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寺的钟声穿过宫墙,隐约飘进永寿宫。余莺儿正逗弄着榻上咿呀学语的弘曦,听到钟声时指尖微微一顿。小禄会意地压低声音:“娘娘,莞嫔...不,甄氏今日正式剃度了。”
余莺儿垂眸轻笑,将手中的拨浪鼓摇得叮咚响:“佛门清净地,倒是适合修行。”怀中的弘曦被逗得咯咯笑,挥舞着小手去抓母亲鬓边的流苏。
谁能想到呢?那个曾经惊艳六宫的莞贵人,如今青灯古佛;而她这个曾经任人轻贱的宫女,却成了执掌凤印的熹贵妃。
“娘娘,该用燕窝了。”宫女捧着剔红漆盘上前,银针试过三遍才奉上。这是暹罗新进贡的血燕,连皇后宫里都还没分到。
余莺儿慢条斯理地舀着燕窝,听着小禄汇报六宫动向。华妃因日前冲撞永寿宫仪仗,被罚禁足三月;皇后称病免了晨昏定省;安答应在冷宫投缳未遂...如今这后宫,当真清净得令人愉悦。
“弘曦,叫母妃。”她逗着孩儿,看那粉团似的小嘴咿呀学语。孩子忽然模糊吐出“母”字,乐得满宫宫女都跪地贺喜。
正笑着,雍正大步进来,见状龙颜大悦:“朕在乾清宫就听见笑声,果真是咱们元宝会叫娘了!”自然无比地接过孩子,竟当着宫人的面在余莺儿额间一吻:“爱妃教得好。”
这般恩宠,连苏培盛都垂下眼不敢多看。余莺儿适时羞赧低头:“皇上笑话臣妾...元宝这是瞎叫呢。”
“朕看叫得清楚得很。”雍正抱着儿子坐下,“今日前朝那些老古董还说什么后宫独宠非幸事...朕倒要问问,他们谁家夫人能三年抱俩?”
余莺儿心中冷笑,面上却忧心忡忡:“可是臣妾让皇上为难了?要不...”
“不必。”雍正摆手,“朕已下旨,晋你为皇贵妃的礼制照旧准备。”他压低声音,“等这个孩子出生,正好双喜临门。”
殿内宫人吓得屏息跪地。皇贵妃!本朝从未有过皇贵妃!余莺儿适时露出惊慌神色:“皇上三思!皇后娘娘...”
“皇后体弱,你多担待些也是应当。”雍正意有所指,“昨日太医还说皇后需静养,六宫事务你多费心。”
这便是要架空皇后了。余莺儿心中狂喜,却立即跪地:“臣妾年轻不懂事,还需皇后娘娘教导...”话未说完就被扶起。
“朕说你能,你就能。”雍正将凤印放到她手中,“明日开始,六宫事务你先管着。”
当夜永寿宫灯火通明。余莺儿看着案上堆积的宫务册子,唇角扬起冷笑。她第一个批的红头文件就是——削减翊坤宫用度,美其名曰“为前线将士节用”。
第二个批的则是将冷宫中的安氏迁往更偏僻的北三所,理由是“恐其疯症惊扰太后静养”。
最后才似不经意地批了条关于甘露寺用度的折子。特意将甄嬛的份例添了三成,批注道:“甄氏虽戴罪修行,天家体面不可失。”这般“以德报怨”的姿态,明日传到前朝,又是一段佳话。
批至半夜,雍正来看她时甚是心疼:“这些让内务府处理便是。”
“臣妾不敢怠慢。”余莺儿适时露出疲惫却坚强的神色,“皇后娘娘托付,臣妾定当尽心。”她状似无意地翻开翊坤宫的账本,“华妃姐姐宫中月耗银三千两,臣妾想着减至一千也该够了...”
雍正扫过账本上密密麻麻的胭脂水粉开支,顿时皱眉:“减至八百!朕看她是太过奢靡!”
次日六宫请安,气氛诡异。皇后称病未至,华妃禁足,余莺儿独坐凤座接受跪拜。众嫔妃战战兢兢,连呼吸都放轻几分。
“今日起本宫暂代宫务,还望众姐妹相助。”她笑得温婉,目光扫过台下,“欣贵人升为欣嫔,协助打理御花园事务;敬嫔协理内务府采买...”
一番人事调动,将自己人安插要职。众妃敢怒不敢言,谁不知道如今熹贵妃圣眷正浓?连皇后都避其锋芒。
散会后,余莺儿特意留下敬嫔:“姐姐可知,昨日北三所报来,安氏又闹着要见皇上...本宫想着她到底是疯了,不如挪去西苑可好?”
敬嫔冷汗涔涔。西苑那地方,进去就没人活着出来。她立即表态:“娘娘仁慈!臣妾觉得安氏罪有应得...”
余莺儿满意地笑了。看啊,这就是权力。当年欺辱过她的人,如今生死都在她一念之间。
入夜时分,她独自站在廊下望着甘露寺方向。小禄低声道:“甄氏如今每日抄经念佛,很是安分。”
“安分?”余莺儿轻笑,“你信么?”她抚着微隆的小腹,“本宫倒希望她别太安分...否则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当前积分:49.3。】系统提示音响起,【因成功掌控宫权并巩固地位,奖励1积分。】
余莺儿把玩着凤印。什么甄嬛皇后,都不过是她脚下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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