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火映得她双颊绯红,见二人进来便挑眉:哟,这会儿就来蹭饭?
蒸汽氤氲间,小豆丁高举茶缸:妈妈快尝!青舅舅烤的小孩脑子可香啦!
胡说什么呢。
苏红戳了戳女儿额头,揭开茶缸却是愣住——红油里卧着完整的脑花,辛辣气息直冲鼻腔。
哪弄的猪脑?
昨儿 ** 买的,顺带捎了个猪头。
哪个 ** ?
轧钢厂后头那家。
苏青不屑在这种小事上撒谎。
听说昨天红星公社丢了几头猪崽,现在查得严,几个小鸽子市都被端了,你去的那个也在其中,没撞上警察吧?姐姐随口问道。
她也就是问问,这个笨弟弟要是真被逮住,现在也不可能跑来送这碗烤脑花。
没碰见,看来我运气不错!
苏青故作庆幸地拍拍胸口,绝口不提昨晚的惊险。
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别去那种小场子了。
姐姐舀着脑花叮嘱道,小市场没靠山,被抓住可没好果子吃。
真要交易就去正规的,别舍不得那点入场费。
苏青连连点头。
龙国讲究人情往来,大点的 ** 都有门路,交了保护费就安全。
即便上头有行动,也能提前通风报信。
姐姐刚要吃脑花,瞥见小豆丁直勾勾的眼神,便把茶缸递过去:尝尝?
小豆丁咽着口水往后缩,拽着苏青裤腿猛摇头。
她刚才辣得直冒汗,哪还敢吃。
苏青笑道。
不、不辣的!我能吃一缸!小豆丁嘴硬着伸出小手,就...就一小口。
姐姐喂了她半勺,小家伙顿时辣得满屋子找水喝——辣是痛觉,越吃只会越 ** 。
看着小豆丁吐舌头的模样,姐姐笑弯了腰,自己尝过后眼睛一亮:这辣劲够痛快!
川渝老乡教的方子。
苏青面不改色地扯谎,对了,突然提自行车干嘛?
你上次不是说上班走路累?姐姐狐疑地打量他。
前几天这小子还念叨着要买辆自行车代步呢。
苏青心里暗笑。
这年头自行车堪比后世豪宅,是姑娘们眼中的硬通货。
但对他来说,还不如多囤几斤粮票实在。
必须买!何雨水都有辆飞鸽牌。
姐姐突然来了火气,今儿碰见她那个傻哥拎着 ** 袋瞎晃悠,干了缺德事被我撞见,还阴阳怪气骂我是扶弟魔...
谁欺负外婆?小豆丁地放下糖水碗,小拳头攥得发白。
**189**
没有!姐姐瞬间换上笑脸,轻抚着小豆丁的脑袋,又往他碗里添了些红糖水,转头压低声音对苏青说:要不是当时人多,我真想冲上去扇他个大耳刮子。
得了吧你。
苏青太清楚自家姐姐的性子了,就是个嘴硬的主。
真要让她像泼妇似的动手打人,借她十个胆都不敢。
不过傻柱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能让她气成这样?
**88,姐姐的攀比,全院大会**
知道了姐,逮着机会我一定收拾他,替你出这口恶气。
苏青赶紧哄着这个正处于特殊时期的暴躁姐姐。
量力而行啊,听说那傻子打架挺厉害,你们院许大茂经常被他追得满街跑。
姐姐撇撇嘴,果然头脑简单的人四肢都发达。
苏青一个劲儿点头称是,突然发现姐姐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头发。
我发型有问题?苏青莫名其妙地问。
只见姐姐伸手在他头发里一通乱揉。
干嘛呢?苏青躲闪着。
还好还好,就是发质软了点,没抹什么恶心的东西。
姐姐如释重负地说。
苏青整理着被弄乱的头发:我一个轧钢厂工人天天搬钢筋,哪顾得上打理发型?
用什么都行,就是别学某些人往头上抹口水。
姐姐露出嫌恶的表情。
抹口水?苏青一脸懵。
雨水她哥被我撞见躲在窗根底下,对着镜子往手心吐唾沫抹头发呢。
姐姐做了个作呕的表情,难怪恼羞成怒来骂我,想想都恶心。
你可千万别学这种邋遢习惯。
不会不会!苏青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再怎么着也不至于用口水当发胶啊。
所以啊,连那个邋遢鬼的妹妹都有自行车,我弟弟要是没有,我这当姐的多没面子?姐姐一拍桌子就替苏青做了决定。
苏青哑然失笑,这攀比心来得实在莫名其妙。
她从包里摸出张票证:喏,单位发的自行车票。
见姐姐不容拒绝的样子,苏青只好接过。
明天就去买。
对了,你这半年攒的钱够不够?差多少姐给你补!
够够够!苏青连连应声。
昨天那笔意外之财买辆车绰绰有余。
工业券呢?
