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卢奉定下国策:人口昌盛为首要,凡碍繁衍者,皆当铲除!
太原黄氏一族亦被查抄。
族中男子皆罪责难逃,尽数处以极刑。
女眷悉数贬为奴籍。
此前涉案淫犯家族,亦皆株连三族!
卢奉深以为然:淫罪当诛三族,方显律法之威!
最起码所有涉案人员都应该受到严惩!
某些人**受贿,金额巨大,却只追究一人责任,其家族成员因此获利却能逍遥法外,这显然不公平!必须将所有受益者一并治罪!
唯有如此,才能真正整顿风气!
卢奉的手段比直接处决更能震慑**之徒。
或许有人抱着“牺牲我一个,幸福全家族”的想法,但如果**者不仅自身遭殃,还要连累整个家族——男的世代挖煤,女的沦为权贵玩物——他们就得掂量掂量了!
卢奉不愿自己的势力未起兵就先**。他给予官员和将士的俸禄远高于其他势力,还设立专项养廉基金,用于救助家中遭遇重大困难的成员,比如父母患重病等情况。
卢奉不像朱元璋那样愚蠢——既给官员微薄薪水,又苛求他们清廉,结果反腐越反越贪。他主张高薪养廉,让下属活得体面、快乐,不必靠歪门邪道谋生。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顶层权贵不能贪得无厌!若国公、世袭贵族大肆兼并土地却不纳税,导致国库空虚,高薪养廉便无从谈起。
因此,卢奉绝不会重蹈唐朝覆辙!
李渊、李世民起兵时滥封官职,不论是否带兵投靠,动辄封赏数千人。这种模式如同刘秀建立的东汉,本质是地方豪强的联合政权,从一开始就土地兼并严重,世家大族凌驾皇权,国公们享尽荣华,百姓却衣不蔽体。
所谓“贞观之治”亦是如此!
去他的!
卢奉绝不打造这种王朝!
卢奉**行赏,只封李靖、房玄龄这些真正立功之人为爵。至于那些毫无建树却仗着祖上荫庇讨要国公之位的旧贵族——趁早滚远些!
正因如此,卢奉起势之初可没法像李渊父子那般顺遂。关陇贵族们冷眼旁观,他只能埋头扩充兵马,一步步攒足本钱。
再说太原王氏。
黄伟事件背后,分明有太原王氏在煽风**!看来处死他家嫡子的事,这群人一直怀恨在心,如今专使阴招。想到其先祖王允当年算计董卓的毒计,卢奉后背发凉——必须快刀斩乱麻!
棘手的是,太原王氏与五姓七望盘根错节。若公然动手,其他世家必然插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除非……连根拔起所有门阀?可范阳卢氏自身也是五姓七望之一,这局棋,得借别人的刀来下!
幸好他早备好利刃。
卢奉密令锦衣卫联络熊阔海、伍天锡、伍云召,命其不断制造事端:先是安排山寨喽啰与王氏车队冲突致死,引发火拼;再佯装战败折损人手,彻底与王氏结仇。如今三人收编流寇后势力大涨,便遣奇人夜袭王氏坞堡,宰了几个跋扈子弟。
王氏大怒,率数千家兵讨伐,反被杀得溃不成军。走投无路之下,他们哭求卢奉出手。卢奉却装傻充愣:那山寨易守难攻,三位寨主神勇无敌,我可打不过。除非请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出马……
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得时刻护卫隋炀帝杨广,哪抽得出空去帮他们**!
太原王氏没辙,只好让朝中子弟上奏,弹劾卢奉**不力。谁知反被杨广痛斥:卢奉已剿灭十余万山贼,这还叫不力?
这些日子,卢奉虽远在太原,但留在京城的长孙无忌很会来事,常给杨广的宠臣们送礼讨好。长孙无垢也常进宫拜见萧皇后,献上佛经和所谓佛门圣物——像舍利子这类东西(如今淘宝上要多少有多少),深得萧皇后欢心。
身边宠臣和皇后都夸卢奉好,杨广自然对他印象不错。关键是卢奉既能抗击外敌,又能平定内乱,是个得力干将,又与世家大族没啥瓜葛,容易掌控。所以杨广并不介意让他掌兵权,觉得他翻不出自己手掌心。
可当听说卢奉要纳唐国公李渊之女李秀宁为妾时,杨广心里就犯嘀咕了:莫非卢奉和李渊暗中勾结?
萧皇后劝道:陛下,若李秀宁是正妻,那倒有可能。可如今只是个妾室,您不必多虑。卢奉这孩子对咱们忠心耿耿,总不会为了个妾室的父亲就背叛......
杨广转念一想:如今卢奉的官职都快赶上李渊了,确实没必要投靠李家。
可卢奉为何非要纳李秀宁?李渊又怎会同意?
萧皇后笑道:李渊不同意也得同意啊!李秀宁为救母答应做卢奉侍女,孤男寡女共处,名声早毁了,除了嫁他别无选择......
