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曦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懒洋洋地靠进沈政东怀里,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饱了……也好困哦。怎么办嘛,想睡觉觉了……”
沈政东看着她像只慵懒小猫的模样,眼底满是宠溺。
他抬手示意服务员结账,利落地付完款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走吧,陪我家小猪回家睡觉觉。”
夏涵曦迷迷糊糊地被他扶起来,嘴里还不忘小声抗议:“谁是小猪嘛……明明是宝宝困了……”
“好,是宝宝困了。”沈政东从善如流地改口,小心地揽着她往外走,“那豆丁妈妈坚持一会,我们上车再睡。”
他护着她走到停车场,帮她系好安全带时,发现她已经歪着头开始打盹了。
沈政东忍不住轻笑,调整好座椅让她睡得更舒服,这才发动车子,将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平稳地驶向浅水湾。
看着身边人恬静的睡颜,沈政东不自觉放柔了目光。
这样的午后,远比任何商业谈判都让他感到满足。
车子平稳地驶入浅水湾车库停稳,沈政东侧头一看,夏涵曦歪在座椅里,呼吸均匀绵长,已经睡熟了。
他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轻轻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绕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
他俯身,动作极其轻柔地帮她解开安全带,然后一手小心地托住她的背,另一手穿过她的膝弯,稳稳地将她抱了起来。
身体突然的悬空让夏涵曦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下意识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小脸在他颈窝处依赖地蹭了蹭,无意识地软哝:“老公~”
沈政东抱着她往屋内走,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哄睡的温柔:“乖…没事,继续睡吧。”
他稳步走上楼梯,生怕颠醒了她,继续柔声安抚:“…老公抱你回房间睡觉,乖乖睡。”
夏涵曦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在他安稳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包围下,很快又沉沉睡去,发出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沈政东抱着夏涵曦走进卧室,动作极其轻柔地将她往床上放。
身体刚一沾到柔软的床垫,夏涵曦就迷迷糊糊地醒了。
她半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正要直起身的沈政东,立刻不满地嘟起嘴,伸出双臂,带着浓浓的睡意和鼻音撒娇耍赖:
“嗯……要抱抱……老公抱……”
沈政东看着她这睡迷糊了黏人劲儿,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立刻重新俯下身,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
“好……抱抱,老公抱着呢,一直抱着。”
夏涵曦在他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小声嘟囔:“不许走……”
“我不走,”沈政东维持着俯身的姿势,耐心地哄着,“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哪儿都不去。乖,快睡吧。”
他维持着这个有些费力的姿势,一动不动,持续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宝宝一样“乖乖睡……老公一直在呢”。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夏涵曦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安稳,紧紧环住他的手臂也微微松开,陷入深沉的睡眠,沈政东才小心翼翼地直起身。
他替她掖好被角,调暗了灯光,坐在床边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确认她真的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去处理那些因为他临时陪老婆逛街而积压下来的工作。
沈政东走进了书房。打开电脑,屏幕上立刻弹出了数十封未读邮件,除了安盛集团的日常事务,更多是来自北京中建集团那边待处理的文件。
他揉了揉眉心,刚坐下准备开始处理,就听到楼下传来陈默的声音。
“兰姨,老板呢?”
“少爷在书房呢,陈助理。”
“我知道了。”
很快,书房门被轻轻敲响,陈默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老板,”陈默将文件放在书桌一角,“这些是需要您紧急签字的。另外,安盛这边有几个项目的进度需要向您汇报一下……”
沈政东一边快速浏览着文件,一边听着陈默的汇报,偶尔提出一两个关键问题。
汇报完安盛的事务,陈默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些:“老板,还有件事。眼看就要年底了,加拿大分公司那边,几位高层最近动作频频,底下汇报上来的情况看,一直……挺不安分的。您看,是不是需要您亲自去巡查一趟,稳定一下局面?”
沈政东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电脑屏幕上夏涵曦笑着的屏保,几乎没有犹豫:
“这两天我挑个合适的人选派过去处理。”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决断,“曦曦的生日快到了,而且她现在怀着孕,情绪和身体都离不开人。我走不开。”
陈默立刻领会:“明白,我会准备好合适的人选资料供您筛选。”
这时,兰姨端着一杯刚煮好的咖啡轻轻走了进来,小心地放在沈政东手边:“少爷,您的咖啡。”
“谢谢兰姨。”沈政东颔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对陈默说,“先把最紧急的文件处理完,其他的明天再说。”
“是,老板。”陈默恭敬应道,安静地退到一旁等候。
沈政东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工作上,但心里已经将夏涵曦的生日和身体状况放在了所有待办事项的最优先级。
任何可能需要他离开她身边的事务,都被他果断地排在了后面。
沈政东一边快速审阅着手中的文件,签下名字,头也不抬地问:“上次让你留意的,拍卖会上有没有好的珠宝或者收藏品,有消息了吗?”
