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离席去后院照看孩子。
茶厅仅剩二人对坐。
祁同伟轻啜香茗,沉声道:
明日丁义珍的事办妥后,你亲自去见李达康,让他接手后续事宜。过段时日再调走丁义珍,此事便算了结。
赵瑞龙干脆利落地应承下来。
时光飞逝,赵瑞龙不久便起身告辞。
与此同时,侯平亮与陆亦可在赵宅外徘徊良久,始终找不到潜入良机,最终悻悻而归。
翌日破晓,丁义珍顶着肿胀如馒头的脸庞,缓步迈入市政大楼。
侯平亮听到消息时先是一怔,随即心头涌上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立即召集反贪局全体人员,火速赶往市**。
车队刚驶入市**大院,侯平亮就看到了丁义珍那张布满伤痕的脸。
不用多想,这必定是赵瑞龙的杰作。
想起昨日自己也曾遭此毒手,侯平亮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大步走向丁义珍,声音低沉而有力:
丁义珍!现有证据表明你涉嫌重大**犯罪!
现在请你立即配合调查!
侯平亮利落地出示证件,动作干脆利落。
出乎意料的是,面对指控,丁义珍竟出奇地平静。
他面不改色,语气冰冷地回应:
我很乐意配合调查。
但如果最终证明我是清白的,我一定会投诉你们滥用职权!
侯平亮暗自冷笑:
丁义珍,你这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今天非要让你伏法不可!
他挥手示意,命令反贪局人员立即展开彻查......
侯平亮不再多言,直接将丁义珍押往反贪局。
当他调取先前收集的证据时,震惊地发现关键材料竟变成了普通会议记录。
侯平亮立即意识到证据被人调包。
他迅速传唤证人,但三位关键证人都突然翻供。
一股刺骨的寒意爬上侯平亮的后背。
他明白,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暗中展开。
这些证人的供词为何突然转变?是遭遇胁迫还是收受好处?他陷入深深的思索。
他决心彻查此案,绝不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他重新梳理先前的调查取证环节,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同时,他安排陆亦可对丁义珍展开高强度审讯。
凭借多年办案经验,他尝试突破对方心理防线,揭露 ** 。
但在复查过程中,他发现涉案企业主们似乎早有防备,所有相关证据都已销声匿迹。
侯平亮感到压力骤增,却仍未放弃。
接下来的24小时里,他不眠不休地搜寻新证据。
他走访知情人,翻阅海量档案。
最终徒劳无功。
此刻侯平亮才真正明白,丁义珍背后的势力竟能为了保全自身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地毁灭罪证。
侯平亮心跳加速,他断定祁同伟就是这个利益集团的最大靠山。
他意识到自己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
赵瑞龙等人绝不会坐视不理,必将千方百计阻挠调查。
面对如此困境,侯平亮束手无策,只能被迫释放丁义珍。
丁义珍刚踏出审讯室,就立即向有关部门控告侯平亮滥用职权、诬陷要员。
季昌明迫于形势,不得不暂停侯平亮所有职务。
侯平亮目睹这一切,内心充满愤怒与无力。
他强忍屈辱,愤然转身离开反贪局。
他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丁义珍背后势力在暗中操控。
侯平亮步履沉重地走出大门,立即拨通沙瑞金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直截了当汇报当前处境。
沙瑞金听到汇报,神情越发严峻。
侯平亮如实陈述事件经过,字里行间透着无奈与自责。
沙瑞金的面容骤然阴云密布,怒火在胸腔翻腾,对着话筒厉声呵斥:
侯平亮!你办的这叫什么事!
当初你信誓旦旦向我保证,说掌握了铁证如山的材料,足以坐实丁义珍 ** 渎职的罪行!
连省厅的逮捕令都批下来了!
现在你却告诉我证据被人掉了包?丁义珍大摇大摆走出看守所?
............
你太让我寒心了!
每个字都裹挟着雷霆之怒,像淬毒的箭矢扎进侯平亮耳膜。
电话那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侯平亮攥着话筒的指节泛白:这次行动的重要性我清楚...是我疏忽...我会重新搜集证据...
补救?拿什么补救!沙瑞金拍案而起,整个班子的公信力都让你毁了!
