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突然压低声音:刚遇见贾婆婆被棒梗扶着来洗漱。
她能下床了?苏青有点意外。
毕竟贾张氏之前连脑袋都懒得动,如今竟主动放弃衣来伸手的日子。
小槐花说奶奶在屋里解决大小便,臭气熏天的。
何雨水幸灾乐祸地比划,今早要上大号,秦淮茹和棒梗只能架着她去公厕。
她忽然捂嘴偷笑:这老太婆装左腿瘸,回来时却忘了改右腿。
棒梗当场拆穿,骂她故意折腾人,撂狠话就走了。
你猜怎么着?老太太撒丫子就追,那腿脚利索得很!留秦淮茹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看着何雨水眉飞色舞的样子,苏青暗自摇头。
秦淮茹摊上恶婆婆是倒霉,可傻柱遇上这一家子何尝不是劫数?
后来呢?
躲屋里哄孙子呢!何雨水眨眨眼,要不要去听墙角?
苏青吐掉漱口水:你想被贾张氏指着鼻子骂街就去吧。
何雨水缩了缩脖子:“还是别了,实在惹不起。”
作为四合院里公认的狠角色,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太,谁都不敢招惹贾张氏。
要是被她抱着亡夫和儿子灵位堵在门口哭诉,任谁都招架不住。
洗漱完毕,苏青透过窗缝望了望秦淮茹家,只见大通铺上贾张氏正对棒梗说着好话。
棒梗却侧着脸一言不发,连个正眼都不给。
秦淮茹静 ** 在床头,面无表情。
苏青心想,八成是她暗示棒梗发现了贾张氏装伤的事。
这个女人确实精明,懂得用孙子来治婆婆。
匆匆吃过姐姐昨天带回来的剩菜,苏青便骑车去厂里继续摸鱼。
与此同时,傻柱正带着徒弟马华在市场采购。
见师父突然拿出网兜装食材,马华瞪大了眼睛:“师父您这是?”
“给院里长辈捎点东西。”
傻柱熟练地吩咐道,“你照着清单把剩下的买齐,收拾干净点。”
目送马华离开后,傻柱拎着网兜直奔红星小学。
等阎埠贵下课出来,他立即迎上去:“叁大爷!”
“傻柱?你怎么跑学校来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傻柱不满道,“不是说好给我介绍棒梗班主任吗?”
阎埠贵打量着他邋遢的打扮直摇头:“就你这样还想攀人家冉老师?人家父母可是归国华侨。”
“见都没见怎么知道不成?”
傻柱急道,“我可是有编制的厨师!”
“得了吧!”
阎埠贵夹着教案就要走,“这事没戏!”
我就一个单身汉,没什么负担。
说实在的,我还能做上门女婿呢。
她要是找到我这样的,也算是她的福气,你说是不是?
傻柱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阎埠贵冷笑不语,心想就你这德性还想倒插门?能受得了那个气?
怕是没过两天就要跟岳父干仗,跟岳母动手。
简短交谈后,傻柱从墙角拿出个网兜递给阎埠贵。
我还特意给冉老师准备了礼物。
洋货我不在行,但土特产我可太熟悉了。
傻柱接着说:看这一袋都是好东西,没有特殊渠道,光有粮票都买不到。
麻烦您帮我送过去。
不行不行,我这会儿还有事,改天再说!
精于算计的阎埠贵推开傻柱,他可不想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哪会帮傻柱跑腿送礼?
傻柱硬是把东西塞进阎埠贵手里:叁大爷您别急,先拿着。
我还给您也备了一份呢!
听到自己也有份,阎埠贵顿时眼睛一亮,不再推辞接了过来。
傻柱又从墙角拿出一包土产,递给阎埠贵:叁大爷,您家情况我了解得很。
七口人全靠您一个人工资养活,大儿子两口子非但不贴补家用,还在啃老...
不过这份礼可不是谢礼,纯粹是我个人对您的孝敬,您懂的吧?所以收下吧!
听这么一说,阎埠贵美滋滋地接了过来,脸上多云转晴:傻柱啊,不是听说秦淮茹给你介绍她表妹了吗?怎么还...
傻柱支支吾吾地搪塞:是介绍了...可她...农村户口嘛...总得为下一代考虑...我还是更喜欢老师,文化素质高。
他讪笑着挠头。
阎埠贵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意味深长地问:好家伙,想脚踏两条船?
怎么可能!傻柱赶紧摆手,要是您这边有戏,那边我肯定不见面了!
对了,这事壹大爷贰大爷知道吗?
正要跟您说呢,可千万别告诉院里别人。
这好处我只孝敬您一个人。
傻柱凑近些,要是都给送礼,我也送不起啊。
家里钱就这么多,都孝敬哪够分的?
阎埠贵乐得合不拢嘴: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试试看。
好嘞!等您好消息,我先去上班了!傻柱说完,欢天喜地地走了。
望着傻柱远去的背影,阎埠贵掂了掂手里的礼物,小声嘀咕:
这小子倒有些门路...可这土特产拿去找冉老师,我这张老脸往哪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拉皮条的...
