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镇的晒谷场被临时改造成了训练场,晨光里挤满了穿着粗布短褂的青壮年 —— 李家镇的伪军反正人员、王家堡的复仇村民、西坡村的护村骨干,足足两百多人站成歪歪扭扭的队列,手里攥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旧铳枪、镰刀、长矛,还有人扛着自家的锄头,眼神里既有兴奋也藏着怯意。
杨岩芯踩着木梯登上晒谷场旁的土台,手里举着一把制式铳枪:“乡亲们,为啥要建民团和自卫队?因为蛮兵抢咱们的粮、烧咱们的房,咱们不能光靠斩妖队保护,得自己拿起武器!” 他顿了顿,把铳枪往台上一放,“民团守村,自卫队配合咱们打游击,只要练得好,再凶的蛮兵也不怕!”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王家堡的王小虎举着锄头大喊:“杨先生,俺们不怕练!只要能报仇,啥苦都能吃!” 西坡村的李栓柱却小声嘀咕:“俺们连枪都不会开,咋打?”
“不会就学!” 林羽跳上土台,拔出长刀劈向旁边的木桩,木屑飞溅,“我带自卫队练战术,杨先生教大家用武器,苏姑娘讲纪律,保准半个月让你们能打仗!”
一、分级组建:民团与自卫队的功能划分
杨岩芯早就做好了规划,晒谷场边的木牌上写得清清楚楚:民团 由各村 16-45 岁男丁组成,每村 10-15 人,配土枪、手榴弹、镰刀,负责村落防御、盘查奸细、保护耕作;自卫队 从民团中选拔青壮年骨干,共 50 人,配制式铳枪、重机枪(简易版),由林羽直接指挥,负责配合斩妖队作战、袭扰蛮兵据点、护送物资。
“李守信!” 杨岩芯喊了一声,刚反正的伪军头目立刻上前立正。“你带李家镇的 15 名老兵当教官,教民团用土枪、扔手榴弹,重点练村落防御,比如怎么堵门、怎么埋地雷。”
李守信胸脯一挺:“保证完成任务!俺们这些老兵别的不行,教开枪埋雷还是拿手的!”
杨岩芯又指向林羽:“你带自卫队练‘三三制’和游击战,上午体能,下午战术,晚上搞夜袭演练,要能拉出去就能打。”
“没问题!” 林羽拍着胸脯,转头就吼,“自卫队的都出列!先绕晒谷场跑二十圈,跑不完的别想摸枪!”
苏妙音则拿着名册,给每个人登记:“姓名、年龄、会用啥武器、家住哪村,都写清楚。记住,民团归各村村长和教官双重管,自卫队听林队长的,谁也不能乱来,违反纪律按军法处置!”
人群里有人嘟囔:“俺们是老百姓,还按军法?” 苏妙音立刻反问:“上次蛮兵来抢粮,是不是因为没人守、没人管,才让他们得逞的?纪律不是管你们,是保你们的命!” 那人瞬间哑口无言,乖乖登记去了。
二、模块化培训:从武器到战术的系统教学
晒谷场很快分成了三个训练区,喊杀声、枪声、脚步声混在一起,热闹却不混乱。
武器训练区 里,李守信正手把手教民团用土枪。他把一个稻草人绑在木桩上,蹲在王小虎身后,握住他的手调整枪口:“瞄准的时候看三点一线,枪托顶住肩膀,别慌,扣扳机要稳……” 王小虎屏住呼吸,“砰” 的一声,子弹擦着稻草人飞过,吓得他一哆嗦。
“别急!” 杨岩芯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个简易瞄准镜(用望远镜镜片改造的),装在土枪上,“你再试试,这个能帮你瞄准。” 王小虎再次开枪,这次直接打中稻草人的胸口,他兴奋地跳起来:“中了!杨先生,这玩意儿太神了!”
旁边的手榴弹训练更热闹。李栓柱第一次扔手榴弹,差点扔到自己脚边,幸亏李守信一把把他拉开,手榴弹在远处炸开。“笨蛋!” 李守信骂道,“引信拔了之后要在手里数两秒再扔,记住没?” 杨岩芯却没骂,而是拿起一枚木柄手榴弹,演示起 “立姿投掷”“跪姿投掷”:“扔的时候身体侧过来,用腰劲甩出去,比胳膊有劲多了。” 李栓柱跟着学,第二次就扔出了十五步远,准确落在目标区。
战术训练区 里,林羽正带自卫队练 “三三制”。50 人分成十几个小组,每组三人,交替掩护着冲向土坡。“一组正面吸引,二组绕后,三组警戒!” 林羽拿着望远镜指挥,“速度再快些!蛮兵不会给你们磨蹭的时间!”
