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一月二十三号
合市，101军军部，清晨。
急促的电话铃声撕裂了清晨的宁静！通讯参谋一把抓起听筒，脸色瞬间剧变！
“军座！滁州104师黄师长紧急电话！”
参谋快速记录复述：“…敌于半小时前，突然向我滁州前沿阵地群，大规模发射特种炮弹！…爆炸后释放大量…浓稠红色烟雾！…烟雾随风扩散！…具浓烈刺鼻大蒜味！…疑为毒气！”
话音未落，另一部电话铃声大作！另一名参谋接起：
“报告！店埠镇102师赵师长紧急电话！情况相同！敌向店埠镇外围主阵地，密集发射释放红色毒烟之特种炮弹！”
顾靖澜大步冲到通讯台前，直接抓过通往104师的电话听筒：
“黄绍谦！情况如何？部队伤亡？！”
电话那头传来黄绍谦被Gm40型防毒面具过滤后显得沉闷的声音：
“报告军座！毒气来袭时，我师官兵均在战备状态！全师官兵依据预案，均在二十秒内完成Gm40型防毒面具佩戴！
“面具密封性及滤毒罐效果良好！前沿核心阵地仅留有穿戴S-3型防护服的士兵执行警戒，其余官兵已撤至后方掩体或安全区域待命！”
“目前各处观察哨报告：尚无任何官兵出现皮肤红肿、溃烂、呼吸困难等中毒症状！全体官兵可继续坚守岗位！”
“但军座！风向为东南风，风速约三级！红色毒烟正在向阵地后方及东北、西北方向飘散扩散！可能危及周边村落！”
几乎同时，102师赵振邦的声音也从另一部电话中传来（参谋转述）：
“报告军座！我102师情况类似！全员佩戴Gm40面具及时！无人中毒！”
“前沿阵地仅留有少量穿戴S-3型防护服的士兵警戒，其余官兵已按预案撤至后方安全区域待命！防护服是军部紧急调拨的！”
“店埠镇区域风向西南，毒烟同样在扩散！附近张家洼、李家庄等村危险！”
顾靖澜对着两部电话，下达命令，声音清晰传往前线：
“黄绍谦！赵振邦！听着！”
“第一要务：确保阵地不失！所有官兵严格佩戴防毒面具！仅允许穿戴S-3型防护服人员留在露天阵地执行必要警戒！
其余人员退入掩体或后方待命！警惕鬼子趁毒烟未散尽发动地面进攻！火炮、机枪阵地给我盯死！”
“第二：各师立即抽调精锐小分队！每队为一个班兵力！执行疏散任务之小分队全体成员，必须穿戴S-3型防护服！携带足量湿布、简易担架！”
“以最快速度，紧急疏散阵地后方及毒烟扩散方向之所有村庄百姓！告知百姓：用湿毛巾、湿布包裹严实口鼻，低头快速逆风撤离！全部引导至合市城内避难！”
“由军部协调合市警备司令部，在城门设立接收站，提供基本安置！”
“第三：鬼子投放毒气，必为地面大规模进攻铺路！毒烟稍散，其步兵必紧随而至！各师务必利用毒烟干扰间隙，检查武器弹药，加固工事，调整火力配系！准备迎击敌之总攻！”
“此令！立即执行！”
104师、102师阵地上：
官兵们顶着密布红色烟雾的天空，在防毒面具狭小的视野和沉闷的呼吸声中，紧握武器，坚守岗位！露天阵地的关键位置，仅有身穿S-3型全封闭黑色橡胶防护服的士兵在坚守！
他们厚重的黑色橡胶防护服在诡异的红雾中显得格外醒目，隔绝了致命的毒气，却也限制了部分行动。
机枪手用戴着厚重手套的手，略显笨拙地用布擦拭着枪身，警惕地透过毒烟缝隙监视前方。他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防护服内置活性炭滤罐的轻微嗡嗡声。
这些身着防护服的士兵，构成了阵地最前沿、最危险的防线支点。
一支支特殊的疏散小分队迅速集结！
整整一个班的士兵，全部穿戴严密的S-3型全封闭防护服！他们互相检查面罩密封、手套束口，动作因防护服略显笨拙，但眼神坚定！
