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酱是变态女流氓!色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屏幕上,年幼的津岛修治正以一种能把房顶掀翻的音量大喊,那样子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忧酱是色狼,脱衣狂魔!流氓!!”】
屏幕之下,坐在座位上的太宰治已经彻底陷入了一种放空状态。
过去的自己不仅是在败坏冷泉忧木那本就没什么可在意的名声,还损害了他这个“太宰治”的名声。
什么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什么操心师……日后这些称号恐怕都要被“脆弱敏感的闺阁小少爷”所覆盖。
只要想到他的敌对方——
尤其是那只躲在暗处的老鼠,未来可能会拿着这段黑历史来反复嘲讽他,太宰治就感觉一阵心肌梗塞。
但不管他愿不愿意,屏幕上依旧在继续播放。
【体力已经耗尽了,依旧跟不上前面宛如猴子一样飞走的津岛修治。
冷泉忧木干脆将那盘蟹肉放在了一旁,手臂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体力,她需要体力!
现在冷泉忧木只是一只平平无奇的菜鸡而已。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津岛修治大声嚷嚷的声音依旧在耳边环绕,但她抓不到他,只能命苦的坐在地上等待着他停下来。
或者……
她看着被自己放在旁边的那一盘蟹肉,冷泉忧木果断拿手抓起来就吃。
我哪怕吃吐,也不可能让你小子吃到。
冷泉忧木怀着恶意的心情大口进食。
“忧酱~忧酱~忧酱~忧酱~忧酱~~~”
津岛修治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冷泉忧木嘴里塞满蟹肉,突然毫无预兆地将头向后一仰,果不其然对上了在树丛中探出脑袋的那张圆圆的小脸。】
[幼稚的报复心,好可爱]
[好无害的忧酱,可爱]
[你的小兔崽子突然出现,开不开心?]
[忧木:报复性进食]
“真是孩子气的做法呢。”有人低声评论。
把对方喜欢的食物吃掉,这种报复手段确实充满了童真式的直接和……幼稚。
“唉~真是过分呢~”
一个拖长了调子、带着黏糊糊撒娇感的声音响起,是五条悟。
他歪着头:“吃掉了别人心心念念的食物的话,就算是老师我,也会很不高兴的啊~”
差点忘了,旁边还坐着一个大龄儿童。
【津岛修治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我也要吃呢,毕竟是专门为我拿过来,要是浪费了我也会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我可以吃掉,完全不会浪费。”
她冷着一张脸,加快速度将东西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这是虐待哦,我有权向警察局检举报警呢。”津岛修治坐在玩家的身边,随意拿起盘子里的蟹肉也一起吃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小孩子之间的玩闹,就算真的闹到警察局,那里的警官最多也就是哭笑不得地劝和一下,然后通知家长来接人吧。”
一个温和而陌生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中岛敦猛地转头,发现他旁边的空位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黑发蓝眼的青年。
青年注意到他惊诧的视线,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上翘的丹凤眼弯了起来,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你好,我是诸伏景光。”
青年伸出手。
中岛敦一瞬间慌张起来,连忙用双手握住对方的手,紧张地回应:“你、你好!我是中岛敦!”
“是作家的名字吗?你的父母很喜欢中岛敦呢。”
诸伏景光弯着眼睛,语气友善。
“唉?”
中岛敦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没理解对方话中的含义。
什么叫他的父母喜欢中岛敦?
诸伏景光只是轻轻地收回了手,目光转向屏幕,解释道:“不用担心。按照我脑海中那个声音的提示,只要看完这部电影,我们大概就能离开这里了。”
顺着他的话,中岛敦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重新聚焦在屏幕上。
而在旁边,周围几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这个诡异的电影院,似乎一直在悄无声息地拉入新的旁观者。
【冷泉忧木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忘了警察局可没办法对我们家执法?”
