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达三下五除二,把药粉倒进了云虎玄牛的口中。
没片刻功夫,云虎玄牛就化为了比哈力还小一号的幼崽。
阿依达抱起就跑,他已经感知到有人向着此处过来了。
刚飞到半空,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跑什么?是我们。”
易暴两人压着嗓子说道,唯恐惊动更高等级的妖兽围攻至此。
阿依达循声望去,见是自己人,顿时松了口气折返回去。
两人手里提着好几个黑袋子,里面全装的妖兽幼崽。
易然扔出烟雾弹时,姐弟二人就分头追了上去,趁着妖兽视线不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抓了好多只幼崽带回来。
“这么多?咱们每人一个不就够了吗?”阿依达看着大包小包的两人,像是黑市上的妖兽贩子。
“怎么不见易然?”
“我姐叫我们去抓的,说她自有打算,这会儿应该也快好了吧。”
易乍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二姐。
易暴有些担心,对方的实力毕竟是法元根两阶,要是完全吸收了那金丹元种,短时间内也能达到三阶的程度。
大姐才法元根一阶,硬斗的话会吃亏。
“走,我们去接应她。”
“等等,这个人咋办?”易乍指着被砸晕的那人问。
他的眼珠开始晃动,已经有了醒转的迹象。
“怎么办?风光大办!”
易暴放下手中的麻袋,再次搬起那块石头,朝着那人的头颅哐哐砸了下去。
将对方脑袋开了瓢,再无生气。
“别杀他,留个活口问......”
易然打断几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可还是没来得及阻止易暴,仍旧晚了半步!
易暴开椰子已经结束了,红白的椰汁撒了一地。
看得易然捶胸顿足,直呼晚矣。
易暴将还没来得及放下凶器,一把塞到阿依达手上,批判道:“你说说你,下手那么快干嘛!”
阿依达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看我像很蠢的样子吗?当着我面诬陷我,你还是人吗?
易暴眼神闪躲:我本来就不是人......
易乍也目瞪口呆,看着像颗炮弹一样冲过来的暴躁大姐,下意识地举起手来,手中麻袋掉到地上,把幼崽们都摔得直哼唧。
“不关我事啊!我没动手。”
他怕大姐一生气又拿自己当沙包练手,自己在家的地位,比族长家的来福还要低一级。
他这两个姐姐,没一个温柔贤淑的,一个母老虎,一个母夜叉。
以后他找媳妇儿,肯定不找这样的。
易然着急忙慌地跑上前,见那人都成了扁平体,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逼问他们也不一定会老实交代。”
“就是,他们宁愿咬舌自尽都不愿意说实话,电视剧都这么演的。”
易暴劫后余生,把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嬉皮笑脸地凑到易然跟前举起麻袋邀功,“好姐姐快看看,我按照你吩咐的,把那些崽子全装起来了。”
“干得不错!回去奖励你两个耳刮子。”
易暴生无可恋:“.......”还没完呢?她那不是没刹住手吗?
阿依达将手中的石头原封不动地塞回易暴怀里,满脸幸灾乐祸。
四人也算满载而归,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不少完成任务的族中弟子。
好些人都受了伤,只易然这队毫发无损。
好在此次试炼,不按时间排名,只要在一定时间内带回高等级的妖兽幼崽,再放回去就算过关。
故而几人一路上,见其他弟子有受伤或是有性命之忧的,也顺带帮忙照拂一二。
易然正给受重伤昏迷的一名弟子,往肩上的伤口撒药粉时。
几名衣衫褴褛的路人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长相凶狠的老头子,眼底露出猥琐的笑,晃悠到易然身后,一把将易然的手臂拽住,并趁机在她光滑的手腕上揉搓着,还用力摸了一把。
易然忙着给其他弟子包扎,根本没设防,这才让那人近了身。
手里倒出一半的药粉,洒得到处都是。
眼瞅着那老头子又将手伸向了她的臀部,她眉头一皱,心底的厌恶感极速蔓延。
抬手就是几巴掌,将那老头扇出几米远,滚了好几圈才跌坐在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你......你这女人好生没教养,竟敢上来就殴打我这长辈,你活腻歪了!”
老头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人。
易暴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明明是这糟老头子上来就对大姐动手动脚,结果还恶人先告状,立马也拉下脸来。
“你个屎壳郎出门戴面具,臭不要脸,敢上来占我大姐便宜,你嫌自己命长吗?
你一个村的加起来都凑不齐一口牙的人,脑子里还想着那点龌龊事儿呢!
也不知道是哪个没教养的劣质基因把你生了出来,有人生没人养的老色批!”
易然嘴张得老大,上辈子真没白疼这妹妹,不过......老妹儿的战斗力,何时这么强悍了?
在家跟自己半天蹦不出一个字的,怎么跟别人开口就是小作文呢?