每人携带大量浸湿的布匹和简易担架！这支被防护服严密包裹的小队，逆着风向，冲入被诡异红雾吞噬的村落！
“哐哐哐！”
“乡亲们！快出来！捂上湿布！低头跟紧！往合市城跑！快！”
恐慌的村民在全身防护服的士兵引导和半强制下，用湿布紧紧捂住口鼻，汇成一股股人流，惊恐地涌向合市方向。
阵地上空的红色毒烟翻滚着，与疏散人群扬起的尘土交织在一起。而更远处，鬼子进攻阵地的方向，隐约传来了坦克引擎的低沉轰鸣和密集的哨子声。
顾靖澜回到军部密室，双眼紧闭在脑中的巨大虚拟面板中不断查找。
【叮！】
【西海陆军装备系统开启！】
用户：顾靖澜
积分：
………
………
找到了！
【沙林】10积分
【梭曼】20积分
顾靖澜盯着那刺眼的数字“10积分一发？！20积分一发？！”他几乎是在意识里咆哮！“你怎么不去抢啊？！”
但这价格带来的冲击，被翻涌的记忆淹没！他想起来了！关于鬼子在龙国战场多次、大规模使用毒气弹的档案记录！那些关于红弹造成军民惨重伤亡的黑白照片！
那被刻意忽略、尘封已久的残酷记忆，此刻被眼前的红色毒烟报告彻底激活！
“看来提前就给全军配的Gm40防毒面具跟部分S-3型毒气防护服，算是配对了！现在，轮到我了！你们最好…也有能防住这‘西海特产’的玩意！”
没有丝毫迟疑！指令在意识中下达：
“系统！兑换！”
“沙林毒气炮弹500发！”(扣除5000积分)
“梭曼毒气炮弹500发！”(扣除积分)
“提取地点：合市军部直属仓库，预留三号库区！”
几乎在意识指令完成的瞬间！军部直属仓库三号库区，原本空旷的混凝土地面上，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了一堆堆码放整齐、覆盖着防潮油布的沉重木箱！
木箱侧面，清晰地用西海文和醒目的骷髅标志标注着内容物的危险等级！顾靖澜冲出办公室，对早已待命的军部警卫团团长赵汉卿厉声下令：
“赵汉卿！”
“立刻！派你团一个警卫连！调用所有待命卡车！将军部仓库三号库区所有新到特种弹药，紧急分发至各部！一半！立刻送往滁州方向！其中七成交付军属炮兵团！三成交付104师师部！”
“剩余一半，再取其半！由你部亲自押运，火速送往店埠镇102师师部！最后剩余四分之一，平均分装！分别送往舒城103师师部、六安105师师部！”
“另：将军部储备之所有S-3型防护服，平均分配装车，随同特种弹药运输车队，一并送达各师师部！”
“告诉各师师长！防护服为关键防护装备，务必合理配发至一线关键岗位！”
“特种弹药乃对抗倭寇毒气之唯一利器！务必谨慎保管，听候军部命令方可使用！若遗失一发，军法从事！”
“速度要快！立刻执行！”
赵汉卿从未见过顾靖澜如此森冷的眼神，立正嘶吼：“是！军座！保证完成任务！”转身冲出军部，吼声已在门外响起：“警卫团一营一连！集合！所有卡车发动！目标三号库！快！快！快！”
顾靖澜站在窗前，看着警卫团士兵冲向仓库，卡车引擎轰鸣着卷起烟尘。盯着滁州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了尚未散尽的红色毒烟，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
“小鬼子！喜欢玩毒气？！那就看谁的毒气……更够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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