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复活手术成功后的第三个月,许光建的实验室外仍排着长队。
有寻求合作的跨国药企代表,他们西装革履,手里拿着厚厚的合作方案,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有带着患者病历恳求帮助的家属,他们眼神里充满了焦虑与期盼,时不时往实验室门口张望。
还有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镜头始终对准实验室那扇紧闭的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新闻点。
许光建主要精力是研究那些阻碍人体细胞衰老药物,入伍长生疫苗,能成功研究,那要上百,有可能几百种药物。
许光建把大部分时间都锁在了实验室深处,那里的恒温培养箱里,正培育着用于长生疫苗研发的干细胞,它们在适宜的环境中安静地生长,承载着许光建的科研梦想。
“许医生,哈佛的视频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马妮娅推开门时,看见他正用移液枪往 96孔板里添加试剂,浅蓝色的溶液在孔中晃出细小的漩涡,像一个个微型的宇宙。
许光建本来不想参与这个视频会发言,媒体报出许光建会,还是哈佛那边的负责人,找到希特老师出面,出希特是自己外科老师,只能给面子。
希特老师联系许光建,本要求许光建前往哈佛,许光建出于种种原因考试,还是搞个视频交流会行了。
把自己对这次让冷冻人体复活技术分析一下,那些所谓医学界的专家不一定明白,有些药物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许光建头也没抬:“让他们等五分钟。”他盯着显微镜里的细胞形态,这些经过基因编辑的细胞,衰老标志物的表达量比普通细胞低 72%,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数据。
“这组 SIRt6基因激活剂的数据更关键。”当他终于摘下手套。
许光建也拒绝了所有颁奖典礼的邀请,对他而言,长生疫苗这重要的科研成果本身比任何荣誉都重要。
正忙着,许光建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蒙娇”两个字。他心里一动,按下了接听键。“光建,好久不见,最近忙坏了吧?”电话那头传来蒙娇爽朗的声音,带着些许雀跃。
“是蒙娇啊,确实挺忙的,你呢?最近怎么样?”许光建的语气里带着笑意,想起去年蒙娇为他去掉脸上那块黑色胎记的事,心里暖意融融。
那时候他因为这块胎记,在学校里总有些自卑,当了医生后,有部分病人与家属还怀疑他,好在他医术超凡。
是蒙娇,用她精湛的技术和温暖的鼓励,让他重拾了自信。记得那次手术后,蒙娇还特意买了一面小镜子给他,笑着说:“你看,多精神,以后可别再低着头走路了。”
“我考上美国的博士啦!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蒙娇的声音里满是喜悦,“听说你最近在长生疫苗研究上有大动作,太厉害啦!我这不是快出国了嘛,想找个时间跟你聊聊,也算是为我践行啦。”
“恭喜你啊!”许光建由衷地为她高兴,“没问题,我这两天抽个时间,咱们好好聚聚。”
挂了电话,许光建心里感慨万千,蒙娇一直是他的好朋友,如今她在自己的领域里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真为她开心。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张旧照片,那是他们大学毕业时的合影,照片上的蒙娇扎着马尾辫,笑容灿烂,而他脸上的胎记还清晰可见。
这天下午,实验室的门禁系统突然响起陌生的识别提示。
许光建按下通话键,屏幕上跳出张带着腼腆笑容的脸,男孩的脊柱挺得笔直,再也看不出曾经折叠成 90度的模样。“许哥,是我,王光才。”
开门时,王光才手里的保温桶还冒着热气,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额前的碎发。
他穿着天京医科大学的校服,胸前的校徽别得端端正正,只是说话时还习惯性地微微低头——这个动作让许光建想起半年前,第一次在见到他时,男孩蜷缩在走上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连抬头看人都费力。
那时的王光才,眼神里充满了自卑与绝望,与现在判若两人。许光建还记得,当时为了他配合治疗相当好,也相当勇敢。
自己把方案一说,教给他爷爷守着治疗,鼓励他要坚强,自己为王光才治疗期间在深山东方经白老人指点,不但学了功术,更主要的是认识了很多药物。
“刚在食堂打的莲子羹,阿姨说这个养神,许哥,你来点吧。”王光才把保温桶放在实验台边。
目光被那些贴着“细胞衰老抑制组”标签的培养皿吸引,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向往的光芒。“许哥,您还在研究长生疫苗啊?我也发表了一篇论文了,讲了长生疫苗的几个观点。”
许光建给他倒了杯热水,水杯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听说你拿了国家奖学金?”
这个男孩当年靠着自学,折叠着身子完成了高中课程,病情恢复期间还啃完了大学基础医学教材,那份毅力让许光建十分欣赏。“解剖学考了多少分?”
“92分!”王光才的眼睛亮起来,像两颗璀璨的星星,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但我对细胞生物学更感兴趣,您看我画的细胞衰老流程图,是不是和您论文里的模型很像?”
笔记本上的手绘线条工整细致,每个细胞器都标注着英文名称,旁边还贴着从期刊上剪下来的文献摘要,字迹娟秀,能看出他在这上面花费了不少心思。
许光建翻着笔记本,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对知识充满渴望,对科研满怀热情。
许光建翻笔记本的手指顿了顿。在关于端粒酶激活的章节里,王光才用红笔写着:“许哥说过,阻止衰老不是为了永生,而是让每个生命都能完整地走完该走的路。”
这句话后面画了个小小的太阳,像极了当年他给这个男孩讲课时,在黑板上画的图案,一股暖流涌上许光建的心头。
“下周来我实验室帮忙吧。”许光建忽然说,指着角落里的超净工作台,“从细胞传代学起,不过前提是不能耽误专业课。”
王光才的嘴张成了 o形,脸上写满了惊喜与不敢置信,手里的笔记本“啪”地掉在地上。
露出夹在里面的缴费单——上面的金额是他勤工俭学攒了半年的积蓄,却在备注栏写着“捐给医学研究基金会”,这份心意让许光建深受感触。
“光才弟,加油。”他拍了拍王光才的肩膀,示意他捡起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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