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意是在七重感官的交响中醒来的。
左肩残留着丁程鑫晨练后的肌肉酸痛,舌尖萦绕着马嘉祺黑咖啡的醇苦,耳边还回响着宋亚轩对着浴室镜子练声的微弱共鸣。她望着天花板上陌生的星云投影仪,才真切地意识到——这里不再是学校旁那间安静的出租屋,而是时代少年团的家。
经纪人李哥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她朴素的白衬衫:“时知意,团队的生活助理,主要负责协调内部事务。”
“时助理。”马嘉祺率先开口,称呼礼貌而疏离,仿佛昨夜那个在电话里说“我们在一起”的少年只是幻觉。
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却在接过工作证时,通过共感捕捉到一丝波动——刘耀文正在心里嘀咕:“怎么叫起来这么别扭...”
厨房里弥漫着煎蛋的香气。时知意正要帮忙摆盘,突然尝到一股浓烈的草莓甜味,下意识脱口而出:“好甜。”
正在偷吃棒棒糖的刘耀文僵在原地,糖棍从唇间掉落。七双眼睛同时聚焦在她身上,贺峻霖好奇地凑近:“时助理怎么知道他在吃糖?”
空气瞬间凝固。时知意攥紧手中的餐盘,直到张真源自然地递来一碟酱菜:“试试这个,配白粥很好吃。”
他目光温和,共感里传来安稳的波动,像在说:“别担心。”
早餐桌像一场无声的仪式。时知意默默观察着每个人的习惯:马嘉祺在咖啡里加三块方糖,严浩翔把煎蛋切成整齐的小块,宋亚轩的溏心蛋要流心到恰到好处。
当她端起只盛了白粥的碗时,张真源推来的那碟酱菜恰好停在手边。酱菜上撒着芝麻,摆成了笑脸的形状。
这一刻,时知意透过共感尝到了七种不同的情绪——有关切,有好奇,有试探,但唯独没有排斥。
晨光透过防弹玻璃,在餐桌铺开彩虹。她轻轻夹起一筷酱菜,听见心底的冰层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也许这条意外的星轨,比想象中更值得期待。
夜深了,公寓陷入一片沉寂。时知意被一阵空洞的胃部抽搐感唤醒,这不是她自己的饥饿——连接另一端传来清晰的信号,有人醒了,并且很饿。
她本不想理会,翻了个身试图继续睡。可那感觉挥之不去,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犹豫和“要不要去厨房”的纠结。最终,好奇心和对这种“共享深夜”的一丝莫名期待,让她披上外套,轻轻打开了房门。
厨房只亮着一盏昏暗的岛台灯。马嘉祺背对着她,正站在冰箱前,似乎在寻找什么。他穿着简单的白t和灰色运动裤,褪去了白天的沉稳,显得随性而真实。
听到脚步声,他警觉地回头,看到是她,明显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一丝被撞见的无奈:“吵到你了?”
“没有。”时知意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胃,“是它把我叫醒了。”
马嘉祺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失笑:“抱歉,影响你休息了。”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牛奶盒,“只是有点饿,想找点吃的。”
“我也……有点渴。”时知意找了个借口,走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两人站在料理台两边,中间隔着温暖的灯光,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却又奇异地平和。
“剧本还顺利吗?”马嘉祺靠着台子,低声问,打破了沉默。
“在修改第三集,有些对话总觉得不够自然。”时知意捧着温水,老实地回答。在这种静谧的深夜,防备似乎也松懈了些。
“哪一部分?”他喝了一口牛奶,随口问道。
也许是夜晚让人更容易敞开心扉,也许是连日来的压力需要倾诉,时知意简单描述了一下剧情——关于角色在面对巨大压力时,该如何真实地表达内心,而不是喊口号。
马嘉祺安静地听着,没有立刻给出建议。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有时候,人在压力下,反而说不出漂亮话。可能只是一个沉默的眼神,或者一个无意识的小动作。”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手中的牛奶盒上,“就像现在,我明明很累,却不会说出来,只会来找牛奶。”
他的话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时知意心中。她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阴影,感受到连接那端传来的、被刻意压抑的疲惫。她忽然意识到,这个肩负着队长责任的少年,在她面前不经意地流露出了一丝脆弱。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她轻声说,“真实的压力,是无声的。”
就在这时,贺峻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出现在厨房门口:“马哥……有吃的吗?”他看到时知意,瞬间清醒了一半,“啊!小时姐姐你也没睡?”
“就来。”马嘉祺应了一声,对时知意露出一个“看吧,就是这样”的无奈笑容。
时知意也忍不住笑了。她看着马嘉祺给贺峻霖找零食,看着贺峻霖孩子气地抱怨训练好累。
这个深夜的厨房,像是一个意外开启的秘密频道。她不仅看到了他们更真实的一面,也感受到彼此之间那堵刻意筑起的墙,似乎在这一刻,悄然薄了一层。
她喝完最后一口水,轻声道了晚安,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他们压低的笑语声。
那一夜,她睡得格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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