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
沈霜刃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否定,试图将两人之间那刚刚因疗伤而滋生的一丝微妙气氛彻底斩断。
南晏修看着她刻意疏离的侧脸和紧绷的身体,心中了然。
他知道,以她此刻的身份和心结,自己再多的追问与靠近,都只会将她推得更远。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声音恢复了属于陵渊王的平静与疏淡:
“既如此,是本王唐突了。姑娘好生休养吧,本王……先行告辞。”
沈霜刃巴不得他立刻消失,闻言只是微微颔首,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再给他,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闯入者。
南晏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将这道倔强又脆弱的身影再次与心中所想之人联系到一起。
他转过身,朝着窗口走去,却在即将跃出之时,脚步微顿,背对着她,仿佛不经意般提起,声音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另外,有一事,或许姑娘可以转告贵阁主。”
他顿了顿,继续道,“朝廷与豕骨阁,也并非一定是不共戴天。陛下曾有言,若豕骨阁愿意归顺朝廷,接受收编,届时便可成为名正言顺、受朝廷认可的门派,而非……江湖上那些被视为三教九流之辈。”
他抛出这个诱饵,意在试探豕骨阁的态度,也更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沈霜刃闻言,当即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与决绝:
“收编?归顺?做梦!”
她抬起头,目光如冰刃般射向他的背影,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我豕骨阁与你们皇室,道不同不相为谋,永、不、可、能为友!更遑论摇尾乞怜,接受所谓的‘招安’!”
她的反应激烈而坚决,完全在南晏修的预料之中。
他并未因她的顶撞而动怒,只是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
“本王的话已带到。如何抉择,贵阁主自有决断。”
说完,他不再停留,身形一闪,便如夜鹰般敏捷地翻出窗外,融入沉沉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直到确认他的气息彻底远去,沈霜刃一直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下来,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后背竟已惊出了一层薄汗。
“他……应该没有认出我吧?”
她低头,看着手臂上被仔细包扎好的伤口,纱布整齐,打结的方式带着他特有的利落。
她无意识地用指尖轻轻触碰着那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躲过一劫的庆幸,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甩了甩头,将那不该有的情绪抛开,喃喃自语,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无论如何,豕骨阁的立场,绝不会改变。”
————
幽静的别院寝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南景司那张悲悯与妖异交织的容颜。
他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一串沉香木念珠,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
花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中,如同鬼魅。
她“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垂着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王爷,属下……办事不利,将人跟丢了。”
南景司拨弄念珠的动作微微一顿,缓缓抬起那双凤眼,目光落在花城低垂的头顶上。
他唇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看似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哦?跟丢了?”
他放下念珠,起身,步履轻盈地走到花城面前,蹲下身。
他伸出那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捏住花城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他的指尖冰凉,语气轻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气息却带着一丝阴冷的甜腥,铺洒在花城惨白的脸上:
“你知道……任务失败,该怎么做,对吧?”
花城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麻木的认命。
她没有求饶,只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死寂。
她沉默地站起身,开始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直至浑身赤裸,将光洁的背部完全暴露在南景司面前。
烛光下,她那原本应该白皙无瑕的背部肌肤上,竟布满了数个已经结痂、留下深粉色疤痕的梅花状烙印!
新旧交错,狰狞可怖,无声地诉说着她曾经历过的无数次惩罚。
南景司走到角落的香火炉旁,炉中炭火正红。
他慢条斯理地用银钳从里面夹出一块烧得通红的、梅花形状的精铁烙铁。
那烙铁在空气中散发着灼人的热浪,映照着他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欣赏笑意的脸,显得格外诡异。
他走到花城身后,没有任何犹豫,手腕稳定地将那烧红的梅花烙铁,精准地按在了她背部一处尚未被疤痕占据的肌肤上!
“滋啦——!”
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呃——!”
花城猛地仰起头,脖颈绷出脆弱的弧线,剧烈的疼痛让她浑身剧烈一颤,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间涌出,布满全身。
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冲到嘴边的惨叫咽了回去,只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混着汗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南景司却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的诞生,他看着那新鲜的、焦黑的梅花印记烙在雪白的肌肤上,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痴迷的光芒,轻声赞叹:
“真好看……就像活过来了一般,永远留在你身上了。”
直到烙铁的温度渐渐冷却,南景司才随手将它扔回火炉,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花城再也支撑不住,虚脱般地瘫软在地,身体因剧痛而无法控制地轻轻颤抖,声音破碎不堪:
“花城……花城知错……今后定会……小心行事,不容……有失……”
“嗯。”南景司淡淡地应了一声,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俯身,将浑身冷汗、几乎无法动弹的花城打横抱起,走向里间的床榻。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之上,手指轻柔地抚过她泪湿的脸颊,语气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怜惜”:
“花城,放心,本王不会要你性命的。”
他的指尖滑过她背上新鲜的烫伤,引得她一阵瑟缩。
“毕竟……你这张脸,本王还……喜欢的紧。”
帷帐落下,烛光朦胧。
在南景司的身下,花城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与压抑的喘息。
而在南景司模糊的视线里,身下这张精致却布满泪痕的脸,渐渐与记忆中另一张一模一样的、却带着截然不同神采的面容重叠……
恍惚间,那张脸又变幻着,与那日拂云楼中,那个清冷又妖娆的畔月姑娘合二为一……
他眼底的欲念变得更加深沉,动作也愈发粗暴,仿佛要通过身下这具痛苦的躯体,去捕捉和征服那个更加难以掌控的、月下仙子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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