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会已经结束,各回各家。
打发了冯小鹿一边儿玩儿去,王心语和袁平直言道,
“小鹿年纪小,容易被歹人欺负。不过,我这个当表姐的却不能看着不管。”
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袁平态度温和,表示非常理解她的心情,
“王小姐说的不错,小鹿天姿烂漫,很难不让人喜欢,也很容易受伤害。咱们这些亲友是得看紧点儿!”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过半,偷懒的人到处都有,两个人在招待所旁边的小湖岸边走边说。
看袁平油盐不进,王心语也不气恼,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儿罢了。
也就是冯小鹿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上的又是女校,初见这种皮囊好看些的,一时痴迷也很正常。
“小鹿不会在陈阳呆很长时间,袁先生没有必要在这儿花费太多心力。”
王心语感觉自己应该更直白一点儿,眼前的人哪怕伪装的再好,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这是一个现实而又狡诈的人。
这种人又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对女人来说就是毒药,碰到是会死人的。
“有什么想法,袁先生可以说出来沟通一下,没必要等到不可收拾的时候,那场面可不好看!”
言语间已经带了威胁。
对这种已经先入为主的“聪明人”,袁平也有些头疼。
这会儿所有的解释在她的心里都会默认成狡辩。
所有强硬的话都会被理解成负隅顽抗。
哎!真他吉儿的难!
“王小姐!”
看她一副我在等你狡辩的表情,袁平觉得得下点儿猛药,
“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追我的女孩儿太多了,所以我对所有靠近我的女人都比较警惕。”
说到这儿,袁平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嗯?”
王心语感觉思路没有跟上,我让你离我表妹远一点儿,你跟我说你很受女孩喜欢?
不等她理清思路,袁平马上继续道,
“所以,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我也要提醒王小姐,希望你不是为了靠近我,而故意这么说赶走小鹿!”
“哈?”
王心语目瞪口呆,这个小白脸儿在说什么?
“毕竟,姐妹二人为了我反目成仇,以至于酿成人伦惨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给她插话的机会,袁平快速而清晰的说完了自己的担忧。
脸上的愁绪浓郁的让他俊俏的脸上平添几分动人心绪的哀伤。
仿佛不忍这世间又一个不幸因为自己而生。
余光看到王心语大美女已经陷入了思维风暴当中,瞅了一个视线死角,袁平悄悄拉开两人的距离。
感觉已经足够安全了,袁平马上闪身走人。
借着地形熟悉的优势,几个呼吸间,袁平已经绕了几个大树帮忙遮掩,转进一个胡同拐角,马不停蹄上班去了。
另一边冯小鹿突然发现不远处只剩下表姐一个人了,小跑过来叫醒了中了定身术的王心语,
“心语姐姐,你怎么了?袁平哥哥呢?”
清醒过来的王心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对着冯小鹿挤出了一个微笑,冷艳夺目的俏脸上此时却是一阵红一阵白。
深吸了口气,王心语平静下来,对冯小鹿道,
“小鹿,你的配枪带了吗?姐姐借用一下。”
冯小鹿下意识的就去取腰间的手枪,取出以后递过去的时候问了句,
“心语姐姐,你要枪干什么?”
“为民除害!”
一把从迟疑的冯小鹿手里抓住手枪,王心语转身两步,又回头问道,
“你们探察署大院儿是这边吧?”
“不是!不是!不是!”
反应过来的冯小鹿吓得连连摆手,
“心语姐姐,是不是袁平哥哥欺负你了?”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他这人就是喜欢逗人家,其实人不坏的!”
“你不要打他好不好?哇哇~~”
眼看着拦不住王心语,冯小鹿急的哇哇的哭。
不过这会儿王心语已经是提着枪往探察署大院去了。
冯小鹿在后面边哭边跑,好不容易追上,王心语已经进了探察署大院。
“袁平!你个无耻小人给我出来!”
平静的探察署大院迎来了不平静的一天。
本来以为上午的署长欢送会已经是大场面了,没想到后面还有民众更加喜闻乐见的节目。
一时间,各大小办公室窗口门口人头攒动,得亏还不到下班的点儿。
要不然这一场大戏错过了可不得后悔到吐血啊!
“袁平!好像是找你的!”
“可以啊!这么漂亮的女孩都追到署里来了。老实交代,你到底把人家女孩怎么了?”
“我滴个乖乖!怎么还拿着枪呢?!”
“袁平,你可千万躲好了别出来啊!”
行动队的同事们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一个个帮着袁平打探消息,分析退路。
袁平也没想到药劲儿这么大,按他的估计,自己一番话说完,王心语顶多就是生气自己胡说八道。
但也能清楚明白自己的意思。
他身边女人很多,他都是拒绝的。她的妹妹也一样“安全”。
就算生气也不至于提枪追杀吧?
不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自己可不能赌这疯女人的人品和胆量。
“张探长,咱们办公室后门的钥匙在你这儿吗?”
张谨言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马上点头道:“在我这儿。”
说着弯腰冲抽屉里取出一把普普通通的钥匙递给袁平。
时间紧迫,袁平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打开了办公室后门,临走还给张谨言留言,
“张探长,我先出去躲两天,帮我给队长请个假!请假条让曹蓉蓉帮我签名啊!她写的像。”
说完在大楼后边拐了两拐,寻了个有垫脚的地方,翻墙而去。
另一边,满脸无奈的陈则成正在接待王心语。
陈则成一上午就没见那小子了,也不知道是钻在哪儿快活,本来想找个帮手干活的。
嘿,人影没见,还得帮着擦屁股。
“王小姐,您先冷静一下!有什么问题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陈则成多少年的老探员了,打眼一看就知道得罪不起。
一身款式普通的女式西装,这也是公署职员最普遍的穿着。
现在却提着枪来找人。
陈则成有点儿不想管了。
“你们探察署就是这么纵容人渣的?赶紧把袁平交出来!”
王心语开口就盖了个帽子。
陈则成有点儿噎得慌,这不是我们探察署的常用句式吗?
难道眼前这个被袁平“始乱终弃”的大美女,还是其他地方的同行?
他心里已经猜到了“案情”脉络。
职业习惯,没办法。
袁平啊袁平!
没想到你这小子真……
真争气啊!
陈则成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慈祥的微笑,耐心的做当事人工作。
“王小姐,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
陈则成对这种情况经验丰富,年轻时候在治安所打磨多年的他,尤其擅长处理家事情感纠纷。
却没想到,这句话让王心语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好像在哪儿听过?
陈则成继续劝解:
“但事情毕竟已经发生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的,理智的面对他。”
“袁平犯下大错,难以饶恕!”
“他现在是不在这儿,他要是在这儿,不用王小姐你出手,我自己都想枪毙了他!”
到底是曾经兼职过妇女之友的老探员,王心语听了这暖心的话也不禁动容,探察署也不都是袁平那种败类啊。
“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袁平再是该死,他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啊!”
“哈?”
“心语姐姐,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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