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毒雾呛得直咳嗽，一边咳一边想，这玩意儿要是拿去熏腊肉，估计比柳蝉衣的笑癫丸还好使。
正想着，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琵琶声。
那声音刺耳得很，像是有人拿指甲在玻璃上刮。
“完了完了。”我赶紧把噬灵蚓皇往袖子里塞了塞，“那疯婆娘来了。”
花倾城。
万毒窟圣女，楚昭然的初恋替身。
她有个癖好，喜欢在雷雨夜吹骨头做的笛子，召唤死人。
不过现在是大白天，她不吹笛子，改唱歌了。
“郎君郎君，你在哪里——”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
“这疯子不会又来提亲了吧？”
话音刚落，一道红影“嗖”地从天而降，直接落在青玉峰大殿前。
她穿着大红嫁衣，头上盖着盖头，手里还拿着一根骨笛，但没吹，而是举着一根藤蔓簪子，冲着我这边喊：
“楚昭然！你说过要娶我的！”
我一脸懵。
“我啥时候说过？”
“你忘了？”她声音有点抖，“那年你教我叠千纸鹤，你说……”
我心头一紧。
糟了，这疯子怎么还记得那事？
我赶紧低头看了眼袖子里的噬灵蚓皇，它现在缩得像条皮筋，表面还沾着点汤汁，滑溜溜的。
“你别乱动。”我低声说，“等会儿我让你喷雾你就喷，别提前，也别晚了。”
它扭了扭身子，蹭了蹭我的手。
“好嘞。”我抬头，一脸惊慌，“花师姐，你这是……干啥？”
“成亲！”她一把掀开盖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只是眼神有点……不对劲，“你不是说过要娶我吗？”
我干笑两声，“我啥时候说过啊？”
“就是那年！”她咬牙，“你教我叠千纸鹤，你说……”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她这是被我动过手脚的记忆蛊给影响了。
当年为了让她在新婚夜出丑，我给她下了个“醉相思”，让她变成话痨。
结果她现在居然把那段记忆当真了。
“哎呀，花师姐。”我赶紧装出一副被吓傻的样子，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我那是开玩笑的……”
“你敢反悔！”她一声怒喝，骨笛一挥，藤蔓瞬间缠住了我的脚踝。
“哎哟！”我一个趔趄，摔了个大马趴。
刚好，摔到了她面前。
“花师姐，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她冷哼一声，“今天你要是不拜堂，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食人藤’！”
说着，她手腕一抖，那根藤蔓簪子瞬间暴涨，藤蔓缠上我的脖子，勒得我差点喘不过气。
“咳咳咳……”我一边咳一边想，“得赶紧让噬灵蚓皇动手。”
我悄悄把袖子掀开一道缝，露出一点噬灵蚓皇的脑袋。
它眨了眨眼，像是在问：“可以了吗？”
我冲它眨了眨眼。
它点点头，张嘴一喷，一团彩虹雾气“噗”地喷了出来。
雾气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青玉峰大殿。
“哎呀！”花倾城猛地松开藤蔓，捂住眼睛，“你又放毒！”
“我没放毒！”我赶紧装出一副被吓傻的样子，“是……是雾气！”
她摇晃着后退几步，眼神开始涣散。
“我……我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我趁机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灰一边往她裙摆上抹黏液。
“你没记错。”我小声说，“你记的是真的。”
她眼神一亮，“真的？”
“真的。”我点头，“只是……你得先拜堂。”
“好！”她一脸兴奋，“拜堂拜堂，郎君郎君……”
我赶紧往大殿里跑，一边跑一边喊：“来人啊！有人要拜堂了！”
外头顿时一阵骚动。
几个执法堂弟子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个个脸色发青。
“不好了！首座佛珠碎了，大家全都中了毒寡妇的诅咒……”
“哎呀。”我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么严重啊？”
他们一看花倾城，脸色更难看了。
“花……花圣女？”
“快快快！”我赶紧往旁边让，“她要拜堂！”
“啥？！”他们一脸懵，“拜堂？”
“对啊！”我一脸诚恳，“她和楚某人早就有婚约了！”
“啥？！”他们更懵了，“啥婚约？”
“就是……”我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花倾城已经走到大殿中央，手里举着骨笛，嘴里念叨着，“拜堂拜堂，郎君郎君……”
我赶紧冲过去，假装搀扶她。
“师姐，你冷静点。”
“我不冷静！”她一把推开我，“我要拜堂！”
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
趁她不注意，我把袖子里的窥魂石碎片悄悄塞进了她的发簪里。
“好了。”我拍拍手，“现在该让噬灵蚓皇干正事了。”
我悄悄往她裙摆上多抹了点黏液。
她忽然愣住了，眼神更加涣散。
“我……我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没记错。”我赶紧说，“你记的是真的。”
她点点头，眼神一亮，“好！拜堂！拜堂！”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冲着外头喊：“来人啊！花圣女要拜堂了！”
几个执法堂弟子面面相觑，一脸懵。
“这……这……”
“你们愣着干啥？”我冲他们喊，“还不快去准备香案！”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搬香案。
我趁机溜到角落，悄悄摸了摸袖子里的噬灵蚓皇。
“干得不错。”我低声说，“等会儿再喷一次，把记忆彻底种进去。”
它扭了扭身子，蹭了蹭我的手。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让让让让让！”
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青玉真人来了。
“完了完了。”我赶紧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师父来了。”
花倾城一听，也慌了。
“师父？哪个师父？”
“就是……”我话还没说完，青玉真人已经冲了进来。
他一进门，目光在花倾城和我之间扫过，嘴角微微上扬。
“嗯？这是……要拜堂？”
“对对对！”我赶紧点头，“花师姐说她和我有婚约！”
青玉真人看了看花倾城，又看了看我，然后……笑了。
“好啊。”他说，“那就拜吧。”
我一愣。
“啊？”
“拜堂拜堂，郎君郎君……”花倾城还在念叨。
青玉真人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我袖子里。
“你手里藏了什么？”
我一惊，赶紧把袖子藏好。
“没……没什么。”
“是吗？”他笑着问，“那我看看。”
我刚想躲，他忽然伸手一抓，直接扯开了我的袖子。
噬灵蚓皇“嗖”地一下钻了出来，盘在手腕上。
“哎呀。”青玉真人笑了笑，“这不是你的小宠物吗？”
“对对对。”我赶紧点头，“它……它也来凑个热闹。”
青玉真人看着它，眼神有点奇怪。
“它……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一愣，“啊？”
他没说话，而是伸手轻轻点了点噬灵蚓皇的脑袋。
噬灵蚓皇忽然“咕噜”一声，喷出一团彩虹雾气。
雾气弥漫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花倾城猛地一颤，眼神瞬间涣散。
“我……我是不是……记错了什么……”
“你没记错。”青玉真人说，“你记的是真的。”
花倾城眼神一亮，“真的？”
“真的。”青玉真人点头，“只是……你得先拜堂。”
“好！”她一脸兴奋，“拜堂拜堂，郎君郎君……”
我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悄悄摸了摸噬灵蚓皇。
“干得不错。”我低声说，“等会儿再来一次，把记忆彻底种进去。”
它扭了扭身子，蹭了蹭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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