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建刚走到走廊拐角,就被一群人围住了。他们看到许光建绝妙的医术,通通围上来,很多是挂了其他科室的号,也来找他。
刚才在中医内科围观的大妈攥着他的胳膊,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许医生,帮我家老头子看看呗?他腿肿得像冬瓜,西医说要抽水,我怕疼着他。”
“阿姨,我是神经外科的,看腿肿得找内科。” 许光建想把胳膊抽出来,却被大妈攥得更紧。“啥科不一样?” 大妈把布袋子往他怀里塞,里面装着病历本,“你连水银毒都能解,治个腿肿还不是小菜一碟?我刚才都跟内科医生说好了,他让我来找你。”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穿花衬衫的男人扶着个拄拐杖的老太太:“许医生,我妈膝盖疼了三年,上下楼跟拆零件似的响,你给看看?”
“我家孩子总流鼻血,查了好几次都没查出啥,你给摸摸脉?”
“我这手总麻,拿筷子都抖……”
许光建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杨小齐:“娃他干爹,不,许哥,哦,应该叫亲家,你咋还没来?郑大哥带着孩子在楼下等半小时了,郑圣勇刚又吐了,脸色白得吓人。”
“我这边走不开。” 许光建看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头皮发麻,“你先带孩子去诊室坐着,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来。白血病是慢性病,晚点也没事;这些病人有的疼得直冒汗,等不得。”
“行吧,你快点啊。” 杨小齐挂了电话,郑大成在旁边问:“许医生咋说?”
“他那边有急症,让咱先上去等。” 杨小齐帮郑圣通擦了擦嘴角,“圣勇,忍忍啊,许医生可厉害了,肯定能治好你。”
郑圣勇点点头,小手攥着衣角。他胳膊上的针眼密密麻麻,像撒了把红豆,刚才吐的痰里还带着点血丝。
这边许光建正被人群推着往诊室走。刘顺康追上来,手里拿着个血压计:“小许,我帮你打下手!诊室我让护士收拾好了,桌椅都擦三遍了。”
“刘医生,你不用……”
“我没事!” 刘顺康把血压计往桌上一放,“我今天就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顺便学两招。”
第一个坐下的是腿肿的大爷,他把裤腿往上卷,小腿肿得发亮,一按一个坑,半天弹不起来。“医生,你看这咋整?”
大爷叹着气,“昨天试着穿袜子,愣是套不上去,还是我家老婆子用剪刀铰开的。”
许光建捏了捏他的脚踝,又翻了翻眼皮:“你这是气血不通,不是水肿。” 他从布包里掏出银针,“我给你扎两针,再开个泡脚的方子,三天就能消。”
银针刚扎进足三里,大爷突然 “哎哟” 一声:“这针咋还会动?像有小虫子在爬!”
“这是气感。” 许光建又扎了三阴交,“说明气血开始走了。” 他转头对刘顺康说,“刘医生,帮我开个方子:艾叶三十克,生姜五片,花椒一把,煮水泡脚,每天二十分钟。”
刘顺康赶紧记下来,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要不要加红花?我看他这情况像血瘀。”
“不用。” 许光建拔下银针,大爷的小腿肉眼可见地消了点肿,“他是气虚,加红花反而耗气血。”
大爷试着跺了跺脚,眼睛亮了:“真不胀了!比贴膏药管用!”
第二个病人是流鼻血的小男孩,他妈妈抱着他,孩子鼻子里塞着棉花,嘴角还沾着血痂。“医生,他昨天流了四次鼻血,止都止不住。” 妈妈的声音发颤,“查了血常规,医生说没事,可我就是怕。”
许光建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看了看他的手掌:“最近是不是总吃零食?”
“就…… 就给他买了两包辣条。” 妈妈有点不好意思,“他说同学都吃。”
“辣条上火,再加上他肺热。” 许光建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点黄色粉末,“这是薄荷粉,用棉签蘸点抹在鼻孔里,一天三次。再用梨煮水,别放糖,连喝三天就好了。”
孩子突然指着许光建的额头:“叔叔,你这里有块黑的,像奥特曼的伤疤。”
许光建笑了,捏了捏孩子的脸蛋:“等你不流鼻血了,叔叔给你讲奥特曼的故事。”
刚送走这对母子,杨小齐的电话又打来了:“许哥,我的亲家啊!郑大哥在诊室急得转圈,郑圣勇说头晕,要不要先给他量个体温?”
“让护士量就行。” 许光建看着门口排队的人,“我这边还有三个病人,最多半小时就过去。告诉郑圣勇,我带了草莓,是他喜欢的奶油味。”
挂了电话,刘顺康递过来杯热水:“小许,你这脾气真好。换作是我,被这么催早就烦了。”
“都是病人,都急。” 许光建喝了口热水,“白血病是慢性病,晚半小时没事;这些人要么疼要么流血,等不得。”
正说着,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挤进来,手里拿着个 ct 片:“许医生,帮我看看这片子?西医说我脑子里有个小瘤子,让我做手术,我怕瘫。”
许光建接过 ct 片,对着灯光看了看:“这不是瘤子,是钙化点,就像皮肤上的疤,不用管。” 他指着片子上的白点,“你是不是小时候摔过脑袋?”
“对对对!” 男人拍了下大腿,“七岁时从树上掉下来,磕破了头!你咋知道?”
“这钙化点的形状就是摔出来的。” 许光建把 ct 片还给他,“别瞎担心,该吃该睡,啥事没有。”
男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刘顺康在旁边叹:“我刚才看了半天,也以为是瘤子。你这眼睛比 ct 机还准。”
最后一个病人是手麻的阿姨。她刚坐下就说:“医生,我这手麻得拿不住筷子,是不是要中风?”
许光建让她伸出手,用手指在她手腕上按了按:“你这是腕管综合征,老玩手机玩的。” 他在她手心画了个符,“每天按这里三分钟,别总低头看手机,一周就好。”
阿姨试着按了按,惊讶地说:“不麻了!真神了!”
许光建收拾东西时,刘顺康突然说:“小许,我跟院长说一声,给你加个中医科的号吧?你看这么多人等着。”
“不用了。” 许光建把布包背上,“我还是先把神经外科的病人看完。” 他看了看表,“都怪我,让郑大哥等太久了。”
刚走到神经外科门口,就看见郑圣勇趴在桌上,手里拿着个草莓,却没吃。郑大成在旁边搓着手,看见许光建就迎上来:“许医生,你可来了!圣通说想睡觉。”
“没事,小孩子爱困。” 许光建摸了摸郑圣勇的头,“草莓甜不甜?”
郑圣通抬起头,眼睛亮了点:“甜。杨叔叔说,你能让我像以前一样踢足球。”
“当然能。” 许光建把他抱起来,“不过得先让我看看,你的小身体里藏着多少力气。” 他抱着孩子往诊室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郑圣勇把草莓递到他嘴边:“叔叔吃,吃了有力气。”
许光建咬了一小口,甜津津的。他突然觉得,不管是急诊还是慢性病,能让病人露出笑脸,就是当医生最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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