陈默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回答:“老板,抱歉,最近一直在处理公司和北京那边的紧急事务,还没来得及深入跟进。不过,我确实留意到,过几天香港苏富比有一场重要的珠宝拍卖会。”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具体:“压轴的是一整套克什米尔产区的无烧蓝宝石首饰,包括耳环、手链、胸针,还有一条主石超过二十克拉的项链。”
陈默补充道,语气带着谨慎的评估:“品质据说是极佳,颜色饱和度和净度都是近几十年来公开市场上罕见的。拍卖行给出的预估价值……可能会达到数亿美金。业内普遍认为,这是近百年来公开出现的最顶级的蓝宝石藏品之一。”
他看向沈政东:“可以预见,拍卖当天会有不少实力雄厚的藏家和买家竞相出手。所以,在拍卖落槌之前,我确实还无法精准评估出最终的成交价会落在哪个区间。”
沈政东手中的笔微微一顿,终于从文件上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兴趣:“克什米尔无烧蓝宝石?整套?”
他沉吟片刻,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把拍卖会的详细资料和这套蓝宝石的鉴定报告发给我。另外,提前准备好资金。”
“是,老板。”陈默立刻应下,“我马上去安排。”
陈默效率极高,没过多久便再次敲响了书房门。
“老板,苏富比拍卖会的详细资料,还有那套蓝宝石的初步鉴定报告和高清图片,都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沈政东“嗯”了一声,移动鼠标点开邮箱,快速浏览起来。
屏幕上展现出那套蓝宝石首饰的高清图片,深邃浓郁的蓝色,即使在图片中也难掩其瑰丽与纯净,切割和设计都堪称完美。
他目光停留了几秒,微微颔首:“确实不错。”
陈默站在一旁,补充道:“是的,这套珠宝的关注度非常高。据我们了解,当天应该有不少实力买家和藏家是专门冲着它去的。所以,”
他语气带着谨慎,“我们暂时确实无法精准预估最终的成交价格。”
他顿了顿,给出了一个保守的判断:“但可以肯定的是,竞争会非常激烈,最终的落槌价……绝对不会低。”
沈政东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那抹深邃的蓝色上,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他的反应让陈默明白,无论价格多高,老板对这套珠宝已然势在必得。
这不仅仅是一件礼物,更是沈政东对妻子心意的体现,价值从来不是他首要考虑的因素。
拍卖会当天,沈政东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现身会场,陈默与另一名助理随同。
陈默拉开车门,沈政东正低头讲着电话,语气是外人从未听过的温柔:“让你一起来你又不肯,非要在家看熊出没……行吧,乖乖在家等着,我拍完就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长腿迈出车门,径直走向拍卖厅入口,对周围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只偶尔向熟识的商界人士微微颔首致意。
几位打扮精致的名媛远远看到他,都不由得眼前一亮,却没人敢上前搭话,只敢低声议论:
“是沈政东!他居然亲自来了!”
“他该不会也是冲着那套压轴的克什米尔蓝宝石来的吧?”
“他拍下来送给谁啊?林阿姨吗?”
“我听说……是个内地女孩,把他迷得不行。”一个声音压得更低。
“真的假的?”旁边几人惊讶地凑近。
“千真万确!我姨妈住在浅水湾附近,说亲眼见过沈政东陪一个女孩散步,可小心了!”那人神秘兮兮地补充,“我姨妈说……那女孩肚子看着都显怀了。不过这种事,谁敢多问啊……”
几人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震惊与好奇。
此时,陈默和助理已陪同沈政东在预留的最佳位置坐下。
沈政东对着手机,低声说了几句:“嗯,到了……放心,很快……好,挂了。”
他挂断电话,将手机调至静音,目光平静地投向拍卖台,等待着他今日唯一的目标。
那几个名媛坐的位置离沈政东有些距离,只能遥遥望着他线条冷峻的侧脸轮廓低声惊叹。
“真的好帅啊……太有魅力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其中一个压低声音,把话题拉回正轨,“你们说,沈家那样的门第,真的会同意他娶那个内地女孩吗?”
“不好说……”另一个沉吟道,“要是坚决反对,估计早就闹出动静了,不会像现在这样风平浪静。”
“我姨妈也这么说,”先前爆料的那位继续分享情报,“她说见过好几次沈政东陪着那女孩在浅水湾附近散步,小心得不得了。那女孩长得是真漂亮,皮肤白,大眼睛,一头黑长直发。有一次我姨妈跟她打招呼,她还笑着回应了,看起来性格挺活泼开朗的。”
“不像我们之前见过的那种小家子气的内地女孩”
她顿了顿,抛出更重磅的消息:“而且我姨妈根据经验判断,看那肚子,最起码得有四五个月了。这事啊,假不了。”
这时,姗姗来迟的杨静怡在她们旁边坐下,恰好听到最后几句,她轻哼一声,带着点掌握内幕的优越感:“当然是真的。你们都不看沈政东朋友圈的吗?”
