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不妙了。
于是聪明的易小心小朋友在盛第二碗时,
使劲把饭压了又压,硬是把两碗的分量塞进了一个碗里。
三人正吃着饭,
院里突然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如同杜鹃啼血般瘆人。
苏青和何雨水同时愣住了。
只有小豆丁专心致志继续扒饭。
出什么事了?哭得这么惨!苏青问。
何雨水侧耳听了听,见怪不怪地说:
准是贰大爷又在打孩子。
青哥你不知道,这在他们家是常事。
我小时候,刘光天还没工作,他和刘光福隔三差五就要挨顿打。
现在刘光天工作了,挨打的肯定是刘光福。
对了,他们大哥会挨打吗?
刘光福和刘光天经常挨打苏青是知道的。
但对刘海中的大儿子,他却不甚了解。
剧中这个角色只在过年时露过一面,
似乎和家里不怎么来往。
不会的,贰大爷贰大妈最偏心大儿子,我从没见过他挨打。
何雨水说。
原来是这样!
苏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老话说皇帝疼长子,百姓爱幺儿。
刘海中是个官迷,
言行自然要向皇帝看齐,
偏心大儿子也就说得通了。
只是后来刘海中生意失败靠捡破烂为生时,
那个最受宠的大儿子也没管过他。
其实这一切早有端倪。
无数例子证明,越是偏心的父母,晚年越无人照料。
受宠的孩子被惯坏了,成了自私的白眼狼;
不受待见的对父母心生怨恨,想着你当年对他那么好,老了就去找他。
苏青最爱看这种打孩子的热闹场面。
苏青端着饭碗,懒洋洋地倚在中院和后院的交界处瞧热闹。
何雨水见状也跟了出来。
青小舅舅和高个子姐姐都出去了。
正扒饭的小豆丁抬起脑袋张望片刻,往碗里夹了几块肉,捧着饭碗一溜烟跑了出去。
后院乱作一团,贰大爷刘海中攥着祖传藤条,气喘吁吁地追着刘光福跑。
站住!今儿个保证不打你!刘海中把藤条别在背后,故作和善地喊。
刘光福边跑边回嘴:上回您也这么说,结果打得我三天坐不了板凳!
见儿子不上当,刘海中索性把藤条塞进裤腰,摊开双手示意:瞧,家伙事儿都扔了!刘光福正犹豫着,冷不防被贰大妈从背后擒住。
小兔崽子还敢跑!贰大妈扯着嗓子嚷道。
刘海中阴笑着抽出藤条,一步步逼近。
刘光福拼命挣扎,奈何贰大妈手劲儿不小。
刘海中见状一把将儿子按倒在地,夫妻俩配合默契——贰大妈压着人,刘海中利索地扯下裤子,藤条照着光屁股就是一顿猛抽。
哎哟喂!爹!娘!再不敢啦!刘光福的哀嚎响彻院子。
啧啧,这阵仗跟衙门审犯人似的。
苏青看得津津有味。
何雨水见怪不怪道:他初中那会儿天天挨揍,现在反倒少了。
小豆丁捧着碗看得 ** ,突然一个激灵躲到苏青腿后,只露出双圆溜溜的眼睛。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了——原来还得脱裤子!
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刘海中每抽一下就骂一句,看你还敢不敢不养老!不敢了不敢了!刘光福带着哭腔讨饶,可藤条还是雨点般落下,屁股上很快现出几道血印子。
**后院 ** **
许大茂捧着饭碗,在后院边吃边看热闹,这场面格外下饭。
娄晓娥待在屋里没出门,她对这种场景感到厌恶,但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她不好干涉。
再说了,就算她想管,刘海中也不会理她。
我以后有孩子,绝不会这么打他们!娄晓娥低声自语。
她年纪不比傻柱小多少,快三十的人了,结婚多年却一直没孩子,这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
刘海中教训孩子的动静惊动了整个后院。
不少邻居都跑来围观,但没人出面制止,甚至有几个和刘光福有过节的小子还在叫好。
这么多人看着,刘海中越打越来劲,把家长的威风摆得十足。
直到后院的聋老太看不下去了,拄着拐杖走过来,给了刘海中一棍子。
老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刘海中被打懵了,不明白自己管教孩子怎么惹到这位老祖宗了。
别跟她说了,她什么都听不见!贰大妈在一旁说。
她和聋老太同住后院,偶尔打招呼,但老太太从不搭理她,所以她才说老太太耳背。
其实聋老太耳朵灵着呢,就是看不上贰大妈,故意不理她。
大半夜不睡觉,当着全院人打孩子,哪有你们这样当爹妈的?聋老太用拐杖赶走刘海中,又往地上重重杵了几下,掷地有声地说: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贰大妈,刘海中,你们就知道偏心结婚的老大。
告诉你们,以后怕是连给你们抬棺材的人都没有!
