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跟我们随便聊了几句,基本上就是讲他在外面摆摊有多不容易,经常被那些阎罗殿的弟子撵着跑,每次都得追他两条街,幸好他跑得快。
周淼不解地问:“那他们为什么追你?”
老白一脸嫌弃地说:“还不是因为要收摊位费,我不想交,所以收钱的人一来我就跑。”
“呵呵呵,没想到您居然是这么会省钱的人。”我尴尬地笑笑,随后又问:“鬼灯很缺钱吗?怎么除了青灯留守在这里以外其他人都出去赚钱了?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老白捋着胡子,眼睛看向远方,告诉我们:“修士在飞升以前也是人,人就要花钱,像那些丹药啊、法宝啊,哪样不需要花钱买,哪怕自己炼制也要花钱买材料,俗话说得好: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无论是在战乱年代还是在和平年代,最惨的都是穷人。你们别以为修仙了就能真正脱离俗世,修仙门派间也有各种明争暗斗。”
我看着老白跟我们说话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能在貉县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我心里也不由地开始怀疑,那些事情真的是他们做的吗?还是说另有其人?是有人故意打着鬼灯的名号在貉县做坏事。但是修仙界的水太深了,寻常人把握不住。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有两副面孔,总之还是再观望观望。
老白说完这些之后就离开了,也没说他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我们坐在原地闲得无聊,就用传音来队内讨论:
我说:”这个老白看上去那么和蔼,他跟我们说话的时候都一直笑眯眯的,跟我爷爷很像,我很难想象他能做出绑架活人来修炼邪术这么残忍的事。“
木齐岳笔直地坐着,表情十分严肃,他反驳我道:魔教都是些追求力量而抛弃了礼义廉耻的疯子,他们肯定擅于伪装自己,我们一定要调查清楚,给貉县的百姓一个交代。”
司徒桂也说:“是啊,我们对魔教知之甚少,只知道他们修炼的法术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自身也容易受到反噬。最初魔教的诞生应该是一个名叫伍肆的修士在修炼时不慎走火入魔,结果误打误撞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解除走火入魔后他叛离了师门,独自一人去寻找能像那时一样的方法。谁知真让他找到了,就在魑疆,有一本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秘籍,里面记载了能让人迅速提升境界的方法,代价就是身体会逐渐变的干瘪。伍肆虽然靠着这本秘籍在十几年间就到了元婴期,但这本秘籍是残本,后面有三分之一都看不清了。这也导致他在修炼了这本秘籍之后神志越来越不清醒,最后在正派去讨伐他之前就爆体而亡。伍肆虽然死了,但出现了越来越多模仿他的人,这些人为了获得力量可以不择手段,慢慢地魔教便壮大起来,一些魔教修士滥杀无辜、祸害百姓,正派便联合起来一同讨伐魔教。那场正魔大战,距今应该有六百多年了吧。“
闵亿星说:“话本里说那次正魔大战死伤惨重、横尸遍野,我们决不能让上次的惨剧重演。”
周淼说:“没错,我还想和你们一起去四处游历呢。”
我说:“不管怎么样,都留个心眼,尤其是木齐岳和司徒桂你们两个。”
木齐岳说:“师叔那边已经知道貉县的遭遇了,但是在这里一直没有送信的机会,师叔没办法给我们建议了,之后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我说:“没事,我们五个筑基期,打不过就逃嘛。”
木齐岳看着我,那表情好像便秘一样,我问他:”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木齐岳没有说话,是司徒桂替木齐岳说:“我觉得他的意思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小心那些表面上平平无奇的人和事。”
木齐岳沉默地点点头。
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门外又传来呼喊声:“青灯前辈!我们回来了!”
石门又轰隆隆地打开,周淼伸着脑袋往那边看:“这次又是谁啊?是玄灯还是赤灯?”
我们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都在好奇这次回来的人是谁。
半天还没有人过来,我们又等了一会儿,只见风清朗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四个人,这四个全都穿着普通的麻布衣服,没有戴面具。
风清朗他们走到我们面前,风清朗指着我们五个对那四个人说:“他们五个是今天新来的,身手都不错,今天晚上让他们跟着你们一起去。”
周淼站起来行礼,随后问道:“不知这几位是——?”
风清朗伸手让那四个人站到前面来,第一个人说:“我叫路远,是除了四灯之后第一个加入的,你们叫我前辈、师兄都行。”
第二个人说:“我叫唐棠,是路远后面来的,随便你们怎么称呼。”
“你明明是个男人,为什么说话声音是女人的声音?”周淼惊讶地叫道。我们也很好奇,纷纷点头。
唐棠捂着嘴笑起来,然后一把把他的脸撕了下来,原来那张男人的脸是假脸,撕掉之后露出了他本来的长相:眼睛圆润水灵,鼻子小巧精致,嘴巴的形状像元宝那样上薄下厚、上窄下宽。
“真是个大美女啊!”我不禁在心里感叹。
他轻轻抿嘴一笑,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女人,这个样子只不过是我的伪装罢了。”
周淼问:“那你为什么要扮成男人呢?”
唐棠说:“因为这样方便些。”
第三个人站出来只是行了个礼,一句话也没说。正当我们纳闷时,唐棠解释说:“他叫阿源,他不会说话,所以我们也叫他小哑巴。虽然他不会说话,但他力气非常大,大到可以搬山卸岭。”
第四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笑着跟我们说:“我是王书维,但是我不喜欢读书,我读书都是为了挣钱,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钱,修行也是为了能赚更多的钱,所以他们三个也管我叫王有钱。”
说完,王书维从包袱里拿出五根簪子递给我们,并说:“这些就当做见面礼,都是我们从古墓里淘出来的陪葬品,还热乎呢。”
我们拿着簪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我是不会拿来戴自己头上的。但周淼这家伙顿时两眼放光,他对王书维的崇拜之情已经溢出来了。
周淼说:“王兄,我们两个真是有缘啊,我也喜欢钱。我小时候家里穷得一贫如洗,饭都吃不上,当时我吃过虫子、吃过观音土、吃过稻草,还吃过树皮。就是因为小时候穷怕了,所以我特别爱钱,我发誓绝对不能再过以前那样的日子。”
王书维听了周淼的经历,好像想起了曾经的伤心事,抬头仰望山洞顶,然后用衣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说道:“我跟你一样,我小时候家里也很穷,父母二十文钱把我卖给了一个商人家,他们对我不好,常常非打即骂。于是我在二十岁这年有幸得到了一位高人的指点,学到了一些法术,我就把那家满门全屠了。”
我刚想说这两个人相见恨晚,可听完王书维的话后,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家伙真是个狠人,杀主人一家还可以理解,但是把同样受压迫的下人也杀了算怎么回事。不过我不知道这件事的全貌,可能在我听来他这种做法十分残忍,但那些人对他造成了很严重的身体和心理上的创伤。”
我刚想用“队内语音”劝劝周淼,让他不要动感情,没想到周淼的眼神黯淡下来,往后退了一小步,恭敬地跟王书维行礼,说道:“王兄,有幸结识。我叫周淼,他们是我的朋友,分别是木齐岳、闵亿星、司徒桂、戎花。以后还要请王兄多多关照。”
果然,我没有看错周淼,他一直记得师叔对我们的教诲,要锄强扶弱、保护世人。我们四个在后面欣慰地微微扬起嘴角,周淼骄傲地抬起头转过身,仿佛期待我们夸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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