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刚过,我睁开眼,系统界面准时弹出:签到成功。没有新装备,也没有技能,但昨天那把战术匕首还在我枕头底下,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让我确信这不是梦。
护士换班的动静已经停了,走廊安静得像被抽了真空。我动了动手指,确认没人盯着这间病房。翻身坐起,左臂撑床,右腿像灌了水泥一样拖在后面。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我没擦,全靠腰腹发力,一点点把自己挪到床沿。
邻床空着,轮椅靠墙立着,锁扣是老式的铁链加挂锁。这种旧货没接医院的智能系统,也不会报警。我伸手摸出匕首,刀尖插进锁环缝隙,手腕一拧,“咔”一声,链子松了。
轮椅落地没发出太大响动。我咬牙,双手抓住扶手,用肩膀和左腿顶着身体往上提。右腿完全使不上力,肌肉萎缩得厉害,每抬一寸都像在撕筋扯肉。终于坐上去时,冲锋衣后背已经被汗浸透。
我没停,立刻推动轮椅往门口滑。车轮压过门槛时颠了一下,我屏住呼吸,耳朵竖着听外面。走廊尽头的监控探头正转向右侧,这是夜班交接后的三分钟盲区——我昨晚就记下了它的转动规律。
贴着墙根走,轮椅的橡胶轮压在地砖上几乎没有声音。二楼东侧通道平时没人走,灯也坏了几盏,应急出口的绿牌子闪着微光。转角处堆着几个废弃床垫,我顺手把它拖出来半挡在路中间,万一有人追来,能挡住视线。
消防通道的门在前方五米。铁门锈迹斑斑,锁舌卡得死,我用匕首插进门缝,撬了两次都没松。第三次加了力,刀刃刮着金属发出刺耳的“吱嘎”声,我立刻收手,等了几秒,确认没人听见,才继续撬。
铁链终于脱开。
我推着轮椅进去,反手把门虚掩。楼梯间漆黑一片,只有上方一层透下来一点微光。台阶不平,有几级边缘碎裂,轮椅一歪差点翻过去。我死死抓住扶手,整个人往左边压,才稳住。
二楼缓台角落有个杂物堆,我将轮椅推进去,拿破床垫盖住轮廓。刚做完这些,系统突然红光一闪:“警告:三人持管制刀具,距离187米,正向当前位置包抄。”
地图缩略图浮现,三个红点从后巷围墙缺口进来,正绕过保安岗亭,直奔住院楼东门。他们走得很稳,不是瞎逛,目标明确。
我关掉夜视仪,省电。现在不能下楼,地下车库入口在负一层,要穿过主楼通道,那里摄像头密集。而且这三人是从东侧逼近,说明他们知道我会走这条线。
只能留在这儿,等他们过去,或者……反过来耗他们。
我低头看手里的匕首,又扫了眼墙角那根拖把杆——木头的,一头连着破布条。我伸手拆下杆子,用匕首削尖一端,断面毛糙,但足够捅人。然后从意识空间取出急救包,挤了一团止血凝胶涂在掌心,防滑,也能防止握不住。
做完这些,我把自制长兵藏在身侧,匕首横放胸前,背靠水泥墙,闭眼听动静。
楼下传来脚步声,踩在楼梯上,节奏稳定。一个人上来了。
他走得很快,手里有东西反光,应该是刀。灯光虽然灭了,但他不怕黑,显然对这栋楼熟悉。可能是医院外围的混混,也可能是被雇来的打手。这种地方,什么人都能塞进来几个。
他上了二楼,停在拐角。
我没动。
他往前走了两步,离我藏身处不到十米。我能听见他呼吸声,有点急,但不慌。他在搜,不是乱找,是一步步推进。
我慢慢抬起右手,握住拖把棍的尾端。
他继续靠近。
三米。
我猛地掀开床垫,轮椅前倾撞向墙壁,发出“哐”的一声。
他立刻回头,身形顿住。
就在那一瞬,我暴起扑出,拖把棍抡圆了砸向他持刀的手腕。他反应不慢,抬手格挡,棍子砸在他小臂上,发出闷响。他闷哼一声,刀没脱手,但退了半步。
“谁?!”他低吼。
我没答话,第二击紧跟着砸下去,这次冲着他膝盖。他闪得快,只擦到裤管,但我没打算真伤他,只是逼退。
另外两人听到动静,已经在楼梯上加速。
我迅速退回阴影,背贴墙壁,把断裂的拖把棍甩开,匕首换到右手,左手撑着轮椅扶手保持平衡。右腿完全使不上力,整条腿像死了一样垂着,但我不能倒。
第一个黑影站稳了,看清我坐在轮椅上,冷笑一声:“植物人?醒得挺及时啊。”
我没说话,盯着他。
他举起砍刀,刀锋对着我:“躺回去,别找罪受。”
身后楼梯传来脚步声,第二个也上来了,钢管扛在肩上。第三个还在半道,但马上就会到。
三人呈扇形围过来,主攻方向是正面和左侧。我右边是墙,退不了,轮椅又被卡在转角,动弹不得。
领头的那个迈步上前,刀尖指向我喉咙:“自己滚回病房,还能少挨几下。”
我动了动嘴角。
“植物人?”我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我他妈是活阎王。”
他眼神一凛,刀锋压低,准备劈。
就在这时,楼下的防火门被人推开,一道手电光扫了上来。
“谁在上面?!”是保安的声音。
三个黑影交换了一下眼神,明显犹豫了一瞬。
领头的咬牙,低声骂了一句,刀锋再度抬起,根本不理下面的人。
我知道,他们不会走。
这趟不是来吓唬人的,是来灭口的。
我深吸一口气,匕首横在胸前,重心压向左腿,只要他敢扑,我就拼着右腿报废也要划开他喉咙。
他动了,砍刀斜劈而下。
我侧身闪,轮椅被我用力一推,撞向旁边堆物,制造障碍。同时右手暴起,匕首直刺他持刀手腕。
他收手快,刀锋擦着我肩膀划过,冲锋衣被割开一道口子。
第二个人从侧面冲上来,钢管横扫。
我矮身躲,背部重重磕在轮椅背上,肋骨处传来锯齿般的钝痛。但我没松手,匕首顺势往上撩,逼得他收棍后退。
第三人也到了,站在楼梯口,没急着上,像是在观察。
三打一,我撑不过十秒。
而且我的右腿已经彻底失去知觉,冷汗顺着大腿流下来,肌肉开始抽搐。
不能再拖。
我盯着第一个对手,等着他再次进攻。
他喘着气,刀尖指着我:“坐轮椅的废物,今天废了你。”
我吐掉嘴里咬破的血沫,盯着他眼睛。
“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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