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那些魑疆修士没有再回来。
我心想:“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吧,希望他们可以和亲人团聚。”
这三天里我们就在百济城到处逛,反正没轮到我站岗。
城里的人全都走了,现在他们全部往京城那边去。
从百济城到京城路途遥远,路上肯定要死很多人,有些不能自主行走的伤者可能会被亲人抛弃在路上。同时难免会食物短缺,这个时候就只能在路边采点野菜野果。
我和司徒桂走在街上,没有人的声音,耳边都是乌鸦“哇哇”的叫声。路上还有各种垃圾,什么烂菜叶子臭鸡蛋的,还有些鸡屎。
我正纳闷街上哪来的鸡屎,就看见一只母鸡摇晃着翅膀从某家的院子里走出来,淡定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啄地上的菜叶吃。
“这谁家的鸡跑出来了?”我笑道。
司徒桂说:“可能是走的匆忙,鸡圈没有关好。也有可能是鸡肚子饿了就自己把鸡圈门打开出来找东西吃。”
我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点子:“嘿嘿,要不我们今晚吃鸡怎么样?”
司徒桂诧异道:“啊?这不太好吧,毕竟是别人家的鸡。”
我说:“没事,反正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再不吃过段时间它就饿死了。这样吧,我给这附近每户人家一两银子,就当是付了买鸡的钱。”
“嗯——就按你说的做吧。”
话不多说,我立马撸起袖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朝那只正专心致志吃菜叶的母鸡靠近,然后从它的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抱起来。接着用雷法从我的手指尖传导到母鸡身上,把它电死。
我举起母鸡高兴地跟司徒桂分享喜悦:“阿桂!你看你看!我搞定了!这只鸡还挺肥的。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喝鸡汤了。”
“你别忘记放钱。”
“你先帮我拿着,我现在就去放,免得又忘记掉。”我把鸡递给司徒桂让她先帮我抱着,随后我翻墙进入这附近的每一家的院子里,把银子放在院里茅厕的屋顶上。
我自夸道:“嘿嘿,等他们回来之后,哪一天突然从茅厕屋顶上掉下来一块银子,一定会很开心。”
搞定之后我满面春风地去找司徒桂。
“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哎呀,阿桂,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可没有干坏事,人家乖得很,我跟你说,我把银子放在他们院子里的茅厕顶上。你想,他们哪天正拉着屎呢,突然就一块银子掉下来砸在头上,他们会不会以为是茅厕之神给他们的馈赠啊?”
“就你鬼点子多。走了,还得回去帮忙煮饭呢。”
我们回到营帐,周淼和闵亿星正在砍柴,看见我抱着只鸡,便问我:“你这鸡是哪来的?”
“路上看见的,不知道是哪家的鸡跑出来了,想着相逢即是有缘,就把它捉来了。”
“不错啊,今晚有口福了。”周淼一边说一边流口水,脑子里已经想着该怎么料理这只鸡了。
“你们说是做白切鸡好还是做黄焖鸡好?”周淼问。
闵亿星吐槽道:“就一只鸡,我们一百多人怎么分。还白切鸡黄焖鸡呢,就算是煮成汤每个人也分不着几口。”
周淼挠挠头,想了想,说:“那要不然——我再去抓几只?”
“你上哪儿去抓?”
“山上?”
我笑着说:“算了,我多加点水多熬一阵,争取让鸡汤味道浓一点。哦,对了,木齐岳呢?怎么他没跟你们一起?”
周淼放下斧子指着远处说:“他和几位万乾门的师兄去巡逻去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抱着鸡去河边拔毛放血。正好在河边看见来打水的泽漆师兄,我急忙跑过去问他:“师兄,薛桓怎么没来?十多年前的正魔大战他也没参与,为什么啊?”