有有有!苏青继续点头。
特殊时期的女人可惹不起。
这工业券是买大件的硬通货,二十块钱工资才配给一张。
那就说定了,明儿个买了车骑来给姐瞧瞧!姐姐眨着眼,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苏青用古怪的表情瞥了姐姐一眼。
心想,你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骑给你看?
该不会巴望着我摔个四脚朝天吧?
他清楚记得,姐姐当年对自行车也充满热情。
姐夫那辆凤凰牌自行车就摆在院里。
可号称大胆的姐姐一碰上自行车就犯怂。
每次练习都摔得灰头土脸,没少被自己笑话。
最后气急败坏地放弃了。
后来姐夫出差,这车就被她转送给了婆婆。
不过要指望看他出洋相——
恐怕要让姐姐失望了。
前世的苏青虽说不上骑行高手,但基本操作还是会的。
姐姐给小豆丁盛了碗红糖姜水,转头问苏青:
你要不要?
不用,我——
话音未落,碗已经塞到手里。
甭客气!
......
苏青捧着碗慢慢啜饮。
往日都是他给别人煮这个,今天倒调过来了。
喝完姜汤,勤快的烧火工继续去灶台忙活。
姐姐开始准备晚饭。
她的烹饪很简单:淘米下锅,再把从饭馆带回的菜热一热完事。
趁这功夫,苏青把院里的韩春明叫来问话。
小青哥,今天照看易小心的时候,看见棒梗在幼儿园附近转悠,说是找他妹妹玩。
可我瞅着,他那眼神老是往易小心身上瞟,不怀好意。
韩春明眼睛毒,一眼识破棒梗没安好心。
果然,这小崽子贼心不死。
辛苦你了,多盯着点棒梗。
上回偷东西被我教训过,保不齐存着报复的心思。
苏青叮嘱道。
要不我直接揍他一顿?
韩春明跃跃欲试,他也早看棒梗不顺眼。
苏青点头:要动手也行,但别留把柄。
万一惊动家长,你哥再赏你顿竹笋炒肉,不值当。
嘿嘿,也是啊!
韩春明挠着头憨笑。
今天邮局摆摊情况如何?
苏青顺口关心他的集邮事业。
不太顺。
问的人不少,可都是些普通邮票,没有你说的珍稀品种,就没跟你汇报。
正常。
这年头集邮本就是小众爱好,珍品更是可遇不可求。
刘海中抓住机会,当众斥责苏青:
我建议派人把苏青叫回来,让他端正态度,必须向全院赔礼道歉!
话未说完,傻柱拍案而起:
得了吧贰大爷,谁不知道您跟苏青那点过节?您这是假公济私,耽误大伙儿工夫!
围观群众纷纷撇嘴。
院里谁不晓得,刘海中既跟苏青不对付,跟您傻柱也是积怨已久。
无视脸色铁青的刘海中,傻柱继续嚷嚷:
今儿开大会是为解决许大茂两口子的事。
苏青一个毛头小子,和棒梗他们同龄,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有他没他都不碍事,赶紧开会是正经。
这数九寒天的,早完事早回屋烤火去!
傻柱并非要护着苏青。
昨日整治许大茂的把柄落在苏青手里,若人在场,挨批的可就轮到自己了。
他巴不得趁人不在赶紧了结。
阎埠贵立刻帮腔:缺他一个不算缺,该到的到齐就行!想到家中炭盆正旺,这位精打细算的主儿可舍不得多耗时间。
易中海一锤定音:那就不等了。
今天召集大家,是为许大茂打媳妇的事儿。
诸位瞧瞧,娄晓娥都伤成什么样了?
台下顿时哄笑四起。
裤衩穿里头还能丢?准是喝花酒去了!
在外胡搞还打老婆,真不是东西!
嫁这种男人倒八辈子霉!
易中海敲桌肃静:重点要讨论许大茂的作风问题!
许大茂急得跳脚:我作风没问题!转头向刘海中求救:贰大爷您给评评理!
正在气头上的刘海中冷笑:不是我说了算,是群众反映你有问题!
证据呢?许大茂喊冤不迭。
心里早把刘海中骂了千百遍——平日白请你吃喝,关键时刻竟捅刀子,咱们走着瞧!
证据?刘海中指着他鼻子,你裤衩哪去了?
纯属造谣!许大茂矢口否认,暗地咬牙:老东西等着,看老子往后怎么收拾你!
傻柱猛地站起身,扬声说道:街坊邻居们,这事我可清楚着呢!昨儿晚上许大茂同志——他故意扭头看向许大茂,拖长声调:少说灌了一斤半吧?
许大茂眼里直冒火,恨不得把傻柱生吞活剥。
当时咱们大茂喝得找不着北,傻柱憋着笑继续说,在轧钢厂墙根底下跟个女同志拉拉扯扯,后头的事儿我都臊得说不出口!说着还真捂住了脸。
娄晓娥听着就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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