听筒里沉默几秒,传来决绝的回应:我引咎辞职。
辞职顶个屁用!沙瑞金突然压低声音,看在你岳父份上...最后给你三天。
挂断后,沙瑞金盯着嗡嗡作响的手机冷笑:要不是钟老...后半句化作一声冷哼。
而城市另一端,侯平亮将手机狠狠砸进沙发。他扯开领带在客厅来回踱步,忽然抓起座机按下快捷键。
小艾?听筒里传来慵懒的女声。
侯平亮喉结滚动: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沙哑的尾音泄露了颤抖。
钟小艾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语气愈发柔和:
是吗?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可以和我聊聊。
面对钟小艾的关切,侯平亮故作迟疑片刻,才慢慢将今日经历原原本本地倾诉给她。
侯平亮详细描述着每个细节,将自己的感受毫无保留地传达给钟小艾。
电话那端的钟小艾安静聆听,偶尔插话表达理解与安慰。
叙述结束后,通话陷入短暂静默。
片刻思索后,钟小艾轻声说道:原来如此。我过两天要去汉江,安排你和祁同伟见个面吧。
这个消息让侯平亮心头涌起暖意与暗喜。
他感激地回应:好的!谢谢你小艾。我到时去机场接你。
挂断电话,侯平亮顿觉轻松许多。
他明白自己无法直接对抗祁同伟,但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解决问题。
比如请出面相助。
想到此处,他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特殊说明
妻子突发胃出血住院,今日可能无法完成更多更新。待情况好转后必定补上,深感歉意。
转眼周末来临,难得清闲的祁同伟无需上班。
在张怡君建议下,他决定带着孟钰、高小琴、张怡君及两个孩子前往月牙湖郊游。
祁同伟驾驶阿尔法驶离别墅,约半小时后抵达月牙湖畔露营地。
停车后,他从后备箱取出露营装备,在张怡君协助下开始搭建帐篷。
与此同时,孟钰和高小琴负责摆放食物和驱虫用品。
虽然他们的体质已不惧蚊虫叮咬,但看到这些小生物仍会不适,尤其对祁梦瑶和祁天旭两个孩子而言。
准备工作很快完成,祁同伟倚靠车身,沐浴着温暖阳光,身心倍感舒畅。
担任省长职务后,祁同伟难得享受这样的悠闲时光。
张怡君悄然走近,挽住他的手臂柔声道:boSS,今天特意抽空陪孩子们玩,可要好好珍惜啊。您确实很久没和他们相处了。
这番话让祁同伟脸上浮现出少有的歉意。公务缠身的他,回家后总是埋首工作,最多就是饭后陪孩子们在花园散散步。
他立即起身走向孩子们,决心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爸爸来啦!祁天旭
一个发现父亲,欢快地喊道。
祁同伟笑着抚摸儿子的头发,转向女儿问道:梦瑶,要不要和爸爸一起放风筝?
太好啦!祁梦瑶雀跃地拍手。
父女俩拿着风筝来到空地。祁同伟耐心教导女儿握线技巧,在他们的配合下,风筝渐渐升上蓝天。
望着翱翔的风筝,祁同伟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那时的他就像女儿这般无忧无虑,在田野间追逐梦想。岁月流逝,这份纯真早已被责任取代。
爸爸快看!风筝飞得多高!女儿的欢呼将他拉回现实。看着兴奋的祁梦瑶,他眼中充满慈爱,此刻终于明白家庭才是最重要的。
恰在此时,侯平亮与钟小艾来到露营地。见到威严的祁省长展现如此温情一面,夫妻俩相视诧异。钟小艾很快调整状态,原本计划周一拜访的她,决定现在就上前问候。
两人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祁同伟走去。
祁同伟听见身后的声响,以为是张怡君她们,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钟小艾柔美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祁省,真巧在这儿遇见您。
祁同伟转身时,看见侯平亮的瞬间,脸色骤然阴沉。难得的亲子时光被搅扰,他强压怒火冷淡道:你们倒是会找地方。
钟小艾急忙摆手解释:祁省别误会!我刚到汉江,听亮平说月牙湖景色宜人,特地来露营,碰见您纯属偶然。
这番说辞让祁同伟神色稍霁。他心知钟小艾在汉江尚无这般能耐,侯平亮更不必说。正欲作罢,祁梦瑶已蹦跳着跑来:爸爸快来陪我玩!
祁同伟弯腰轻抚女儿发顶,温声道:乖,爸爸有事要谈,待会再来陪你。
好呀,我等你哦!小姑娘懂事地点头。
安顿好女儿,祁同伟将二人引至一旁。他端详着风韵犹存的钟小艾,嘴角微扬:小艾,多年未见。你来汉江,恐怕不止游玩这么简单?
钟小艾浅笑:听说亮平刚来就被停职,我来看看是他自身问题,还是遭人刁难。
“要是有人想对付亮平,我这个做妻子的,当然得来给他壮壮声势。”
钟小艾话里有话,祁同伟轻蔑一笑,讥讽道:
“小艾,你在京都待久了,是不是忘了汉江早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了?别说没人会针对侯平亮这种废物,就算真有人针对,你能怎样?替他出头?”
“你有那能耐吗?别说你,沙瑞金行吗?你爸钟建国又算老几?”
钟小艾面色微沉,却仍镇定道:
“祁同伟,别太狂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亮平这么大敌意,但他绝不是废物。”
“不管谁在背后搞鬼,总有 ** 大白的一天。”
祁同伟嗤笑:“敌意? ** ?”
“侯平亮也配当我的对手?你以为你能查出什么?”
“汉江的水深得很,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
“就算你真查到什么,又能怎样?凭你一个女人,还能翻天不成?”
“趁早回去吧,别白费力气。”
钟小艾目光坚定:
“我不会放弃。亮平是我丈夫,我不能让他蒙冤。正义终会到来,我们一定能找到证据,还他清白。”
祁同伟冷哼:
“我劝你回去问问你爹,汉江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别为了个废物,把自己也搭进去。”
说完,他转身要走。
“废物”二字刺得侯平亮脸色铁青。
他从未受过如此羞辱,怒火中烧。
在他眼里,自己娶了京都权贵之女,出身比祁同伟高贵得多,理应受人敬畏。
可祁同伟竟敢如此轻视他!
“祁同伟,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穷小子,也配叫我废物?!”
侯平亮再也压不住怒火,冲着祁同伟咆哮。
祁同伟的语气里透着轻蔑,像是在向对方宣告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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