“哦,他呀,他父母十分疼爱他们兄妹三人,不愿意让他们去做危险的事,所以便写信给掌门,说只要让他们平平安安的不参与任何危险的任务就每年给溯清门一千两黄金。”
“哦,原来是这样,真不愧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出手就是一千两黄金。之前我去京城的时候去他们家的店看过,里面的布料都卖的老贵了,好看是好看,总之我最后还是舍不得买。”
“对了,你跟薛桓是怎么认识的?你也是京城人?”
“那倒不是,我就是一普通人。当时我俩是在去珑襄城参加仙门大会的时候认识的,他跟我一见如故,对我特别好,才认识第一天就请我住店请我吃饭,后来还请我一起坐船,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后来都在想啊,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好事才会让我遇见他,他这人也太善良了。”
“他确实是个善良的人,不过他们兄妹不用外出执行任务,也不用参与正魔两派之间的争斗,在门内其实还是有不少人在私底下说他们。”
“我懂我懂,我们御灵宗也有一个,她进御灵宗就是靠走后门,不仅有保镖跟着,还可以自己一个人住一间大宿舍,也不用出去执行任务。薛桓仅仅就是这一点遭人诟病,其他方面都挺好的,而这一位就不同了,她不仅修炼不用功,而且待人处事都端着一副大小姐架子,这不要那不要的,动不动就嘲讽周围的人穷,像我就深受其扰。”
师兄笑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只要专心修炼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嗯,说的是。”
“那我先走了。”
泽漆师兄离开,我赶紧给鸡放血拔毛,把内脏清理一下,能吃的留着,不能吃的就摆在河边石头上,会有鸟啊黄鼠狼啊之类的动物过来吃的。
回到营地,周淼他们已经把火生起来了,锅也架好了。
“快来快来!水都要烧涨了,就等你的鸡。”周淼对我招手。
我赶紧用法术迅速将鸡切割成小块丢进锅里,周淼盖上锅盖,在一旁畅想:“很快就能喝到香喷喷的鸡汤了······”
我却有些遗憾:“唉,也没有葱姜花椒草果八角,这鸡汤一点都不完美。等到回御灵宗一定要好好吃几顿,再搭配上东栏小筑新推出的李子酒······”
等了一会儿,闻见锅里飘来阵阵香味,周淼和我寸步不离的守在锅边。
“马上就能喝了——香喷喷的鸡汤。”周淼说。
“可惜没什么调料,不然能更香。”我说。
我们看着锅里的鸡汤飘起一层金黄色的油光,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想要先尝一尝。
“敌军来犯!集合!”可偏偏发生了紧急情况,我们只能不情不愿地放下碗乖乖跑去集合。
我边跑边抱怨:“可恶,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到底是谁这么不知好歹,我高低得把他屎都 打出来。”
刚跑没几步,就看见许多面具从天上飞下来,然后离得近的几个师兄师弟没来得及躲开,脸上戴上了面具,无论怎么用力都拿不下来,面具上长出长长的触手扎进肉里,扒得死死的。我一看就知道这玩意儿是谁的。
黄玟师叔跳起来攻击面具,可数量实在太多,而且还会自己躲避,黄玟师叔只解决了十几个。
有几个人想去帮那些被戴上面具的人,我赶紧叫住他们:“别过去!别过去!他们已经没救了!过去的话你们也会死的!”
