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哈佛医学院的实验室里,凌晨三点的灯光还亮得刺眼。
蒙娇摘下橡胶手套,指尖在培养皿边缘轻轻敲了敲,看着里面那些正在分裂的细胞,眼底泛起一丝疲惫,却又很快被执拗的光取代。
通风橱里飘出酒精和生物试剂混合的气味,像极了她在天京时,许光建实验室里的味道。
“蒙,又熬夜了?”隔壁操作台的同学打着哈欠递过来一杯热咖啡,“你这股拼劲,连教授都怕了你。”
蒙娇接过咖啡,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笑了笑:“早点做出成果,才能早点安心。”她的中文带着点天京口音,在满是英文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没人知道,支撑她熬过无数个深夜的,是藏在心底的那个名字——许光建。
两年前,她收到哈佛的录取通知书时,第一个打给的就是他。
那天在天京医院对面的小馆子里,许光建点了她爱吃的糖醋排骨,笑着说:“蒙娇长大了,能去外面闯了。到了 m国别逞强,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光建哥,你也得照顾好自己。”她当时低头扒着米饭,不敢抬头看他,怕眼里的爱慕藏不住。
那时许光建脸上的黑胎记刚被她研制的药膏淡化没多久,露出光洁的皮肤,笑起来眼角的纹路都透着温和。
她永远记得初中时,这个比她高半个头的男生,拿着自己配的草药,硬是把父亲蒙校长被判“死刑”的癌症治好了。
父亲总说:“光建这孩子,是天纵奇才,就是命里带点坎坷。”而她从那时起就认定,这辈子要跟在他身后,看他创造更多奇迹。
后来她跟着他考上天京医科大学,看着他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又跟着他回老家,用几针针灸加草药,把母亲多年的怪病根治——那些日子,是她心里最亮的光。
直到马妮娅的出现。她见过那个马来西亚女孩,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说起许光建时,嘴角总挂着藏不住的甜蜜。
蒙娇不恨她,只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她想,光建哥那么优秀,值得最好的人,可她总觉得,自己也不差。
“听说了吗?那个得了冷冻症的牛星教授,居然能正常参加学术会议了!”
实验室的门被推开,几个同学兴奋地讨论着,“据说治好他的是个中国医生,叫许光建,用的方法特别神,中西医结合,连哈佛的权威都在讨论!”
蒙娇手里的咖啡杯猛地一晃,滚烫的液体溅在虎口上,她却没觉得疼。
第二天一早,她查遍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终于打听到牛星教授的实验室地址。
她提着自己做的中式点心,在门口等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等到那个从报道里见过无数次的身影。
“您是牛星教授吗?我是天京来的蒙娇,也是许光建的……朋友。”她紧张得手心冒汗。
牛星教授愣了愣,随即爽朗地笑起来:“哦!光建的朋友?快进来坐!”
他走路稳健,说话中气十足,完全看不出是曾被冻僵在病床上的人,“说起来,我这条命都是光建给的。那小伙子太厉害了,带着个叫马妮娅的姑娘,在我这里待了三个月,又是药浴又是针灸,硬是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他指着墙上的世界地图:“你看,我上周刚从瑞士回来,下周还要去澳洲讲学。要不是光建,我现在还跟块冰疙瘩似的躺着呢!”
蒙娇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涩。酸的是他口中的“马妮娅”,涩的是,这确实是她认识的许光建,永远能创造不可能。
“他们在研究长生疫苗?”蒙娇轻声问,指尖绞着衣角。
“对!”牛星教授眼睛一亮,“说要找到能让死亡细胞复活的方法,还说要结合中西药。光建说,中医里的‘还魂草’、‘紫河车藤’都有门道,马妮娅姑娘懂中医,两人配合得可默契了。”
从牛星教授那里出来,蒙娇沿着查尔斯河走了很久。秋风卷起落叶,像她乱糟糟的心绪。
她想起自己当年为了帮许光建去掉脸上的胎记,泡在实验室里半年,试了上百种配方,最后在中药古籍里找到灵感,用珍珠粉、积雪草加上现代生物萃取技术,才配出那瓶药膏。
当许光建第一次对着镜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时,她比自己拿了奖学金还开心。
“我也能做到。”她对着河水轻声说,“光建哥,你能研究,我也能。”
从那天起,蒙娇的研究方向彻底转向了细胞再生领域。她把许光建发表过的论文翻得卷了边,把中医古籍里关于“驻颜”、“续命”的记载翻译成英文,一点点往实验里套。
同学都说她疯了,放着好好的基因编辑不做,偏要啃“中西医结合”这块硬骨头。
“中医不是玄学。”她总能认真地反驳,“就像光建哥说的,老祖宗的智慧里,藏着无数未被发现的科学。”
她的执拗吸引了一个人的注意——同校读博的布莱恩。
他是 m国富商的儿子,金发碧眼,笑起来带着点阳光的痞气。
第一次见蒙娇,是在学校的疤痕修复义诊上,她正用自己改良的中药膏,给一个烧伤的小男孩涂脸,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你这药膏效果真好,比我们医院用的硅酮凝胶还温和。”布莱恩递过来一杯水,“我叫布莱恩,研究皮肤再生的。”
蒙娇抬头笑了笑:“我叫蒙娇,这里面加了点积雪草苷,是中医里的修复成分。”
从那以后,布莱恩总以学术交流的名义找她。送她限量版的医学图谱,带她去听顶尖的学术讲座,甚至在她生日那天,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蒙娇,我喜欢你。”布莱恩的蓝眼睛里满是认真,“我知道你在研究什么,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
“对不起,布莱恩。”蒙娇打断他,语气温和却坚定,“我心里有人了。”
布莱恩愣了愣,随即苦笑:“是那个叫许光建的中国医生,对吗?你总在论文里引用他的观点。”
蒙娇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日子一天天过,她的实验有了些进展,成功从几种中药里提取出能促进细胞修复的成分。可她给许光建打的电话,却从最初的“无人接听”,变成了“无法接通”。
“光建哥是不是换号码了?”她对着空荡荡的宿舍自言自语,手指在通讯录里翻来覆去,那个熟悉的号码被她摩挲得发亮。
她托父母去问许光建的母亲。没过几天,母亲打来电话,声音带着担忧:“娇娇,光建他妈说,快一年没联系上儿子了,天天在家抹眼泪,饭都吃不下。你说这孩子,到底去哪了?”
挂了电话,蒙娇坐在实验室的地板上,第一次在异国他乡哭了。
她不怕许光建不喜欢她,就怕他出事。那个总说“有事给我打电话”的人,怎么会突然杳无音信?
他是不是在研究长生疫苗时遇到了危险?还是在哪个深山里采药受了伤?
越想越怕,她反而擦干眼泪,重新站回操作台。
培养皿里的细胞还在安静地分裂,像在提醒她: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重逢时,让他看到一个同样优秀的自己;
只有把长生疫苗研究出来,才能给他一个惊喜,或者说,一个让他无法忽视的理由。
“光建哥,你等着。”她对着显微镜里的细胞轻声说,“你能做到的,我也能。等你回来,我们说不定能一起……”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在心里扎了根。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她写满公式的草稿纸上,也落在她紧握的拳头上。
大洋彼岸的风,带着 m国的秋意,却吹不散她心里的执念。
她知道这条路很难,就像当年许光建顶着质疑研究那些“冷门”草药一样,但她不怕。
因为她记得,那个脸上曾有胎记的少年,在治好父亲的癌症后说过:“只要方向对了,再远的路,一步步走,总能到。”
现在,她正一步步走着,朝着他的方向,也朝着他们共同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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