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问:“怎样才算合格?”
她觉得这要求虽然合理,但不容易做到。文丽现在被惯成这样,改起来难。
何严笑了:“那就具体说说。第一条,洗衣、收拾屋子、做饭、带孩子,都得会。我拿大姐你做标准,文丽能做到你这样就行。”
大姐迟疑:“你这要求太高了吧?我这都是慢慢练出来的,文丽哪能一下子全会?”
何严摆摆手:“别急,我给你们时间。她什么时候达标,我什么时候接她。关键是她态度要端正,肯学肯做,这就不难。”
大姐皱眉:“你这是给我们出难题。”
何严摇摇头:“不是我出难题。说句良心话,文丽现在这样,是不是你们惯的?也就是我脾气好,婆婆又不在,才忍了一年半。换个人家,能容得下她?”
大姐沉默不语。
何严继续说:“婆媳早晚要见面,新媳妇进门都得被教,这是必经阶段。你现在教好了,她以后少受罪。我这么做,其实是疼她。”
大姐点点头:“行,我会转告我妈。”
何严笑道:“每一条都得说清楚,毕竟文家不是你做主。那咱说第二条。”
大姐听得头疼:“你说。”
何严正色道:“第二条是孝敬公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我父母来了,要是文丽敢对他们不敬,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就别怪我动手。”
大姐一愣:“你这……”
何严道:“你回去告诉丈母娘,这一点必须教好,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是教不好,到时候可别怪你们心疼。”
“另外,我父母来了,亲家之间总要见面。你帮我转达清楚,真到见面的时候,你们家可别像对我似的对待我父母。”
“要是让我父母没脸,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不给娘家人留面子。”
大姐心里忍着,一边是来求和的,一边也觉得他说的在理,便问:“那第三条呢?”
她已经不指望何严只提两条,直接问了下去。
何严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心想:“就该这样,不把你家人的气焰压下去,这日子没法过。”
他放下酒杯说:“第三条也简单,从今往后,文丽不能再提什么男女平等,也不准说什么爱情不爱情的。”
“我是过日子,不是瞎折腾、搞破鞋。这类话,在我们家就是禁忌。”
“你们家的人,当着我的面也不准说这些,影响家庭和睦。”
大姐点点头:“第四条。”
何严笑了笑:“不爱听了?”
“没办法,我也不想说这么多。可文丽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样我清楚,你们更清楚。她毛病多,我也只能一件一件说。”
大姐说:“你说吧,我听着。”
何严道:“好,那就说第四条。”
“这条比较难,要让她学会维护自己的男人,改掉什么事都以她为中心、全凭她心情喜好的习惯。”
“一天到晚没心没肺的,想一出是一出,不管对错。”
“得让她从天上下来,懂事点。”
“要让她明白,我是她男人,伺候好我、照顾好家是她的责任,也是本分。”
“就像我一样,只要我不倒下,我就得站在她前面,为她遮风挡雨、保护她。”
“我是她男人,养家、保护这个家、护着她、护着孩子、护着老人,是我的责任。”
“她伺候好我,顾好家,养好孩子,照顾好老人,永远跟我一条心,同样是她的责任。”
说到这儿,何严不等她开口,继续道:“第五条,她的工资全部上交,家里一切由我说了算,她得听话。”
大姐反问:“家里管钱的不该是女人吗?”
这下她可觉得有地方不对,立刻争辩起来。
何严问:“大姐,文丽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她是会过日子的人吗?”
“她是那种哪怕家里吃窝头咸菜,也要先拿钱买衣服、买化妆品、看电影、喝汽水的人。到现在我俩还常吃食堂,你说让她管钱?”
大姐好奇:“那你俩这一年半是怎么过的?钱放谁那儿了?”
何严道:“谁也不放,就放一起,谁用谁拿,说一声就行,彼此心里有数。”
大姐听了点点头,不再有意见。
何严补充:“还有一点,我怎么花钱不用向她汇报,她不能有意见。”
“要是她天天查账,我非得烦死不可。”
“如果她想买东西,我没答应,她不能闹脾气。”
大姐应道:“好。”
何严继续:“第六条。”
大姐忍不住问:“你跟大姐说实话,后面还有多少条?”