再说了,你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厨子,哪配得上人家大学生?一个满身书卷气,一个整天烟熏火燎的。
连我都跟你聊不到一块儿,更别说冉老师了。
前些日子冉老师还送了我十斤全国粮票呢。
要让她知道我收了礼,想撮合她跟个厨子,还不得把我看扁了?
干脆...
阎埠贵翻看着傻柱带来的土特产,里头装满山珍腊味。
眼瞅着年关将近,我正为置办年货发愁呢。
正好这两袋就拿去当年货使。
傻柱那档子事随便应付过去得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拎起袋子就往办公室走。
轧钢厂车间里,苏青边摸鱼边听工友侃大山。
老黄神神秘秘地爆料:我邻居表弟的堂兄在家具夹层里翻出根金条,换了八百多块钱,直接置办齐了三转一响。
这消息如同彩票中奖,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已经盘算着回家拆旧家具。
苏青倒不眼红,他系统仓库里存着今早刚签到的百斤糯米和百枚鸡蛋。
不过这让他想起七十年代的黄金行情——眼下官价二百四十一两,到八十年代能涨到一千五。
老张凑过来:青子,你家有老物件不?
张哥这是捡着宝了?苏青手上活计不停。
我寻思把家里那些老床老柜子都检查检查。
得看原先住的是什么人。
苏青笑道,要是大杂院改的宿舍,趁早歇了这心思。
老张顿时泄了气。
现在的工人宿舍多是旧时贫民院改建,哪比得上那些王府宅邸。
对了,生产科不是说要给你加薪么?
厂里流程慢,下周再去问问。
起码涨十块吧?你这进步速度够快的。
老张咂着嘴。
他干了这么多年才拿三十多,苏青半年就要赶上了。
往后食堂能多加个肉菜。
苏青眯着眼笑。
就知道吃!该攒钱娶媳妇了,别学你们院那个傻柱。
老张以过来人的口气说道,顺手把傻柱当成了反面典型。
苏青笑着应和几句。
现在的职场关系远比后世轻松,没有内卷,彼此间也没有资源争夺的困扰。
工厂设有工人纠察队,负责维护工 ** 益,类似于民兵组织,专门惩治那些不守规矩的工贼。
在这个时代,工贼是指那些破坏集体利益的人,而后世则称他们为奋斗逼。
所谓奋斗逼,就是那些带头加班、迫使同事跟着卷的人。
现在谁要是敢当工贼或奋斗逼,就是与大家为敌,后果很严重,轻则挨打,重则连累家人。
只要不把人打残,其他手段都是默许的。
后来有人钻空子,既然不能打残,那就往死里整。
剧中,刘海中就曾担任纠察队队长,抄了娄晓娥的家并抓了她。
若不是聋老太出手相救,娄晓娥的下场可想而知。
为了避免成为众矢之的,苏青每天准时下班,绝不拖延。
回家的路上,苏青琢磨着晚饭吃什么。
在那个娱乐匮乏的年代,食物成了生活的重要慰藉。
不如做点粉蒸肉吧,他心想,粉蒸排骨、牛肉、羊肉甚至狗肉都很美味。
想到早上签到获得的糯米,正好可以磨成米粉来做这道菜。
虽然当时已有磨粉机,但并未普及,人们仍依赖石磨加工粮食。
农村几乎每家都有石磨,城里则是公共使用。
四合院里就有一台石磨,放在中院的洗衣台旁,平时主要用于逢年过节磨豆子做豆腐,像苏青这样磨糯米的实属少见。
回到住处,苏青从空间取出糯米装入麻袋,将石磨搬到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他用两条长凳架好石磨,底下放个大盆接粉,开始推磨碾米。
这个古老工具虽然效率不高,却让食物加工方式变得丰富多样,比如豆浆就是在石磨普及后才出现的。
正当苏青专注磨粉时,院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孙悟空面具的小身影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书包两侧网兜里还插着两壶豆浆。
这个模仿**步伐的小孙悟空,正是易小心。
她的面具是姐姐用硬纸板精心制作的,还用水彩上了色,脸上的橡皮筋箍带将它牢牢固定。
通常这样的面具都要配上金箍棒才算完整。
小豆丁戴着孙悟空的面具,却没有挥舞金箍棒。
看来她还记得上次被自己的金箍棒打中脑袋的事,至今心有余悸。
那只孙猴子蹦蹦跳跳来到苏青身边,仰着小脸问道:
青小舅舅,这个石头轱辘是什么呀?
她其实见过石磨。
只是那时年纪太小,连话都说不清楚,早就忘光了。
在她短暂的记忆里,只有石磨磨出的豆浆、玉米粥,还有威风凛凛的美猴王。
至于豆浆从哪儿来?
谁在乎呢。
这可不是普通石头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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