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易暴就端来两碗水,其中一碗用琉璃盏盛的清水,却散发着幽香的气息。
只是她肩头的哈力,不知何故,始终露着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同众人展示它白到反光的大门牙。
易然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立刻会意,将那碗普通茶水端给了秀莲,秀莲赶忙起身接过,连声向她道谢。
她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秀莲,转身将那碗散发着幽香的水碗,端给了赵老妪。
“请婶子喝水。”那说话的姿态,比对秀莲恭敬不少。
赵老妪对这声婶子很是受用,顿时神气得不行,斜着眼接过了水碗。
在她想来,定是易然在三界司时吃了不少苦头,这才怕了她人族跨界时有的这点特权。
知道了她不是好惹的,便也就不敢怠慢,是以这会儿才让这些人对自己有了巴结之意。
“哼!算你们识相。”
她冷哼一声后,嗅到这碗中的清香气息,只觉舌下生津,想也没想,便端着琉璃盏就猛灌进了口里。
一滴都没剩,喝完还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味道不错......就是.......有点黏......”
暗道这妖兽界的东西就是好,连水都跟人族的不同,闻着有一股清香的味道,难怪这些畜生化成人形以后能活几百年呢!
想着以后自己也能享用这等好东西了,那该是何等舒心呐!
见琉璃盏精巧,她捞起袖子,仔细地擦干了碗边的水渍。
易暴瞧着她一口饮尽,不由得坏笑起来,伸手就要去接赵老妪手中的空盏。
却见赵老妪,径直将那琉璃盏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将腰间的游泳圈,又塞出一个鼓包来,丝毫没有要还给自己的打算。
“嘿,你这人真是......喝完了茶,连碗盏都要昧下吗?”
“喊什么喊!”
赵老妪似是有了气力,站起身来叉着腰,脸不红心不跳,扯着嗓门问易暴。
“你这水是端给我喝的,那这碗盏也等于送给我了,季妣因都没说话呢,你这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叫唤什么?”
易暴还想再骂她两句,易然却朝她摇了摇头,易乍也上前拉住了她,把她拉到人群一边。
易暴嘴里骂骂咧咧,小声嘀咕着:“喝吧,喝死你得了。”
“跟我说说,为什么要特意用琉璃盏给那老太婆装水?”
易乍一脸新奇地看着易暴道:“别和我扯什么尊老爱幼的话题啊!你和大姐在那眉来眼去的,眼睛都挤抽筋了,我可都看见了啊!”
易暴一拳砸在他的肩头,低声道:“你没听懂大姐的暗语吗?”
“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打?”
易乍揉着旧伤添新伤的肩头,皱起了眉,“啥暗语啊?别卖关子了好吗?”
“大姐让我给那老太婆打口水来,打口水,打的是口水,哈力的口水。”
说完指了指她肩头上的哈力。
易乍双目圆睁,看着哈力骄傲地呲个大牙,时刻不忘展示自己洁白无垢的牙齿,这才瞬间了然。
“我说你为什么用琉璃盏呢?敢情是怕它的唾液失了药效是吗?”
易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别太激动。
人在做坏事时,总是不缺耐心的,易暴是,易乍也是。
他点头如捣蒜,搓着苍蝇手。
就等着看赵老妪喝下圣水后的反应,他只是听说过哈力唾液的效用,但还没亲眼见过呢!急死他了。
只是他想象中的一幕并未如期上演。
妣因长老绕过易然,走到赵老妪不远处站定。
“水也喝了,你该走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古禹族不欢迎你。”
赵老妪脸色一冷,指着妣因长老的鼻子就骂:“你还有没有点良心,我可在路上听说了。
你们把季晚秋那死丫头都接来了,一头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你真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还在计较当年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事,你也忒小气了些。
我懒得跟你掰扯,把你们村长叫来与我谈谈,你说话做不得数。”
妣因长老早料到她会上演这一出死缠烂打的戏码,也不再与她争吵,直接一鞭子甩了过去,直射赵老妪的面门。
“长老不可,当心有诈!”
易然见状赶紧拦下,与妣因长老细粗略交代了她在三界司的见闻,以及那蛊虫卵被种到人族身体里,所产生的反应。
但把自己救下巡域使的事情,选择性地隐瞒了。
妣因长老闻言后心神一凛,手腕发力便减了五分,一鞭子下去,只打在了赵老妪脚边的地面上。
发出‘噼啪’的炸响。
吓得赵老妪腿脚一缩,愣了须臾,又坐到地上干嚎起来。
“妣因长老,接下来您无需出面,您若信得过我,就由我来当这个坏人吧!”
妣因长老看着易然不像是在开玩笑,“你要如何做?”
“您放心吧!总之我不会让您在族中落人话柄的,我会妥善处理,让她们自行离开的。
易然小声道:“我知道您也并不是真的想取他们性命,。”
妣因长老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易然说的正是她所想的。
赵老妪确实不是个善类,可她的女儿季晚秋,却与自己从小亲近,她怎么也要给季晚秋几分薄面。
此刻易然出面揽下此事,确实比她亲自解决更为合适。
易然行了礼,送走了妣因长老。
赵老妪还在巴巴望着妣因长老的背影,站起身来就猛拍结界。
“诶诶诶,你怎么走了?你给我回来!”
“你不是想见我们村长吗?妣因长老给你叫村长去了。”
“长老?”赵老妪指着季妣因的背影嗤笑道:“就她也能当长老?我呸!”
周围族人有些不忿了,妣因长老是族人们投票,共同推选出来的。
见赵老妪辱骂这长老的身份,顿时觉得这是在瞧不起他们所有古禹族人。
有不少暴脾气的,早就忍不了这粗俗的妇人了,眼看就要撸起袖子,跨出结界来。
赵老妪眼看情势不对,连忙转移话题。
“长老不长老的我不关心,我只问你们村长到底什么时候来,他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愿意搭理她。
站在人群里的易乍悠悠开了口。
“我们村长......叫懒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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