何严答:“最后一条了。”
大姐说:“那你接着说。”
何严道:“最后一条就是,文丽可以继续上班,但家里的事不能耽误,工作不能成为不做家事的理由,就这么简单,说完了。”
大姐舒了口气:“说实话佟子,你这六条,条条在理,都是最普通不过的。随便拉一个女人过来,这些都不用提,全是基本的事,没几个做不到的。”
“可话说回来,你娶的是我们家文丽啊。这些普普通通的要求放在她身上,真是千难万难。”
何严点头:“大姐,你这话说到我心上了。
“我提这六条,说白了,就是想平平淡淡过日子,普普通通生活。
“可她向往的是苏联小说里的浪漫生活。
“你说的难,我明白,所以我还有第二方案。”
大姐惊讶:“还有第二方案?”
何严笑道:“大姐别紧张,第二方案其实很简单,只是对第一方案稍作改动。
“文丽不是不喜欢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吗,这个不难。
“你看这样行不行,往后我家做饭、洗衣、打扫,就交给大姐你和二姐了。
“你们每天来一趟,把晚饭做了,屋子收拾了,衣服洗了,就算完事。
“当然,其他几条要求必须做到,这个不能改。”
大姐吃惊:“佟子,你在开玩笑?这种办法你也想得出来?”
何严说:“这不是挺正常吗?
“你们以前把她惯成这样,改不了,那就接着惯。她做不了的事你们替她做,直到她能自己做为止,这不挺好吗?
“而且她现在怀孕了,这得你们照顾,月子也得你们伺候。
“不管选哪种方案,这一条不能少。
“还有,你们要是选第二方案,务必先征得两位姐夫的同意。
“别到时候他们不高兴来找我,说我使唤他们的媳妇,那就不合适了。”
大姐问:“佟子,你就非得这么为难我们吗?”
何严答道:“大姐,这不是我为难你们,是你们造成了今天这样。
“你以为我愿意弄得大家不愉快吗?
“都是事情逼到这一步的。
“我也明说了,文丽这事,我做到这一步,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你们难受,但我没办法。你们不难受,我就得难受。三选一,你们自己决定。
“另外,我是想到哪说到哪,如果有遗漏的,以后我再补。
“我说完了,需要我把这几条写下来吗?免得你回去忘了。”
大姐说:“你写吧,省得我记不清。
“不过我问你,你现在这么不喜欢我们家文丽,当初为什么还要娶她?”
何严轻笑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都怪那时候太年轻,不懂事。”
“我去拿纸和笔。”
说完,何严便从抽屉里取出纸笔,快速写好了要求递给大姐。
大姐将纸条折好放进口袋:“行,那我先走了,不耽误你喝酒。”
何严笑道:“我送送你。”
随后何严将大姐送到楼下。刚转身要回去,就听见大庄在身后兴高采烈地喊:“佟志!”
何严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大庄,随口问道:“上哪儿溜达去了,这么晚才回?”
大庄咧嘴一笑:“没干啥,随便转转。刚才那人谁啊?”
何严道:“还能是谁,文丽她大姐。”
大庄顿时来了兴致:“哟,我说这几天怎么没见着文丽,是不是吵架了?大姐来劝和啦?”
何严摆摆手:“看你那幸灾乐祸的样。走,上我家喝两杯。”
大庄眉开眼笑:“走着!自打你结婚,咱俩还没在你家喝过酒呢。”
何严搭着他的肩:“今天正好喝个痛快。”
两人说笑着上楼,到了门口何严推他一把:“先去跟你媳妇说一声,别让她担心。”
大庄不以为然:“用不着,我媳妇可没你媳妇那么讲究。”
何严坚持道:“快去吧,就两步路。我进屋等你。”
大庄只好点头:“行行行,真够啰嗦的。”
他嘀嘀咕咕地回家打了招呼,何严则进屋添了酒杯,先斟好酒等着。
不一会儿大庄就哼着小调回来了,两人推杯换盏喝起来。
大庄凑近问道:“说说,为啥吵架啊?”
何严抿了口酒:“她老师,男老师,给她擦眼泪。”
大庄瞪大眼睛:“这还了得?你怎么处理的?”
何严淡淡道:“把他满嘴牙都打掉了。”
大庄先是一愣,随即拍腿大笑:“打得好!是该教训!”
何严斜他一眼:“你还夸我?整天招猫逗狗的,小心哪天你的牙也保不住。”
大庄满不在乎:“我那就是开个玩笑,能出啥事?不过听你这意思,肯定不只是擦眼泪这么简单吧?”
何严道:“是文丽上学时迷恋的老师。”
大庄恍然大悟:“难怪你下手这么狠。这下好了,没牙的老头子还有什么魅力可言?来,为这个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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