始出馊主意卖胖丫,家里就是从卖胖丫才开始变成这样的。
只能说她这个心是真的偏,要不是叶成才出这个馊主意,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可老太婆怎么舍得把这些全都怪在自己儿子头上,做错的自然是儿媳妇跟孙女,跟她儿子可没有半点关系。
“行了,别哭了,你赶紧去找花婆子。看她可能给巧儿找个富贵人家,只要是聘礼多的就行。眼看着耀祖就要去县里考科举,这可是关乎咱们一家的大事,不能因为没有银子就给耽搁了。”
为了孙子,他只能舍弃孙女。
“我看找花婆子也未必管用。还是去镇上找一趟钱媒婆,她手里人脉广,认识的大老爷也多,就凭咱家巧儿的模样还认识字,说不定能嫁去地主家当少奶奶呢!”
冯金梅也想多要些聘礼,最好能把卖出去的五亩地拿回来,没有地可不行。地才是一家人活下来的保障。
叶满仓拿起手中的烟袋锅子,在桌子上磕了磕,眼神复杂。
“老婆子,你现在就去。家里这一百斤粮食也吃不了几天。”
冯金梅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找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件干净没补丁的,上面还都是大大小小窟窿,骂骂咧咧换了一身窟窿不明显的,这才出了家门。
这边叶珠回到家的时候,宋晚娘已经把两间茅草房给收拾整齐。
关键是也没啥可收拾的,就那么点东西。
村长家的那两间茅草房相对来说稍微大了点,其中一间分成两小间,用来住,一间当做堂屋。至于灶台就在院子里,上面还搭了一个简单的棚子。
条件虽然艰苦,可总归是没有那么多糟心事儿。
以后有她老哥大野猪在,一天三顿吃肉都不用顾忌什么。
正当叶珠在那里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前面村长家传出妇人的嚎哭声。
“狗蛋,我的狗蛋呀。这怎么就发烧了!咋办呀?呜呜…………”
然后她就看到周来贵一溜烟的从家里跑了出去。看方向是师傅刘老三家。
宋晚娘也听到了嚎哭声,放下手里的抹布,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你村长叔家里这是咋了,走咱们过去看看。”
母女二人来到村长家就看到周武一脸担忧的站在厢房门外。
“村长叔,我来贵嫂子咋了这是?”
叶珠凑上前勾着头往里看,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的妇人怀中抱着个小婴儿,正在抹泪。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一早我家狗蛋就不怎么吃奶,吃什么吐什么,刚才一回来你来贵嫂子就说娃儿发烧了,这么小的娃才两个月,发烧了这可咋整?”
周武也急得团团转,只是儿媳妇的屋子,到底是要避嫌的,他也不敢进去。只在门口站着。
“村长叔,你别担心。去请刘爷爷过来看看,兴许也就是小事。”
叶珠想进去看看,可是自己会医术这件事大家都还不知道呢。孩子还这么小,村长叔一家未必肯相信她,还是等她师父来了再说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周来贵就拉着刘老三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给孩子把了脉,刘老三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 哎,不是我不肯治,只是孩子才两个月,我才疏学浅,也不敢下药啊!你们赶紧套了牛车去镇上找大夫给看看。孩子烧得厉害,你看这脸都红扑扑的,再晚了恐怕对孩子脑子不好。”
听这的话,李梅花哭得更狠了,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喊着狗蛋。
一屋子的人都跟着揪心。
“来贵,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家里的牛车套上。老婆子你去拿钱,跟着二儿媳去一趟镇上。赶紧给狗蛋看病去!”
周武强装镇定,只觉得腿软的厉害。他家大儿媳生了两个孙女,如今只有狗蛋这么一个孙子,生下来就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这发烧要有个好歹,可是能要了全家的命。
“师父,能不能让我看看。你前天给我的那本伤寒杂病论里就有婴儿发烧的治疗方法,我昨天才看过。”
“胖丫,你快赶紧来给狗蛋看看。孩子这么小,去镇上来回跑也是遭罪。”
刘老三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自己这个徒弟给忘了?
她可是祖师爷的关门弟子转世。镇上那些个大夫说不定还没她医术好呢。
叶珠走上前,解开婴儿身上包的薄褥子,摸了摸额头,四肢,又在他肚子上拍了拍。
肚子胀胀的声音咚咚咚的响。
“来贵嫂子,狗蛋平时是不是很能吃,他有多久没拉屎了?”
李梅花抽泣着仔细想了想。
“好像两三天,三四天都没拉屎了。你是说狗蛋发烧是因为他没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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