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尔的觉醒如同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22楼漾开层层涟漪,标志着某种内在秩序的悄然改变。
而与此同时,一场关乎过往情感、现实差距与无声较量的外部“清理”,也到了该落下帷幕的时刻。
王柏川,这个曾经在樊胜美生命中占据过重要位置、代表着她的过去与挣扎的男人,是时候退出舞台了。
王柏川从未放弃过樊胜美。尽管之前因为能力有限,未能帮她彻底解决家庭那个无底洞,但他一直将樊胜美视为心中的白月光,是自己在大上海打拼的动力之一。
他租着办公室,开着那辆贷款买的宝马三系,日夜奔波,拼命积累客户和资源,就是希望能有一天,能真正配得上她,能给她一个坚实的依靠。
最近,他的小公司终于接到了一个像样点的订单,利润可观。他兴奋不已,觉得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精心挑选了一家颇有情调、人均消费不菲的西餐厅,订好了位置,然后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拨通了樊胜美的电话。
“胜美,是我,柏川。”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我公司最近刚完成了一个不错的项目,想……想请你吃个饭,庆祝一下。就在外滩那边,一家很不错的餐厅,可以看到江景。”
电话那头的樊胜美沉默了几秒。若是以前,听到王柏川事业有起色,她或许会感到一丝欣慰,甚至会带着点功利的考量去赴约,将他视为一个潜在的、需要继续考察的“备胎”。但此刻,她的心情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她想起了那个月夜,那个带着微醺酒意和巨大勇气的吻,想起了乔卫东那沉稳如山、掌控一切的气场。见识过真正顶级的男人和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后,王柏川这点“不错的项目”和“可以看到江景的餐厅”,在她心中激不起半点波澜。
“抱歉啊,柏川,”她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客气,“我今晚已经有约了。”
王柏川的热情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但他不死心:“那……明天呢?或者周末?胜美,我真的想跟你分享一下……”
“最近都比较忙。”樊胜美打断他,语气依旧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靠近的距离感,“柏川,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我们还是做普通朋友比较好。你真的不用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这番话,如同最后的通牒。王柏川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心一点点沉下去。他不明白,为什么樊胜美突然变得如此……决绝?他做错了什么?还是她遇到了更好的人?
一种不甘和执念驱使着他。他决定,无论如何,要再见她一面,亲口问清楚。
他打听到樊胜美公司的地址,在一个周五的下班时间,捧着一束不算便宜、但也绝称不上顶级的红玫瑰,等在了她公司楼下。他特意开来了他那辆擦得锃亮的宝马,穿着他最好的一套西装,试图展现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下班的人流陆续涌出。王柏川紧张地张望着,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樊胜美走了出来。然而,眼前的她,却让王柏川瞬间感到一阵陌生和……自惭形秽。
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虽然美丽、却总带着一丝刻意和疲惫的樊胜美。她穿着一身剪裁极佳、质感高级的米白色职业套装,线条利落,衬得她身段玲珑,气质干练。
她手上拎着一只王柏川只在时尚杂志上见过的、某个顶级奢侈品牌的经典款手袋,随意地搭在臂弯。她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却不再有以往那种讨好和小心翼翼,眉眼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从容与自信,步伐沉稳,目光平静。
她仿佛脱胎换骨,整个人都在发光。这种光彩,并非依靠外在的奢侈品堆砌,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被精心滋养和强大力量支撑起来的气场。
王柏川看着这样的她,一时间竟忘了上前,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的玫瑰花仿佛都失去了颜色。
樊胜美也看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平静。她走了过来,语气疏离而礼貌:“柏川?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王柏川有些语无伦次,慌忙将花递过去,“胜美,送给你。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樊胜美看了看那束花,没有接,只是淡淡地说:“谢谢,不过我不太喜欢红玫瑰了。以后真的不用破费。”
不喜欢红玫瑰了?王柏川记得,她以前明明说过喜欢红玫瑰的热情和耀眼。
就在这时,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奔驰S级轿车无声地滑到路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司机恭敬的脸:“樊小姐,乔先生让我来接您。”
乔先生?王柏川的心猛地一沉。他看着那辆价值他公司目前全部资产可能都买不起的豪车,看着樊胜美无比自然地拉开车门坐进去,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只是隔着车窗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最后的告别。
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消失在上海繁华的夜色里。
王柏川独自站在原地,手里那束无人接收的红玫瑰显得格外刺眼和可笑。
他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精心打扮的行头和旁边那辆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宝马,一种巨大的、难以逾越的差距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终于明白了。
不是他做错了什么,而是他所在的层次,已经无法触及现在的樊胜美了。
那个“乔先生”,甚至不需要亲自露面,仅仅是一辆来接她的车,一个称呼,就足以将他王柏川所有的努力和期盼,碾压得粉碎。
他想起自己还曾为那个“不错的项目”沾沾自喜,还想着请她去“可以看到江景的餐厅”……这一切,在刚才那个光彩照人、被顶级豪车接走的樊胜美面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多么可笑可怜。
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不是输给了感情,而是输给了现实,输给了那种他可能穷尽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和力量。
他苦笑着,将手里的玫瑰花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像是扔掉自己那段无望的执着。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却没有立刻发动车子。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霓虹闪烁的街道,眼神空洞。
他知道,他该退场了。
不是不想争,而是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那个曾经需要他安慰、需要他帮助(尽管能力有限)的樊胜美,早已走远,远到他连背影都快要看不清了。
夜色渐深,王柏川最终发动了车子,汇入车流,驶向他自己那个依旧需要奋力挣扎的现实。
只是这一次,他的心里,某个角落彻底空了,也彻底冷了。
而坐在奔驰车后座的樊胜美,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心中并无太多波澜。王柏川的出现和退场,像是一个早已写好的剧本,她只是按部就班地演完了自己的部分。
她现在满心想的,是乔卫东。是他让她拥有了拒绝不需要的过去的底气,是他让她站在了如今的高度。
她拿出手机,给乔卫东发了一条信息:“谢谢你的车,我出发了。”后面跟了一个温柔的笑脸。
乔卫东很快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简单,却让她无比安心。
王柏川的绝望,是她新生的注脚。
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掌控着一切的男人。
她心甘情愿地,沉浸在这份被提升、被掌控的依赖之中。
乔卫东在2203,看着樊胜美发来的信息,以及陈助理汇报的关于王柏川黯然离开的简短消息,神色平淡。
清理掉一个不再匹配的旧物件,让花园保持整洁。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接下来,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让这片已经初步成型的“花园”,呈现出更令他赏心悦目的“和谐”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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