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
顾清阑握着剑,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
她冷哼一声,提着独眼女匪,就要返回楼船。
苏凌玉站在船头,拨弄金算盘的手指停了下来。
她倒是对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更生出了几分兴趣。
面对近两百水匪,镇定自若。
如今自己出手解围,他非但不感激,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要么是真有倚仗,要么是脑子不清醒的蠢货。
“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苏凌玉的声音清脆,客气说道,“不如先随我们离开,到了安全地方再说。”
“也好。”李奕点了点头。
他看向被顾清阑提在手里的独眼女匪。
“人,还是留下吧,我这里更安全。”
顾清阑的眉头皱得更深。
“放手。”
李奕对她开口,语气平淡,却不容拒绝。
顾清阑心头升起一股火气,她讨厌别人用这种命令的口吻跟自己说话。
就在她准备拒绝时,苏凌玉的声音再次传来。
“清阑姐姐,把人给他吧,我们赶时间。”
顾清阑看了苏凌玉一眼,最终将那女匪扔向李奕的船。
女匪踉跄几步,摔在甲板上。
顾清阑足尖在水匪的船舷上一点,人已经飘回了苏家的楼船。
“开船!”苏凌玉立刻下令。
三艘楼船缓缓启动,李奕的小船被两名苏家护卫用钩索挂住,一同向下游行去。
那些失去头领的水匪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芦苇荡里快速划出一艘小船。
船头站着一个黑衣男人,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群废物!头领被抓了,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吗?”
黑衣男人的声音沙哑。
“都听我的命令!用火油,把他们全都烧了!别放跑了一个!”
躺在李奕船上甲板的女匪听到这话,独眼里全是恐惧。
“三当家!你不能……”
“闭嘴!废物!”
黑衣男人根本不理会她,“烧了苏家的商船船,每艘赏金一千两!杀了那个坐轮椅的男人,赏金五百两!”
重赏之下,水匪们本已熄灭的凶性,再次被点燃。
他们分工协作,有的重新拿起武器。
有的从船舱里捧出一个个黑乎乎的陶罐,点燃了上面的布条。
“快!放箭!阻止他们!”
苏家楼船上的护卫如临大敌。
一时间,箭矢如雨。
但水匪的船只小而灵活,迅速散开,只有少数倒霉蛋中箭。
他们从各个角度,将手中的火油罐奋力投向苏家的船队和李奕的小船。
“夫君!”沈挽月站起身,手中长枪一抖。
“去吧。”
李奕将手掌贴在了她的后心。
一股温润平和的真气,渡入沈挽月体内。
在真气温养下,沈挽月感觉自己完全恢复了巅峰状态。
她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从船头跃起。
半空中,银色枪芒乍现。
枪出如龙,枪尖轻颤,在空中抖出数朵银花,精准地点在七八个飞旋的陶罐上。
罐子在空中碎裂,火油泼洒。
却被一股无形的劲气荡开,落入江中,燃起片片火花。
“这……是?”
楼船上的顾清阑看到这一幕,瞳孔紧缩。
她自诩剑法高明,可眼前这女子的枪法,已经不是‘精妙’二字可以形容,那是将武道融入骨血的宗师境界!
大周,什么时候出了位,这般年轻的枪法大宗师?!
沈挽月落在最近的一艘匪船上。
她不沾半点血腥,长枪或点、或刺、或扫,每一击都精准无比。
水匪们下饺子般被打落江中,发出惨叫,阵型瞬间崩溃。
“快!快拦住她!”
黑衣三当家惊慌地大喊。
同时悄悄地划动船只,向后退去。
“想跑?”
李奕坐在轮椅上,拿起身边小几上的一颗棋子。
他屈指一弹。
棋子破空而去,带着尖啸,精准地打在黑衣男人握着船桨的手腕上。
“啊!”
一声惨叫,那黑衣人船桨脱手而出,他整个人也摔进了船舱。
另一边,顾清阑跃出楼船,剑光如匹练,冲入匪群。
水匪们被逼入绝境,反扑也异常凶猛。
一名苏家护卫为了保护苏凌玉所在的楼船,被三名水匪舍命缠住,身上中了两刀,其中一刀深可见骨。
顾清阑也被一名水匪临死前泼出的火油点燃了左臂的衣袖。
虽然她立刻用内力震灭了火焰,但手臂上依旧被烫出了一片水泡。
一刻钟后,失去指挥的水匪最终四散而逃。
偌大江面上漂浮着船只残渣。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夫君,人死了。”
从被称为“三当家”的那条小船上回来,沈挽月摇了摇头。
“死士?”
李奕若有所思。
简单收尾后,船队继续前行。
于黄昏时分,抵达了江东郡的临江港。
找了一处僻静的码头停靠后,苏凌玉立刻安排人手清点伤亡和损失。
“小姐,刘护卫伤得很重,血一直止不住!”
“清阑小姐的手臂也……”
一名女护卫急匆匆地前来禀报。
苏凌玉快步走到受伤的刘护卫身边,只见她脸色惨白,出气多进气少。
船上的大夫正在给她包扎,但鲜血很快就浸透了纱布。
“没用的,伤了主脉,神仙难救……”
老郎中摇头叹气。
苏凌玉的手一抖,金算盘差点掉在了地上。
刘护卫是苏家的老人,跟了她母亲十几年,是看着她长大的。
“我来吧。”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苏凌玉回头,看到那个坐轮椅的男人,被那位杀神般的女子推着,已经到了跟前。
苏凌玉微微皱眉,“你会医术?”
李奕懒得回答,沈挽月打开了行囊里的银针盒后。
他捻起一根长银针,快如闪电地刺进刘护卫的几处大穴。
又取出几根短针,封住了伤口周边的几处穴位。
片刻之间,血竟然止住了。
“拿烈酒和干净的布来。”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李奕吩咐道。
苏凌玉一挥手,立刻有人送了过来。
“清洗好伤口,再敷上我的伤药。”
李奕将自己调配的金疮药交给苏凌玉,让她们进行后续处理。
“你,过来。”
他擦了擦手,看向一旁手臂被烫伤的顾清阑。
“哦……”
顾清阑还在为刚才那一手神乎其技的针灸止血而震惊,下意识走了过来。
李奕检查了一下她手臂上的烫伤,摇了摇头。
“处理得不对,会留疤,用这个。”
他拿出另一个瓷瓶,倒出一些清凉的膏状物,让她自己涂抹。
顾清阑将信将疑地涂上药膏,一股清凉的感觉立刻传遍手臂,火辣辣的疼痛消减了大半。
“谢……谢。”
她生涩地道了谢,看向李奕的眼光瞬间温和许多。
苏凌玉看着这一切,心念飞转。
一个顶尖高手,加上一个能起死回生的神医……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苏凌玉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对着李奕行了一个福礼,“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这位可是贤伉俪?”
“礼尚往来罢了,她是我妻子。”
李奕淡淡回应道。
“我看公子和夫人武功盖世,医术通神,何必屈居于一艘小船?”
苏凌玉大方地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我苏家愿以客卿之位待之,每年供奉纹银三千两!不知公子、夫人意下如何?”
周围的苏家护卫听到这个价码,都倒吸一口凉气。
三千两,足够在神凰城买下一座大宅子了。
李奕看着苏凌玉,笑得意味深长。
“苏小姐,”他慢悠悠地开口,“你确定要花三千两,请你的夫君、和未来的大姐。”
“来给你当客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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