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明挠头。
一旁的程建军插嘴:他成绩可差了,估计连初中都考不上。
苏青挑眉看了眼程建军,这老阴货从小就爱捅刀子。
韩春明只是憨笑,倒是旁边腼腆的苏萌一直没吭声。
考不上也没啥,我看你小子挺机灵。
苏青支开另外两人,递给韩春明一颗大白兔奶糖,认识易小心吧?
我们院的,在幼儿园上学。
韩春明把糖塞进嘴里,含糊地问,青哥打听这个干嘛?
她在学校有人欺负吗?
六年级谁管幼儿园的事儿啊?韩春明痞笑着耸肩。
(原文“有道理,我交给你个任务,在学校帮我留意易小心,要是有高年级学生欺负她,你就护着点。
事情办妥了,每月给你一块钱。”
前几天教训了棒梗,苏青心里总不踏实。
倒不是怕他们家人,就是担心这小子背地里找小豆丁麻烦。
棒梗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记仇得很。
电视里,因为别人骂了句,他能记恨傻柱八年,硬是把人家和寡妇的事拖了那么久。
这心眼,怕是比针尖还小。
现在,苏青不仅骂了他,还把他脸打肿了,可想而知这小子有多恨他?估计棒梗脑子里天天琢磨怎么报复呢。
但他拿苏青没办法,肯定转头就欺负小豆丁。
小豆丁憨厚老实,哪斗得过那三个白眼狼?铁定吃亏。
所以,得给小豆丁找个保镖。
想来想去,苏青觉得姐姐院里韩春明最合适。
一来他个子高,比棒梗高出半头,能压得住。
二来和小豆丁住一个院,多少有点情分。
最重要的是,韩春明人品靠得住,答应了的事绝不会敷衍。
这年头,成年人一个月省着花也就五块钱,一块钱不算少了。
电视里,二十多岁的韩春明还在为一块钱低三下四求大哥借呢,差点没借到。
“成!包在我身上,小青哥你放心,学校里谁敢欺负易小心,我第一个收拾他!”
韩春明接过钱,乐得合不拢嘴。
“对了,你认识棒梗吗?”
苏青有点好奇小孩们的关系网。
“认识啊,他跟我一个班的!”
韩春明翻来覆去地瞧着钱,长这么大还没拿过这么大面值的钞票。
“你跟他关系咋样?”
“不咋地!棒梗手脚不干净,老爱偷东西!”
一提这个,韩春明就来气,“有一回过节,我妈买了点糖,我偷偷留了几块想给苏萌和程建军吃。
结果放书包里,一转眼就没了,下楼看见棒梗在吃糖,可我没证据。”
看来四合院盗圣名不虚传啊。
苏青拍拍韩春明的肩膀:“行,说好了啊,你要是光拿钱不办事,让易小心被人欺负了,我可饶不了你!”
“嘿嘿,那不能!”
韩春明咧嘴笑着,“小青哥交代的事,我肯定上心!”
“行,玩去吧。”
苏青转身要走,却被韩春明叫住。
“那个……小青哥……”
韩春明捏着钱,支支吾吾的,一脸纠结。
“有话就说。”
苏青心想,要是这小子敢加价,当场削他。
韩春明咬咬牙:“小青哥,我帮你照看易小心,钱我不要了,你带我去集邮行不?”
韩春明脑子活泛,和棒梗那种小聪明不一样,他是真精明,懂进退。
他家情况和棒梗家有点像,都是早年没了爹。
不同的是,他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顶替父亲工作的是大哥,家里钱也是大哥管。
大哥以后要成家,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对他这个小弟也不怎么照顾。
他知道这钱就算拿回去,八成也得被哥姐收走。
即使偷偷用了钱,不说清楚来源,也免不了一顿打。
倒不是直接换成东西。
现在这个年代,集邮还只是小众爱好,学生里没几个能玩得起的。
那天韩春明从办公室外经过,听见老师们聊着邮票的事。
说哪一年的邮票值多少钱,又涨了多少。
他默默记在心里,开始对邮票产生了兴趣。
可惜手头没钱,年龄又小,根本弄不到。
如今机会来了,他想借着苏青的名义,光明正大地集邮,以后还能说是苏青给的。
这样一来,就算哥哥们反对,也没法说他乱花钱,更不可能打他。
“集邮?”
苏青有些意外地看向韩春明。
这小子挺机灵嘛!
不愧是将来能成大收藏家的人。
同龄的棒梗还在偷鸡摸狗,他就已经琢磨起收藏了。
再过几年,上不了大学的中学生都得下乡当知青。
等回来的时候,韩春明混得风生水起。
棒梗却只能靠家里,最后托关系跟着许大茂当学徒。
这就是眼光的不同啊!
“为什么想集邮?”
苏青问。
“听老师们讨论,我觉得这东西以后肯定值钱!”
