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沉透,暮色像化不开的浓墨,将小屋裹得密不透风。
春桃推开门时,脸上还残留着情欲过后的潮红,鬓边碎发凌乱,带着几分未散的慵懒。
床榻上,王志国早已醒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妒忌与不甘像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又去私会野男人了?”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过木头,带着刺骨的怨毒。
春桃瞥了他一眼,眼底没有半分波澜,甚至连多余的情绪都懒得给:“管好你自己。”
她说着,极不情愿地挪到床边,弯腰抽走他屁股下早已湿冷的尿不湿,一股腥臊恶臭瞬间弥漫开来,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眉头拧成一团。
“怎么?有了新欢,就这么嫌弃我这个废物了?”王志国看着她嫌恶的模样,胸口像被巨石碾过,一阵尖锐的悲凉翻涌上来。
他何尝想这样躺着,像个累赘般被人嫌弃?可目光落在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上,滔天恨意便从心底蔓延,顺着血液淌遍四肢百骸——“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
起初听说王大海也残了,也成了和他一样的废物时,王志国几乎要放声大笑。
“王大海,你也有今天!也得躺在床上让人伺候!”他常拿自己和他比:一样娶了标致的女人,一样替别的男人养着娃,一样像条只会喘气的蛆虫,被女人当作垃圾般随意对待。
这份扭曲的“同病相怜”,曾让他获得过短暂的满足。
可当听说王大海去城里做康复,甚至有望重新站起来时,这份满足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更恶毒的怨怼。
凭什么?凭什么王大海能重获新生,而他只能永远困在这张床上,被屎尿浸泡,苟延残喘,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不甘像毒藤缠住心脏,怒火冲昏了他的理智。趁着春桃弯腰换尿不湿的瞬间,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紧接着,粗糙的手掌胡乱地扑向她丰满的胸前,狠狠揉搓着。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竟敢给我偷野男人!”他嘶吼着,眼底布满红血丝,像一头饿疯了的恶狼。
双腿虽不能动,手臂却因常年卧床攒下了惊人的蛮力。
春桃猝不及防,惊呼一声,慌忙用手护住小腹——那里藏着她唯一的念想,绝不能出事。
纽扣被硬生生扯掉,散落一地,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带着薄汗的温度。
王志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疯狂地抓捏、啃吮,嘴里溢出污秽的咒骂,眼底却翻涌着绝望的疯狂。
春桃咬紧牙关,死死护着肚子,任由他发泄,疼痛与屈辱像冰冷的海水,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滴在冰冷的床沿上,碎成一片冰凉。
窗外,夜色更浓了,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却衬得屋内愈发死寂。
王志国的喘息越来越重,力气也渐渐耗尽,最终瘫倒在床头,大口喘着气,眼神空洞而狰狞。
春桃趁机挣脱,踉跄着后退几步,拢紧凌乱的衣衫,小腹传来一阵轻微的坠痛,让她脸色瞬间苍白。
她看着床上像败犬般喘息的男人,心底只剩下一片荒芜——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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