“除非你去找媒体,让他们曝光我,但很可惜,媒体不会信你,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的话没有可信度。”
冷泉忧木说着,将放在中间的调料盘往自己这边扒拉,津岛修治看到了她的动作,但是他不爱吃调料,于是也任由冷泉忧木将那盘调料放到自己面前。
他随意的向后仰着,放松了下来。
“开玩笑的,不过你可真糟糕呢,特权阶级有点可怕呢。”
“你好像说的你不是特权阶级一样。”
冷泉忧木一针见血的指出重点,津岛修治懒洋洋的嚼着嘴里的蟹肉,冰凉鲜美是很新鲜的口感。
“忧酱刚刚你说的话,我录音了”
津岛修治突然开口道。
冷泉忧木有恃无恐:“那你去举报我吧。”】
“他们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教育的?”
诸伏景光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这个年纪的孩子,本该更天真烂漫一些才对。”
屏幕上那两个言语早熟的孩子,如此自然地将“特权阶级”和所能获得的“优待”挂在嘴边,这让他作为一名未来的执法者,感到有些担忧。
中岛敦不敢轻易接话,只是悄咪咪地又看了诸伏景光一眼。
不知为何,这位诸伏先生身上仿佛自带一种伟光正的气场,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些偶尔会遇到的警察先生。
此时,屏幕上的画面已经转换。小林多喜二被揪了出来,像一滩软泥般瘫在地上,紧接着又被注射了一针肌肉松弛剂。
“这是犯法的,这种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他人的人身安全了,哪怕她是一个杀手,也不能自己动用私刑。”
诸伏景光眉头皱的更深了,声音也沉了下来。
“哟,这位诸伏先生,”
他的话音刚落,前排一个卷发、戴着墨镜的男人忽然侧过头,嘴角叼着未点燃的香烟,墨镜滑下一点,露出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带着点吊儿郎当的语气问道:“你是警校生吧?现在还没毕业?”
“啊,有这么明显吗?”
诸伏景光眨了眨他那双蓝色的猫眼,显得有些惊讶。
他今天穿的明明是便服,没想到还是被一眼看穿了身份。
“当然。”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不过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对屏幕上的事太过在意。那对你来说,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思考太多,对你没好处。”
“确实如此。”
国木田独步也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转过头,表情认真地赞同道,“那并非我们所在的世界。”
“我明白。”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他说;“只是,他们做的确实不对,我担心会有人模仿,或者认为这种行为很帅,况且……”
他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在了前排一个抱着诡异玩偶、头发半黑半白的小小身影上。
“这里还有小孩子在场。”
坐在前面的梦野久作猛地将自己缩进了宽大的座椅里,紧紧抱住了怀里的玩偶,用力咬住了下唇。
讨厌……讨厌的视线,讨厌自以为是的说教!讨厌的人……真想……
【听着男孩夸张的笑声,小林多喜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你只会用金钱招揽人吗?”
冷泉忧木:“难道你做杀手是为了理想?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理想,呵——
小林多喜二瘫软在地, 脸颊贴着触感奢华得令人心惊的地毯绒毛,光是想象它的价格就让她眩晕。
至于理想?
哈,穷人能有什么理想呢?早在她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手脚生满冻疮也要为一口饭挣扎,在闷热到昏厥的船舱里被迫工作的时候……
名为理想的东西,就已经连同她的尊严一起, 被现实碾得粉碎。
理想。
她咀嚼着这个字眼,不由得感觉到胃在翻滚,或许是饥饿痉挛,也可能是纯粹的生理厌恶。
但是小林多喜二还是打算将其怪罪在这个词上。
“抱歉,有点恶心,能别说那个字吗?”】
[抱歉,有点恶心]
[抱歉,有点恶心]
[理想~~~(恶魔低语)]
[小林:呕——]
而在场那些洞察力敏锐的人几乎都已经可以确定。
这位此刻对“理想”嗤之以鼻的杀手小姐,在未来,恐怕会将她的一切,包括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屏幕上的那位金发大小姐。
那位看似年幼的少女,在掌控人心方面,有着超乎寻常的天赋。
并且非常擅长洞察人心最深处的渴望,以一种近乎霸道的方式,将其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只是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面对的是太宰治那种级别的怪物,所以这种掌控力才显得不那么突出罢了。
而现实中的小林多喜二,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一种大型社死的窒息感再次将她淹没。
那种内心被强行剖开、最不堪的软弱暴露于人前的感觉,让她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强行把在场所有人的记忆都清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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