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刚买的水果袋和退烧药,凌蕾和赵梓脚步没停,径直往地铁站赶。凌蕾熟门熟路地领着路,从扫码进闸到找候车位置,一气呵成——她平时通勤全靠地铁,哪条线换乘少、哪个车门靠近楼梯,早就摸得门儿清。赵梓跟在后面,只用安心跟着走,还不忘打趣:“幸亏有你,不然我这路痴说不定得绕半小时。”
地铁十号线人不算多,两人找了个靠边的位置站定。高新区确实远,中途换乘了一次,一路晃了18站,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出了地铁站,迎着午后的太阳走了十分钟,终于看到“靳氏诊所”的招牌,红底白字,挂在一间临街的小门面上方。
推开门,诊所里很安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靠里的输液区,张丽娅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头发随意挽着,脸色有些苍白,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滴缓缓下落。诊所里人不多,除了她,就只有角落里一个被妈妈和姥姥围着的小男孩,也在输液。
“你们是来看病的?诊室在那边,靳大夫在里面。”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护士迎上来,戴着蓝色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温和的眼睛,以为她们是患者。
“不是不是,我们找她。”凌蕾赶紧摆手,指了指输液区的张丽娅。
护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眼,笑着点点头:“哦,找那位姑娘啊,那边有空位置,家属陪护的小板凳也在门口,随便坐。”说完便转身去整理药盘了。
凌蕾和赵梓从门口搬了两张小板凳,在张丽娅旁边坐下。刚坐稳,诊所的门又被推开,一个身影快步跑进来,是陈煦阳——他手里攥着个保温杯,额角还带着点汗,显然是赶过来的。
“你们俩怎么来了?还请假了?”陈煦阳放低声音,怕吵到其他人,“其实不用的,有我在这儿照顾她就行。”他轻手轻脚走到张丽娅身边,弯下腰,声音放得更柔,轻轻拍了拍她没输液的那侧肩膀,“娅娅,醒醒,我给你带了热粥,趁热喝点。”
张丽娅慢慢睁开眼,看到凌蕾和赵梓,眼神亮了亮,又带着点嗔怪:“你们俩怎么偷偷摸摸的?来了也不叫我。”
“让你多睡会儿,安心养病才好得快。”凌蕾笑着递过水果袋,“给你买了点苹果和橙子,补充点维生素。”赵梓也把退烧药放在旁边的小桌上:“刚在药店问了,这个退烧药对感冒发烧管用,你要是再烧起来就吃。”
张丽娅喝了两口热粥,精神好了些,开始讲自己感冒的缘由:“前天晚上刚洗完头,就接到快递电话,说是到付件必须亲自签收——我才想起是给陈煦阳买的原切牛羊肉,他爱吃炖肉和火锅,外面的肉片不新鲜。我就湿着头发跑下去,那天晚上风还挺凉,吹得头有点疼。结果第二天没当回事,上班忙了一天,晚上又跟朋友喝到凌晨,身子直接扛不住了,今早起来就烧到39度,浑身没力气,只能来诊所输液。”
正说着,诊所门又被推开,一对夫妻抱着个蔫头耷脑的小男孩走进来。小男孩趴在爸爸肩膀上,小脸通红,没一点精神,妈妈跟在后面,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着急。两人像是熟客,没等护士招呼,直接走到靠窗那间磨砂玻璃门的诊室,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爸爸抱着孩子走进去,妈妈也跟着进去,顺手带上了门。
没过几分钟,那对夫妻抱着孩子出来,后面跟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大夫——梳着高马尾,圆脸圆眼睛,看着顶多二十多岁,颜值很高,但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凌厉。她手里拿着个体温计,对旁边的护士说:“马护士,准备一下,给这个孩子挂点滴,按刚才开的药方配药。”
马护士应了声,赶紧去配药。爸爸抱着孩子在空着的输液椅上坐下,妈妈则拿着药跟马护士去了配药室。
赵梓凑到凌蕾耳边,小声嘀咕:“这医生也太年轻了吧?看着跟刚毕业似的,不过气场挺强,那眼神够凌厉的。”凌蕾也点点头,心里暗忖:这么年轻就坐诊,肯定有两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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