“你这是什么话,他们明明还在挣扎,怎么就没救了。”说着,一帮人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帮那些人把面具拿下来。
“别!”黄玟师叔急忙制止,可他们已经无心思考,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救人,没听见师叔的话。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越用力,面具在脸上扒得越牢固,除非把整张脸皮都割下来,不然真的没办法。当然还可以打败施术者,让他解开法术,但等到打败白灯的时候这些人早就已经死了。
他们见半天拿不下来,便想用法术破坏面具,可把握不好就容易伤到被寄生的人,只能找别的办法。
还不等他们想出办法,那些被寄生的人就突然不动了,他们都以为人死了,一个个都在抱着尸体痛哭流涕。
我知道很快这些被寄生者的意识就会丧失,接着就是被白灯操控和我们自相残杀。
“离他们远点!”我喊道。
“什么?”一个万乾门弟子不知所措地转过头看着我。
就在这时,他身后的被寄生者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站起来,从背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十分用力,指甲已经扎进肉里。
他害怕极了,用尽全力掰开对方的手,然后一掌把对方打得粉碎,地上洒落一地肉块鲜血和衣服碎片,可面具完好无损,像有生命一般在地上爬行蠕动,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
“这面具比上次更坚固了,他们的修为也在增长。而且他们修炼的是邪术,本来就比我们更快提升修为。目前只知道白灯的能力,玄灯、赤灯的还不知道,青灯在牢里倒不用担心,这次只来了白灯一个人吗?还是都来了?鬼灯的掌门要是也来了就难搞了。”我心想。
所有人在看到这一幕后都相信我的话,纷纷朝我靠过来,远离那些被寄生者。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闵亿星问。
司徒桂举着剑警惕地看着前方:“不清楚,先解决眼下再说。”
黄玟师叔看着那些倒在地上痛苦扭曲的人,虽然内心十分不舍,可为了更多的人,他只能下令攻击这些被寄生者并破坏他们脸上的面具。
十几年不见,这些面具都变结实了,光用剑砍只能砍出几个印子,我本想直接上手把他们脸上的面具撕下来,可看着眼前这个今天还在跟我说笑的人,我实在不敢这么做,这样的死相太惨了。
于是我们便将这些已经被操控来攻击我们的弟子全部集中在城墙脚下,再用阵法困住他们,最后用三昧真火把他们烧成灰烬。
刚解决没多久,就听见一阵刺耳的笑声从城墙上飘下来。我抬头一看,竟然是白灯、玄灯、赤灯三人。
“嘿嘿嘿嘿,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十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玄灯眯着眼睛往我这边看。
我冷笑道:“你几个还活着呢。”
“你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赤灯则是把目光投向司徒桂,一副深情的样子,对着司徒桂伸出手:“阿桂,跟我走吧,成为我的新娘,我会让你永远停留在最美的时候,不会让你的容颜衰老。”
听到这话,司徒桂怒视对方,但由于她家教良好,从小就不会骂人,所以只能对赤灯说:“你这样的衣冠禽兽,我今天一定要取你首级!”
“哈哈哈哈!你还是那么有趣。”
眼看司徒桂貌似把这家伙骂爽了,我立马站出来,指着赤灯的鼻子就开始嘴炮输出:“你个老变态!阿桂是你能叫的吗!骂你禽兽都是侮辱了禽兽!路边乱拉乱尿的狗都比你强!你爹娘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你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连着你家族谱上的人都应该被拉出来大卸八块!已经死掉的也应该被挖出来鞭尸!还有旁边那个呲着大牙笑的!笑笑笑!笑你妹啊!我是在骂他又没在夸你,你也是变态!还有那个卖面具的老头!为老不尊!你个老不死的!赶紧进棺材去吧!”
赤灯被我激怒,从袖子里甩出几根红线就往我这边来。我旁边的黄玟师叔一把把我推开,然后用剑斩断红线。
“我是他们的师叔!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准欺负他们!”黄玟师叔把我护在身后。
我轻轻扯了扯师叔的袖子:“师叔,那个笑得特别猥琐的擅长用毒,你小心点。”
这时,周淼突然想起来不见木齐岳,便问:“木齐岳呢?他去哪儿了?”
闵亿星说:“你忘了吗?他去巡逻去了。”
突然,头顶上撒下一团黑烟,很快就在人群中弥漫开,所有人的眼睛耳朵鼻子嘴巴都有灼烧感,根本睁不开眼睛,耳朵也慢慢不好使了,视觉、听觉、嗅觉都丧失,只能站在烟雾中举着剑仔细感受周围的空气流动。
不过好在我们可以用神识来探查周围情况,可是这样十分耗费法力,估计撑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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