突然,他吹响哨子:“停!刚才二组绕后的时候暴露了,要利用地形,别直挺挺地跑!” 他亲自示范,猫着腰借着土坡掩护,几步就绕到 “敌人” 侧面,“看到没?要像猫一样,藏着走!”
纪律与情报区 里,苏妙音正给民团讲盘查奸细的技巧:“看到陌生人要问三个问题:从哪来?到哪去?带了啥?要是答不上来,或者口音不对,立刻绑起来送指挥部。” 她拿出几张蛮兵探子的画像,“记住这几个人的样子,他们经常伪装成货郎进村!”
午休时,训练场上依旧热闹。民团围着李守信问武器问题,自卫队跟着林羽学格斗,杨岩芯则在一旁画图纸—— 他要给民团做一批简易的 “土手雷”(用瓦罐装火药和铁屑),让没枪的人也有武器用。赵老栓带着铁匠赶来,看到图纸立刻说:“杨先生,这玩意儿简单,俺们一天能做五十个!”
三、实战检验:小规模任务的能力磨合
训练到第五天,探报传来消息:三名蛮兵探子伪装成货郎,在王家堡附近侦查。杨岩芯立刻下令:“让王家堡民团先上,自卫队接应,抓活的!”
王家堡的民团早就摩拳擦掌。王小虎带着五人组,穿着百姓的衣服在村口假装晒太阳,看到挑着货郎担的三人走来,立刻上前问话:“从哪来啊?” 为首的货郎眼神闪烁:“从、从省城来,卖些针头线脑。”
“省城来的?” 王小虎故意问,“省城东门的老槐树砍了没?” 货郎愣了一下:“砍、砍了。” 王小虎立刻使眼色,民团瞬间围上来,把三人按在地上 —— 省城东门的老槐树根本没砍,这是苏妙音教的暗号。
没想到其中一名探子突然掏出短枪,打伤了一名民团。“开枪!” 王小虎大喊,民团举起步枪,却因为紧张没打中。就在这时,自卫队赶来了,李栓柱一梭子扫过去,把探子的枪打飞,三人当场被擒。
押回指挥部时,林羽夸道:“不错!民团能稳住阵脚,自卫队能快速支援,这就是配合!” 杨岩芯却指出问题:“民团开枪太慢,下次要练快速瞄准;自卫队来得晚了点,得优化通讯 —— 给每个村配个铜哨,一吹长两短就是求救。”
当天下午,杨岩芯就带着铁匠给各村送铜哨,顺便检查民团的防御工事。王家堡的村口已经挖了壕沟,埋了陶罐雷,李栓柱说:“杨先生,俺们还把磨盘搬到了村口,蛮兵来了就推下去砸他们!” 杨岩芯点头:“再在壕沟边种上荆棘,更难过去。”
四、体系成型:根据地防御网的初步构建
半个月后,地方武装的验收仪式在晒谷场举行。民团分成三队,演示村落防御:听到铜哨声,立刻推磨盘、扔手榴弹、开枪反击,动作麻利;自卫队则演示了游击战:快速穿插、伏击 “敌军”、护送 “物资”,战术娴熟。
杨岩芯看着眼前的队伍,满意地点头:“现在,王家堡民团守北面,李家镇自卫队守西面,西坡村民团守南面,黑石镇主力居中策应,咱们的根据地就像个铁桶!”
他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铜哨声 —— 是西坡村的求救信号!杨岩芯立刻下令:“林羽带自卫队支援,李守信带李家镇民团侧击,我带主力殿后!”
赶到西坡村时,十几名蛮兵正围着村口攻打,民团靠着壕沟和陶罐雷顽强抵抗,李栓柱的胳膊被划伤,却还在扔手榴弹。“打!” 林羽一声令下,自卫队从侧面发起冲锋,民团趁机反击,蛮兵腹背受敌,很快被歼灭。
清理战场时,西坡村村长拉着杨岩芯的手哭道:“多亏了民团和自卫队,不然俺们村又要遭难了!” 王小虎举着缴获的步枪:“杨先生,俺们能打仗了!”
夕阳下,杨岩芯站在西坡村的土墙上,看着民团和自卫队在村口巡逻,心里清楚:地方武装不仅是战斗力,更是根据地的根基 —— 百姓有了自保的能力,才会真正拥护斩妖队,才能让根据地在蛮兵的反扑中站稳脚跟。他掏出军工核心芯片,屏幕上自动生成了 “根据地防御网” 地图,标注着每个村的民团位置、武器配置、防御工事,下一步,他要把这种模式推广到更多村落,为将来的大反攻筑牢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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