不过骂得挺解气,她当姐姐的感到很是欣慰。
老头儿本来还在上下打量易暴,寻思着这姑娘相貌也不错。
要是自己弄回家做小妾,这辈子都值了......那嫩滑的皮肤......傲人的胸脯......
光是想想,他就血脉贲张、心神荡漾。
被易暴劈头盖脸一顿骂,顿时清醒了不少。
想回嘴,却一句话都插不上,也听不懂易暴说的基因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我砸死你们两个小娼妇!年纪轻轻不学好,穿得不三不四的,还露着胳膊勾引谁呢?”
老头一个劲地坐地上耍浑,急赤白脸地冲两姐妹扔石头。
姐妹二人以灵力凝出防护罩在身前挡着,那石头对她们造不成一丁点伤害,连出招都多余。
易然有些意外,这几人看着像是人族来的,并没有金丹元种的气息或是灵力波动,那他们是如何来到这妖兽界的。
看穿着也破烂不堪,倒像是逃荒而来的难民。
手无寸铁的凡人敢来这妖兽界闯荡,胆儿也挺肥。
她听族长说过,各界居所区域是有划分的,更有守界的长老,一般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都不会有人擅自越界,这几人是怎么到的此地呢?
他们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
易然瞧着这群人,总觉得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易暴见那混不吝的老头骂得更起劲了,也跟着疯狂输出:“&……%¥#@*”
易然赶紧让出c位,怕影响她的发挥。
得给二妹一个锻炼嘴皮子的机会,不然自己平时斗嘴都没有对手,无敌,可是很寂寞的。
至于那老色批的结局,可不是被老妹儿骂一顿,就能出了她这口恶气的,方才对方碰到她手臂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想好了对方的结局。
这种败类留在世上,始终是个祸害,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受了他的荼毒,甚至是染指,她要为民除害!
目前人多眼杂,她打算等易暴替自己骂爽了,再悄悄处理这个活垃圾。
“我呸!你个不要老脸的鬼逼东西,我要是你,找个地方吊死得了,出门呼吸都得污染二里地,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实在有需求你上猪圈去,保准不带反抗的,有你在猪圈称霸,种猪都不需要买!花姑娘还能一胎生十几个孩子给你传宗接代!精虫上脑的玩意儿,我呸!”
易暴骂得酣畅淋漓,老头子身后的人也围了上来,看打扮,几人是一样的乡村非主流风格,穿着同一个色儿的破洞衫,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
一个矮胖圆的老妪,眯缝着比乌鲁卫还小的刀片眼,恶狠狠地瞪着易暴几人,赶紧把老头子扶了起来。
“你这泼妇!好生尖牙利嘴,我家老爷子不过是想问个路,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小辈,不愿帮忙就算了,何故还要拳脚相加?
欺负我们没有灵力的人族,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老婆子要到三界司告你们去!”
族中弟子哗然,“那边怎么了,怎么听着都把三界司搬出来了,看来不是普通人。”
有不明真相的年轻弟子好奇了:“这三界司是干什么的?很厉害吗?”
“顾名思义,三界司就是掌管三界不平之事的,因人族无修为,只能依靠地脉源源不断的龙气繁衍生息,为了保护人族,也为了三界平衡。
万年前一位神明,设立了三界司,人族与其他两界若有什么冤屈,便可向三界司禀明。
不然你以为一介凡人,又怎能在仙妖横行的世界,延续好几千年?
那年轻弟子第一次听说三界司的存在,有些质疑:“仙界修为高的不在少数,万一是仙界的人犯了事,这三界司也能管?”
“当然,听说里面有一位千年前的半神坐镇呢!就连仙界也得给三界司的人几分薄面,只要是告上三界司的状书,他们都会给个说法。”
“你见过?不会唬人的吧?”
好心普及妖兽守则的弟子白了他一眼,瞬间觉得对方无知又愚昧。
没好气地回道:“只听说三界司是一座悬于虚空中的大殿,见过它的人屈指可数,我也是听族中长老们提起过。
如此神秘的地方,若是谁都能见到,那和人界的公堂衙门又有什么区别?信不信在你。”
年轻弟子耸了耸肩,他信不信都没关系,重点在于这场热闹,他只想过去听听谁对谁错,帮忙评评理。
族中弟子们瞧着越闹越大的动静,晦暗无光的眼神里,瞬间迸发出了兴奋的光芒。
多年修炼本就枯燥无味,大家平日在族中相处也平和,都是各忙各的,基本遇不到什么有趣之事。
上一次的热闹,还是哈斯被杀那一次。
今日这村外闹了起来,更是百年难得一遇。
“走走走!过去看看。”
众人一时间眼不花了、腿不瘸了,腰也不疼了,有的甚至跛着脚跳过去,围到一处看起了热闹。
远处扶着伤员的易乍,正无微不至地帮忙搀扶着族人往村里走。
猛然间听到二姐提起自己的小名,抬眼一看,才发现两个姐姐和人起了冲突,果断扔下受伤的弟子,即刻赶往战场。
姐姐们只能骂他,别人可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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