杨广幸灾乐祸大笑:朕这表哥李渊可真倒霉!儿子未婚妻被抢,女儿又要给人做妾,李家脸面算是丢尽了!
杨广向来对这个表哥心怀戒备,毫无好感。
不只杨广,长安权贵、各地世家大族,都在看李渊笑话。先是次子李世民的未婚妻长孙无垢改嫁卢奉,如今嫡长女李秀宁本可当正妻,硬是被自家折腾成第四房小妾!
唐国公李渊一家沦为众人笑柄。
但李渊、李世民、李建成、李元吉等人对此毫不在意。在他们看来,只要能招揽到卢奉为李家效力,过往的耻辱都不值一提。
为何他们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只因卢奉接连击溃两万精锐和两支十万大军,展现出超凡的军事才能。再加上他麾下猛将如云,若能得其相助,李家必能夺取天下。
可他们没想明白,若卢奉真心投靠,就该休弃长孙无垢,改立李秀宁为正室,这才是对李家的诚意。然而李渊等人却认为,是自己先前怠慢了卢奉,才导致如今局面,必须放低姿态来挽回。
这分明是利令智昏!只顾着招揽卢奉的好处,却忘了对方未必愿意效忠。他们忽略了卢奉展现出的雄主之姿,更忘记了他身中一箭却安然无恙的神奇经历。如今竟像着了魔似的,认定卢奉终将归顺。
这种错觉或许与气运有关。卢奉先后从长孙无垢和武则天身上夺取大唐七成国运,使得李渊父子莫名产生亲近感,误以为他迟早会成为自家人。
在这种虚幻的信心驱使下,李渊等人对外界嘲讽充耳不闻。李渊甚至派长子李建成携新婚妻子郑观音,出席卢奉与李秀宁的婚礼。
婚礼前夕,魏征、李存孝、薛仁贵、程咬金、尉迟恭、卢象升、卢俊义、武松等一众豪杰齐聚一堂。
众人推举魏征向卢奉提出一个关键问题。
主公,您先前拒绝李秀宁的婚约,如今为何又同意纳她为妾?您究竟是要自立为王,还是打算效忠唐国公李家?
这个决定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部属们是否要继续追随。历史上不乏令人失望的主君,让部下心灰意冷。
比如韩信,手握重兵却轻信刘邦的承诺,令李左车等谋士寒心。又如魏公李密,率领瓦岗军对抗朝廷,却突然接受傀儡皇帝的招安,调转枪头攻打宇文化及的大军,让将士们无所适从。
再如宋江,虽有聚义之心,却无**之才。
此刻众将士也对卢奉纳李秀宁为妾的用意感到困惑。
卢奉闻言笑道:这还需要问吗?若我真想投靠李渊,怎会将他嫡女纳为妾室?这分明是对唐国公的羞辱!真要归顺,我大可以休妻另娶,将李秀宁立为正室。如今这般安排,纯粹是我个人钟情于她,与李家无关。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他们本就信任卢奉,只是需要最后确认。
卢奉正色道:望诸位日后莫再为此等事费神!这几个月的相处,想必各位已明白我的志向。我不但要**隋朝,更要开创远超汉武的盛世,让阳光所至皆为汉土,建立亘古未有的太平天下,使人人都能丰衣足食、知书达理......
这样的宏图伟业,李渊父子给不了,唯有靠我们共同开创!望诸位牢记今日之言,永不动摇!
我所做的一切,都将坚定不移地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希望诸位能与我一同青史留名!
众人齐声行礼:誓死追随主公,共创千秋功业!
内部达成共识后,众人豁然开朗。随后,大家欢聚一堂,庆贺卢奉再娶绝代佳人。
太子李建成之妻郑观音气质冷艳。婚宴前,卢奉见到了这位鲜少露面的太子大舅子。
李建成并非如李世民篡改后的史书所载那般无能。作为太子,他需留守京城代父理政,无法亲自领兵平叛。但仅有的几次出征,他都表现出色——尤其是联合魏征彻底剿灭刘黑闼一役,堪称经典。若论战功,未必逊色于李世民。
不过这些历史恩怨已无意义。长安终将成为卢奉的囊中之物,李家父子再无机会重演玄武门之变。
细看之下,李建成确有过人之处:政治85,军事82,魅力83,难怪能与李世民分庭抗礼。此人城府极深,不似李世民那般喜怒形于色。即便内心轻视卢奉,表面始终谦和有礼。
卢奉的目光掠过李建成身旁的太子妃郑观音。此女取名实属僭越——若非真具观音之姿,反损气运。郑氏虽端庄贤淑如菩萨,眉宇间却透着冷傲。寒暄时恭敬有加,待卢奉转身,她眼中便闪过轻蔑之色。
这份傲慢源于门第之见:即便卢奉如今位极人臣,在郑观音眼中仍是商贾出身的旁支庶子,远配不上她这荥阳郑氏的嫡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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