贰大妈把头一偏,不屑地撇撇嘴,懒得跟计较。
她和刘海中对大儿子那是掏心窝子的好,结婚时三转一响一样不少,分家后还经常接济。
她相信就算其他两个儿子不孝顺,老大一定会给他们养老送终。
不服气是吧?咱们走着瞧!聋老太重重一杵拐杖,转身回屋。
她虽然装聋作哑,但看人准得很。
刘家老大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被宠坏了,根本靠不住。
被老太太这么一搅和,刘海中也没了打孩子的兴致,拎着刘光福回家,打算用盐水给他洗伤口。
这场娱乐活动就此收场。
苏青意犹未尽地离开。
目睹了这场现场,小豆丁抱着碗战战兢兢地紧跟着他。
这件事给小家伙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那个打人的太可怕了,一定是坏人!以后见到这种人一定要躲远点,再也不敢瞪他们了......嗯,也不能吐口水。
回到家,苏青给炉子添了煤,调好收音机的小说频道,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边烤火边听书。
小豆丁则抓紧补吃刚才没顾上吃的饭——看打孩子看得都忘了吃饭。
青小舅舅......小豆丁怯生生地问,等我长大些,妈妈也会那样打我吗?想起刚才的场景,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苏青原想吓唬她,可瞧见小家伙怯生生的模样,心又软了下来。
“那家人都是恶人,恶人打恶人,自然凶狠。
你是恶人吗?”
苏青问。
“我才不是!”
小豆丁响亮地回答。
“妈妈是恶人吗?”
“妈妈也不是!”
“那你怕什么?”
“嗯!”
小豆丁用力点头,眉间那丝米粒大的忧愁,转眼消散。
碗里的粉蒸肉,又变得美味起来。
同一时刻,前院叁大爷家。
一家人围坐吃饭。
“吱呀——”
门开了。
叁大妈走进来,掸了掸衣服,坐下后兴致勃勃地分享见闻:“啧啧,刘海中又在揍儿子,打得那叫一个狠,屁股都开花了,我看刘光福今晚只能趴着睡!”
“打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阎埠贵嗤之以鼻,“刘海中虽是院里的贰大爷,可没半点文化,粗人一个。
根本不懂教孩子,只会打骂溺爱,弄得父子像仇人!”
对刘海中,阎埠贵向来瞧不上眼——这是读书人的毛病。
啃着窝窝头的阎解成三兄妹齐齐翻白眼。
得了吧!论教孩子,除了不动手,您这当老师的,和贰大爷那粗人半斤八两。
“爸,我想借自行车。”
于莉突然抬头。
“做什么用?”
阎埠贵问。
于莉捅了捅阎解成。
阎解成赶忙解释:“于莉老姑从太原来了,头一回进城,想逛逛。
可她家只有一辆车,所以想借咱家的。”
阎埠贵沉吟片刻,点头:“这事要紧。”
于莉顿时眉开眼笑。
谁知阎解放冷不丁插嘴:“哎爸,明天我还得用车去左家庄换白薯呢,妈交代的。”
于莉笑容僵住,脸色骤沉。
故意拆台是吧?早不说晚不说,偏这时候跳出来!她暗自恼火。
阎解放转向叁大妈:“妈,您说句话啊!”
叁大妈接茬:“前几日冉老师不是给了十斤全国粮票吗?我想着换本地票不划算,里头含的油又取不出。
不如让老二去换白薯,一斤票换四斤,还不用找零。”
阎埠贵连连颔首:“确实要紧。”
见哥哥们开口,阎解旷也凑热闹:“爸,我也要用车!”
“你能有什么正事?”
叁大妈斥道。
“怎么没有?”
阎解旷辩解,“体育老师约我明天去地坛公园学第二套广播体操!”
阎埠贵捧着碗喝粥,含糊应声:“嗯,也算正事。”
于莉越听脸越黑。
她又不蠢,哪能看不出阎埠贵在搅浑水?
一屋子铁公鸡——这车怕是没戏了。
寒冬腊月被强塞了根冰棍。
阎埠贵看着只顾低头吃饭、一声不吭的小女儿阎解娣,开口问道:“丫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阎解娣抬起头,一脸无所谓:“说了也白说,反正好事儿都轮不到我。”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她早就习惯了被忽视。
重男轻女的风气下,父母对她最冷淡,所以她从不争抢家里的东西,知道争也争不来。
等其他人说完,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开始总结:“老大媳妇儿的事,涉及亲家关系,得重视。”
阎解成一听,喜上眉梢:“爸,您果然明事理!”
于莉也跟着露出笑容。
阎埠贵接着道:“老二的事儿也重要,勤俭持家嘛,咱们家这么多人,过日子得精打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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