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说道：“你很不错，以后叫我老大吧，给你个发财的机会。那边大街上行人不少，你去找点活，偷也好抢也好，得手之后往这条巷子里引，我在这儿拿枪等着。成了之后，钱分你一半。”
杰文眼睛瞬间亮了，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黑洞洞的枪口太过吓人，现在只要放他离开，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杰文刚走出几步，杨光那带着蛊惑的声音又从身后飘来：“你想一辈子蹲在垃圾堆里偷钱包？不想挣大钱？不想出人头地吗？”
杰文的脚步猛地顿住，夕阳的光穿过巷口的栅栏，在他脚边投下斑驳的影子。
对于有些人来说生命无价，可对他这种在西区挣扎的人，生命早就被标好了价格。
他受够了每次冒着被打的风险偷一点点钱，受够了每月给帮派上贡，受够了挤在狭小的房间生活。
他过够了卑贱的生活，做梦都想要当人上人。每次路过赌场门口，都能闻到里面雪茄和香水的味道。
那是他做梦都想过的生活，哪怕只过几天，也比窝囊一辈子强。
杰文深吸一口气，脚步越走越坚定。
杨光依靠8点的敏捷，三两步就爬到高处，往外看去。
杰文没有跑掉，而是蹲在街角的阴影里，像只等待猎物的瘦狼。
街边店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杰文的眼神在人群里逡巡，挑选合适的猎物。
杰文心里很紧张，他的盗窃手法算不上高明，平时只敢偷醉汉和落单者，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动手，被发现的概率极大，暴露后被追着打是常事。
可他摸了摸口袋里杨光给的钞票，又想起那句出人头地，咬了咬牙盯住一个刚从手表行走出来的男人，这个男人不时的看向他手上的表，显得颇为满意。
杰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这个人能买得起手表，身上一定有不少钱，只要能把人引到巷子里，黑洞洞的枪口会解决一切麻烦。
杰文把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
他低着头迎了上去，这个中年男人刚离开手表行，向着西边走去。
十步、五步、三步
这次没出什么意外，杰文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往对方怀里撞去，力道拿捏得刚刚好。
“艹，你瞎啊？不看路的！”
中年人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他捂着胳膊转身就骂。
可骂声还没落地，他就下意识摸向左边裤兜，钱包不见了！
“抓小偷！他是小偷！”
杰文听到声音，撒开腿就往巷子口冲，中年人在后面奋力追。
来往的路人漠然地往旁边挪了挪，在这里没人愿意为陌生人惹上麻烦，大家默契地给两人让出通道，任由他们在街道上上演追逐戏码。
杰文拼尽全力往前冲，破旧的帆布鞋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肺像个破风箱似的呼哧作响。
身后的脚步声像催命符似的紧追不舍，幸好前面就是约定的巷子，杰文咬紧牙关拐过转角，终于看到那个蒙着黑布的身影靠在墙边。
之前他对这个身影感到恐惧，但这会就像看到了救星。
杰文再也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站住，给我站住！”
紧随其后的中年人也拐了过来，迎面就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他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杨光在高处看清楚，只有一个人追进巷子，这才现身帮忙——要是杰文引来一群人，他早就顺着上面溜了。
杨光握着枪指了指旁边的墙壁，中年人立刻识趣地抱头蹲下，也不提钱包的事。
“去搜搜他身上。”杨光的声音隔着黑布传出来，杰文立刻来了精神，从地上爬起来就往中年人身上踹，专挑肉多的地方下脚，把刚才被追的火气全撒了出去。
中年人疼得龇牙咧嘴，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同样跟帮派有些关系，但没有拿身后的帮派来吓唬这两个愣头青。
街头混混可没什么脑子，让他们不爽了是真的敢不顾后果给你一枪。
杰文的手在中年人身上飞快摸索，将中年人刚买的手表撸了下来，又从西装内袋掏出个鳄鱼皮钱包。
杨光伸出手，杰文依依不舍的把东西都递过去。
杨光稍微点了一下，第一个钱包里卷着三百多美元零钱，第二个皮夹里竟夹着十几张百元大钞，不算金表，都价值两千多美元。
杨光抽出四百美元塞给杰文：“拿着，跟我走。”
杰文捏着钞票的手都在发抖，这可是他父母干一个月才能挣到的钱！
刚才还对杨光的枪口充满恐惧，现在看他的眼神只剩憧憬，仿佛已经踩在了通往发财梦的金光大道上。
他悄悄把钱塞进袜子夹层，心里已经盘算开了，要是天天跟着老大干活，用不了多久就能搬出这破地方，买辆二手汽车！
杨光把钱包和金表揣进怀里，用枪指着中年人：“老实待着，五分钟后再动，子弹可不长眼。”
中年男人连连点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子深处，才敢瘫坐在地上抹汗。
走出没多远，杨光突然停下脚步。
他原本打算今晚去帮派老大家踩点，现在却改了主意，他手里的活动经费足够，但实力还远远不够，不如借助系统再学几门手艺。
“你知道谁能开保险箱？谁偷东西最厉害？谁打架最狠？”杨光转头问杰文：“带我去找他们，找到一个多给你一百美元。”
杨光空有8点敏捷却发挥不出实力，对付帮派分子不一定够看。他打算先利用系统的学习能力恶补技能，这样遇到事也好脱身。
杰文眼睛瞬间亮了，挣钱的机会来得比想象中还快。他挠了挠头在脑海中飞速搜索：
“我们这种小偷都打不开保险箱，只有老约克有可能会，因为去年的时候，老约克双手被砍了，传闻是他开了别人保险箱，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黑桃A帮的詹姆打架最狠，是赌场的守卫头子，听说能一个打十几个，但他太凶了。还有约翰叔叔，他以前当过兵，开了个地下拳场教人打拳，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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