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峰事件如同一次剧烈的地震,余波在天青宗内持续回荡。
韩立被戒律堂带走问询,其本命灵兽追风豹被关入阴森寒冷的镇兽塔。尽管韩立咬死不知灵兽为何失控,只以“修炼岔气,突发癔症”搪塞,但戒律堂的长老们并非易于之辈。他们对韩立与追风豹之间的灵魂契约进行了仔细探查,虽未能直接勘破“血魂奴役契”的真相,却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契约中不自然的扭曲感和强行束缚的痕迹。
“韩立,你与灵兽之间的契约,似乎并非水到渠成的共生之契,倒有几分……强求的意味。”戒律堂执事长老目光如电,盯着脸色苍白的韩立,“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一旦查实你使用禁忌契约,后果你应该清楚!”
韩立汗如雨下,心中恐惧与悔恨交织,却依旧咬牙硬撑:“长老明鉴!弟子与追风自幼相伴,契约绝无问题!此次纯属意外,请长老给弟子时间,弟子定能查明原因,安抚追风!”
戒律堂暂时没有确凿证据,只能将韩立暂时禁足于其洞府,非令不得出,并继续调查。韩立的圣子地位虽未直接剥夺,但已岌岌可危,往日围绕在他身边的奉承之辈纷纷散去,可谓门庭冷落鞍马稀。
而事件的另一位主角苏婉,在经历了最初的惊吓后,回到自己的“流云小筑”,却是另一种心境。她先是后怕,随即涌起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愤怒。韩立差点让那头畜生伤到她!这让她觉得无比羞辱。同时,韩立当众出丑,圣子光环破碎,也让她潜意识里对韩立的评价一落千丈。
“废物!连自己的灵兽都控制不住!”苏婉摔碎了一个精美的茶杯,胸脯因怒气而微微起伏。她想起韩立平日里对她的百般讨好,再对比今日的狼狈,只觉得恶心。赵干师兄绝不会犯这种错误!她更加思念起闭关的赵干,渴望他早日出关,为她撑起一片天。
然而,夜深人静时,一种更隐秘的情绪在她心底滋生。当追风豹扑向她时,那双充满原始兽性的血红眼睛,那强大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压迫感……在恐惧之下,似乎还隐隐触动了她身体里某种陌生的、羞于启齿的战栗。她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令人脸热的瞬间,但某些画面却不受控制地浮现。
……
外门破屋中,林渊通过叶红璃的汇报,对韩立和苏婉的现状了如指掌。 隐秘心灯 不仅接收着信息,更似乎能微妙地感应到远方目标情绪的巨大波动。
“韩立已是瓮中之鳖,只需再轻轻推一把。”林渊沉吟,“至于苏婉……恐惧之后,是厌恶,似乎……还有一丝未被察觉的涟漪?”心灯对情绪,特别是与欲望、恐惧相关的情绪感应尤为敏锐,苏婉那复杂的心绪变化,如同水面的波纹,被心灯隐约捕捉。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让韩立在恐惧和压力下再多煎熬几日。同时,他需要给苏婉那微妙的心理变化,再添一把火。
他通过魂血联系,向叶红璃传递了新的指令:“找个机会,以关心之名去见苏婉。‘无意’中透露,韩立似乎私下收集了不少与女子阴元有关的邪门法器,并曾酒后失言,对苏婉抱有……非分之想。”
这个指令极为恶毒。它利用了苏婉此刻对韩立的厌恶和恐惧,将一个潜在的“威胁”植入她的心里。无论真假,都足以让苏婉对韩立更加疏远和警惕,甚至可能引发她更多的、复杂的联想。
叶红璃接到指令,心中寒意更甚,却不敢违抗。她精心挑选了一个时机,前去“流云小筑”探望苏婉。
……
“苏师妹,你受惊了。”叶红璃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苏婉见到叶红璃,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将心中的委屈和后怕倒了出来,当然,隐去了自己那丝隐秘的战栗。
叶红璃静静听着,待苏婉情绪稍平,才仿佛不经意地低声道:“韩立此人……师妹还是多加小心为妙。我偶然听闻,他似乎对一些采补邪术颇有‘兴趣’,私下收集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而且……”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他曾对身边人酒后狂言,说终有一日要得到师妹你……唉,此话或许当不得真,但师妹冰清玉洁,还是远离他为好。”
苏婉闻言,俏脸瞬间煞白,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恶心和愤怒!联想到韩立平日看自己那热切的眼神,再想到那日追风豹扑来的场景,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多谢叶师姐告知!”苏婉声音冰冷,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晓得了!”
叶红璃离去后,苏婉独自坐在房中,心中翻江倒海。对韩立的厌恶达到了顶点,但与此同时,一种被强大雄性力量觊觎的、混合着恐惧与一丝奇异刺激的感觉,也不可抑制地在她身体里蔓延。她感到一阵燥热,又感到深深的羞耻。
……
林渊通过叶红璃的回报,知道种子已经种下。他不再关注此事,将注意力转向了沐瑶。韩立事件证明了沐瑶的价值,但也需要进一步敲打和掌控。
是夜,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地底丹房。
沐瑶正在整理药材,看到如同鬼魅般出现的林渊,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匍匐在地,身体抖如筛糠:“主……主人!”
林渊没有理会她,目光扫过丹房内各种剧毒药材和那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丹炉。他走到沐瑶面前,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沐瑶眼中充满了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落下。她能感受到林渊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做得‘很好’。”林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但还不够。我需要你研制一种新的东西——一种能潜移默化影响人心智,放大其内心欲望和恐惧的‘香料’,要无色无味,难以察觉。”
沐瑶心中一颤,这种药物比直接的毒药更加可怕。
林渊的手指缓缓下滑,掠过沐瑶纤细的脖颈,停留在她微微敞开的衣领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沐瑶浑身剧颤,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屈辱的泪水终于滑落。
林渊并非急色之人,但这种绝对的掌控,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仙子”在自己面前卑微颤抖,予取予求,这种精神上的征服感,远比肉欲更让他着迷。他轻轻扯开沐瑶的衣带,露出里面大红色的、绣着鸳鸯的肚兜。沐瑶的肌肤很白,在昏暗的丹房光线下,泛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记住你的身份,沐瑶。”林渊的声音如同魔咒,在她耳边低语,“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好好钻研我交代的东西,若是让我不满意……”他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腰侧轻轻一划。
沐瑶触电般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服从。
林渊没有再进一步动作,他享受的是这种彻底支配的过程。他松开手,看着沐瑶如同失去骨头般瘫软在地,衣衫不整,低声啜泣。
“尽快把东西准备好。”他丢下这句话,身影再次融入阴影,消失不见。
丹房内,只剩下沐瑶绝望的哭声。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坠入了无法回头的黑暗深渊,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最大的秘密,被那个人掌握了。
林渊回到破屋, 心灯 的光芒平稳,映照着他冰冷的面容。韩立、苏婉、叶红璃、沐瑶……一个个棋子都已就位,在他的操控下,一步步走向他设定的轨迹。
“还不够快……”他喃喃自语,“需要更强烈的冲击,来加速这一切。”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阻碍,落在了戒律堂方向,落在了苏婉的小筑,也落在了……赵干闭关的揽月居。
风暴,需要更猛烈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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