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只觉太阳穴突突跳动,体内星灵族血脉与破魔匕首残留的能量激烈冲撞,
眼前骤然一黑,身体如断线木偶般向前栽去。
炎烈眼疾手快,一步跨出,稳稳托住他的后背。
掌心触及林羽衣下滚烫的伤口,心头猛地一沉:
“是刚才对抗黑影耗力过甚,又牵动了旧伤。”
小精灵急得团团转,透明翅膀扇出细碎气流,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他会不会……一直醒不过来?”
炎烈没再说话,半扶半抱起林羽,迅速撤离。
虽已摧毁黑暗漩涡,但谁也不敢断言那股神秘势力不会卷土重来。
他沿着天空之城外缘的密林疾行,最终在一处被藤蔓遮蔽的岩穴前停下——
洞内铺着干燥枯草,还残留着白日阳光晒过的暖意,虽简陋,却是眼下最稳妥的藏身之所。
他将林羽轻轻放在草堆上,小心解开染血的外衫。
肩头新添的划伤仍在渗血,旧痂崩裂,血迹斑驳。
左胸口的星纹胎记泛着微弱金光,却比先前黯淡许多,仿佛灯芯将熄。
炎烈从储物袋取出疗伤草药,嚼碎后敷在伤口上,动作轻得如同拂过花瓣。
包扎时,指尖几度停顿,生怕弄疼了他。
小精灵则飞至洞口,双翅轻振,凝聚出一层近乎透明的魔法屏障——
既能隐匿行踪,又能感知外界异动。
洞内静得只剩三人交错的呼吸。
炎烈背靠石壁,长剑横于膝上,目光始终未离林羽的脸;
小精灵蜷在林羽胸口,翅膀随他起伏的呼吸轻轻颤动,偶尔抬头望一眼洞外渐沉的暮色,眼中盛满不安。
而林羽的意识,早已沉入一片混沌梦境。
起初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继而一声悠远钟鸣自虚空传来——
“咚……咚……”
每一下都如重锤敲在灵魂深处,震散迷雾。
黑暗中,光影渐显:
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城堡缓缓浮现。
城墙由泛着星辉的白石砌成,其上镌刻的符文与他胸口的胎记如出一辙,流转不息,仿佛活物的血脉。
青铜巨门紧闭,门前立着两道身影。
一人高大如山,身披星纹战甲,手持长矛,气息凛冽——
与先前的幻影守护者如出一辙;
另一人则身形纤细,一袭流云长袍,双手托着一颗发光水晶球,周身萦绕着温润如水的能量。
林羽想上前看清他们的面容,双脚却如被钉入虚空,动弹不得。
忽然,那长袍人抬手望向他所在的方向,嘴唇开合,似在低语。
声音却被一层无形屏障隔断,只余断续音节飘入耳中:
“……星灵……血脉……守护……湖底……”
话音未落,画面轰然碎裂,化作万千光点,如星雨坠落。
下一瞬,他坠入一片澄澈湖面。
水波粼粼,鹅卵石清晰可见,阳光穿透水面,在湖底洒下细碎金斑。
一股强烈的召唤自湖底传来,仿佛有某种沉睡之物正呼唤他的名字。
他刚欲下潜,却被一股无形之力猛地拽回——
景象再变。
漆黑洞穴深处,悬浮着一颗人头大小的水晶,五彩流光在其内部流转,无数记忆碎片如萤火般漂浮其间。
林羽伸手触碰。
刹那间,碎片如潮涌入脑海——
他看见星纹长袍的族人围聚祭坛,水晶高悬中央,光芒如神谕;
他看见苍穹撕裂,黑缝中涌出无数无面黑影,如潮水吞噬大地;
他看见那战甲身影孤身挡在族人之前,长矛染满黑血,却一步未退;
最后,他看见长袍人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拥入怀中,在其胸口烙下星纹胎记,
随后送入一道光门,唇齿轻启,声如叹息:
“活下去……守护……”
“啊——!”
林羽猛然睁眼,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衣衫。
梦中画面仍在脑中翻涌,尤其是那婴儿胸口的胎记——
与他的一模一样。
“你醒了!”
炎烈声音里压不住的惊喜,立刻俯身探他额头,
“烧退了,感觉如何?”
小精灵也被惊醒,扑到他眼前,翅膀因激动而泛起明亮荧光:
“太好了!
你终于醒了!
我们都快急疯了!”
林羽缓缓坐起,肩上刺痛,却远不及心中震撼。
他抬手抚上左胸胎记,指尖竟触到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搏动,仿佛那符文也有心跳。
“我做了个梦……”
他嗓音沙哑,
“梦见一座浮空城堡,两个身影……最后,一个婴儿,胸口有和我一样的胎记。”
炎烈眼神骤然凝重:
“是你的记忆?
还是星灵族留下的传承幻象?”
林羽摇头,梦中碎片仍在心头回旋:
“不确定。
但那长袍人提到了‘湖底’和‘守护’……或许,是在给我线索。”
洞外,夜色已深。月光穿过藤蔓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远处传来野兽低嚎,反而衬得洞内愈发寂静。
林羽凝视那缕月光,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
他必须找到那片湖。
那里不仅藏着他的身世之谜,或许还埋着整个星灵族覆灭的真相。
“等我恢复些体力,我们就出发。”
他语气坚定,左胸胎记似有所感,悄然泛起淡淡金光。
炎烈将水囊递给他,点头:
“好,一起找。
但今晚先养伤——
连番恶战,我们都撑到极限了。”
小精灵轻轻落在他胸口,收拢翅膀,像一枚守护的符咒。
洞内重归宁静,唯有三人平稳的呼吸与洞外风声交织成夜的低语。
他们尚不知晓——
梦中的那片湖,早已被暗影笼罩。
神秘势力循着星灵血脉的气息,悄然布下天罗地网,只待猎物自投罗网。
而林羽,正一步步走向风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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