韩春明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现在不值钱,将来也会有价值。”
“有意思,你小子还挺有做买卖的头脑。”
苏青拿回那一块钱,拍了拍他的脑袋:“明天放学来轧钢厂门口等我,带你去买邮票!”
“好嘞!”
韩春明高兴得跳起来,保证会照顾好易小心后,一溜烟跑去找苏萌和程建军玩了。
“集邮倒是可以试试。”
前世苏青小时候收集过游戏王和水浒卡,长大后也玩过邮票。
最疯狂时,曾花一百五十万买了一版80年的猴票,事后后悔不已。
现在这年头,集邮的人不多,邮票也不值钱,真正火起来得到
苏青摇摇头往回走,在姐姐家门口迎面碰上两位老人,其中一个手里拎着块五花肉。
那是姐姐的公婆,两人穿着整洁,说话和气,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家境不错,却不知为何非要送儿子去当兵。
“小子,从哪儿回来的?”
老爷子粗声问道。
“给您买烟去了。
哟,还买了肉,太客气了!”
苏青笑着接过肉。
老爷子摆摆手:“哪能空着手来?”
苏青把肉递给姐姐,没多久,一桌饭菜准备好了。
土豆炖肉、两盘小炒、一碗狗肉,再加个蛋汤。
这标准在当时算得上奢侈,也只有公婆来了才会这么丰盛。
饭桌上闲聊着家常,话题多是围绕那个很少露面的姐夫。
苏青懒得搭话,目光转向小豆丁——
忙活半天的“烧火积极分子”
正埋头猛吃。
小家伙胃口极好,一顿能吃好几碗,吃饭时专注得像与世隔绝。
“你们说,我这小孙子怎么这么能吃?”
老头子很喜欢小豆丁,伸手摸了摸她圆鼓鼓的小肚子,觉得挺新鲜。
要不是知道这孩子一向胃口好,他都要怀疑儿媳妇是不是偷偷给加餐了。
能吃是福气,这是好事啊!老太太对这个小孙女也特别喜欢。
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别着发夹,瘦削的手腕上戴着圆框眼镜,举手投足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优雅气质。
想到老太太完全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苏青猜测她年轻时一定是个进步青年。
姐姐这个婆家看起来不简单,只希望在这特殊时期不要惹上什么麻烦。
苏青正想着,顺手夹了块瘦肉往小豆丁那边递去。
闻到香味的豆丁立刻打破了自己的小世界,啊呜一口接住肉块,嚼完又沉浸回自己的世界里。
与此同时,秦淮茹家也在吃晚饭。
桌上只有两样菜:炒白菜和炒鸡蛋,主食是稀粥。
刚开饭贾张氏就拼命往棒梗碗里拨拉鸡蛋,秦淮茹默默给两个女儿也夹了些,生怕转眼就没了。
对了,听说你要把表妹介绍给傻柱?贾张氏吃着鸡蛋突然想起这茬。
秦淮茹瞥了眼婆婆: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多,还替棒梗背黑锅赔钱,不帮着牵线说不过去。
那傻柱要是成了家,还会再接济咱们吗?贾张氏忧心忡忡。
看着婆婆虚伪的样子,秦淮茹在心里嗤笑,嘴上却说:这谁说得准呢?
她心里其实也没底。
现在全靠着傻柱帮衬日子才过得去。
要是他真娶了媳妇,就算想帮恐怕新媳妇也不答应。
这门亲事看来还是不能成。
要不再争取升个正式工?工资能高些,也不至于经常揭不开锅。
妈,再盛一碗!棒梗把空碗重重推过来。
都第三碗了,锅里剩的不多了,妹妹们还没吃饱呢。
秦淮茹今天心情不好口气有些冲。
前几天净吃窝头,今天又是稀的,连馒头都没有。
爸在的时候从不让我饿肚子!棒梗撇着嘴别过脸去小声嘟囔。
秦淮茹隐约听见儿子在埋怨她没出息,顿时黑了脸。
换作平时她也就认了,今天却莫名来气——当年读书时她成绩名列前茅,是父母不让继续念的。
奶奶吃不下了,这半碗给你。
贾张氏赶紧把粥分给孙子。
棒梗三两口扒拉完,舔着嘴说:我还饿,都怪鸡蛋太下饭了!
锅里是留给妹妹的,要不我这半碗也给你?秦淮茹冷冷地把碗推过去。
棒梗舔了舔嘴唇,偷瞄了母亲一眼,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碗,狼吞虎咽地吃着炒鸡蛋。
你还真吃啊?你妈今天就啃了个窝窝头。
秦淮茹眼眶一热,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恍惚间,她想起胡同口那个穿红棉袄的傻丫头,嚷嚷着要跟舅舅分糖吃的憨样儿。
还有中午苏青那番话。
你们先吃,我找点东西。
妈,待会儿你把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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