其他几人立刻看向她:“朋友圈?什么朋友圈?”
杨静怡压低声音:“沈政东的微信头像,还有朋友圈背景,都是那个内地女孩的照片。我看过,好多照片的背景明显就是在浅水湾里面拍的。估计啊,早就登堂入室,住进去了。”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我哥跟他同一个商业协会,有他微信,我在我哥手机上看到的。”杨静怡解释道,随即又抛出一个更确凿的证据,“还有上次,我跟陆承泽谈一个合作,一起吃饭的时候,正好周宇凡打电话过来,叫陆承泽去玩牌。陆承泽就说他在忙,没空,让他去找李锐或者沈政东。”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几人急切的眼神,才慢悠悠地说:“然后你们猜我听到电话里周宇凡说什么了?”
“说什么?快说呀!”
杨静怡模仿着当时听到的语气:“周宇凡在电话那头嚷嚷,沈政东在家陪老婆呢,他更没空!陆承泽一听,脸色都变了,赶紧拿着手机跑到一边去了,后面的话我就没听清了。”
这番话如同石破天惊,坐实了所有的猜测。
几位名媛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原来那位神秘的沈太太,不仅存在,而且早已被沈政东那个顶级的圈子所接纳和承认。
杨静怡看着几人震惊的表情,带着点了然的神色,继续说道:“沈政东身边那个圈子的人,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还没对外公开而已。”
一个名媛忍不住猜测:“你们说……沈家会不会是打算等孩子出生,看是不是儿子,才决定让不让她进门啊?”
“不太像……”另一个摇了摇头,分析道,“沈老爷子虽然传统,但也不是那种古板到这种程度的人。而且你们想,如果沈家真的强烈反对,以沈政东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风平浪静?早就闹翻天了。”
“我觉得也是,”又有人附和,“可能就是单纯考虑到孕妇的身体,想等孩子平安出生后,再风风光光地办婚礼。毕竟怀孕期间操办婚事,确实容易劳累出意外。”
她们这边低声议论着,拍卖厅的灯光适时地暗了下来,一束光打在拍卖台上。
主持人走上台,拍卖会正式开始了。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暂时停止了关于沈家秘辛的讨论,但目光仍时不时地瞟向沈政东所在的方向。
好奇他今日究竟会为那位神秘的沈太太,拍下怎样的珍宝。
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品是一幅清代山水画,起拍价三百万。
沈政东瞥了一眼,毫无兴趣,低头看了眼手机。
第二件是一对冰种翡翠手镯,水头很足,起拍价八百万。
沈政东想起夏涵曦腕上那只母亲给的镯子,觉得这对成色虽好,但意义不同,便没有动作。
第三件是一套古董文房四宝,起拍价五百万。
沈政东想到书房里喜欢舞文弄墨的爷爷,微微侧头对陈默示意。陈默立刻举牌。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六百五十万。”陈默再次举牌。
几次竞价后,陈默以八百二十万的价格为沈政东拍下了这套文房四宝。
接下来几件是西洋油画和珠宝,沈政东兴致缺缺。
直到一条设计别致的钻石手链出现,主钻是一颗罕见的粉钻,周围镶嵌着细密的无色钻石,在灯光下璀璨夺目,起拍价一千两百万。沈政东想起夏涵曦亮晶晶的眼睛,觉得她会喜欢,便对陈默点了点头。
“一千三百万。”
“一千四百万。”
“一千五百万。”陈默沉稳举牌。
经过几轮竞价,手链以一千九百万的价格落槌。
随后又出现了一枚胸针,造型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抱着翠竹,竹叶是翡翠,熊猫眼睛是黑钻,十分精巧可爱。
沈政东想象着夏涵曦别在毛衣上的样子,嘴角微扬,再次示意陈默。
这枚胸针起拍价六百万,最终以一千万成交。
拍卖会平稳进行,沈政东只在自己看得上眼,并且觉得夏涵曦可能会喜欢,或者适合送给长辈的物件上出手。
其余时间大多沉默地看着,气场强大,让周围不少想竞拍的人都不自觉地感到压力。
终于,拍卖师提高了音量,宣布:“各位来宾,接下来是我们本场拍卖会的压轴珍品——一套完整的克什米尔无烧蓝宝石首饰,包括项链、手链、耳环及胸针……”
全场目光聚焦,沈政东也缓缓坐直了身体,目光锐利地投向展台。
他知道,他今晚真正的目标,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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