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探察署探员,文件翻过新的一页,看上面的字又大又圆,钢笔的墨水又恢复了顺畅,像人生,偶有波折,终会继续,案情发展到了关键时刻,怎么能为杂事分心。
袁平看着面前的15张1磅面值的大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早就看出这丫头对自己有点儿好感,这很正常,袁平两世记忆里,对他有好感的姑娘太多了。
所以他对她们习惯性的拒绝,大多数都会知难而退。
只是没想到这冯小鹿不光是有好感,现在都变成明目张胆的图谋不轨了!
他决定好好和她沟通一下,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嗯,态度要委婉一点儿。总不能为了拒绝姑娘,连钱都不要了吧?
等冯小鹿把订购的数量写上,又在后面写了漂亮的花体签名,袁平趴在旁边看的清楚,没错,是三年。
他也不说话,只是神情严肃下来,伸手拉住冯小鹿的手腕就往门外走。
冯小鹿被他拽了一下,身子一晃差点儿摔了。
一脸懵圈的她回过神来已经到了门外。
“袁哥…哥?有事儿?”
完蛋了,我都牵她手腕了,竟然都不知道收回去的。
袁平看着面前怯怯的冯小鹿,忍住了摸她脑袋的奇怪想法,“小鹿啊,你还年轻,人生还很长,以后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钱的,有权的,我知道,你们女孩都想嫁入豪门……”
看到冯小鹿一脸奇怪要反驳的样子,袁平伸手打住,继续劝道,“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想法,你肯定是以为我要劝你看清现实是吗?不,我是要说,女孩子想嫁入豪门是没错的!”
“你现在的思想才是最危险的,看到别人长的好看就喜欢人家,这只是见色起意!”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事业,财富才是爱情的砥柱,幸福的基石。”
冯小鹿:“哈?”
袁平盘算了一下,自己难道说的不够直白?
“你是一个好女孩!”
袁平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她傻乎乎的脑袋,给了她一个安慰。
看着袁平事了拂衣去的潇洒背影,冯小鹿呆呆的咬了下指尖,好半天还有点儿迷糊,“我…是被欺负了吗?”
“不管了!我叫他袁哥哥,他都没有拒绝呢!”
一直关注着身后的袁平,看到冯小鹿又恢复了蹦蹦跳跳的快乐样子,老怀大慰。
“袁平,看你这样子,真给你随份子的时候也快了吧?哈哈!”
有人见袁平拉着女孩出去,又独自回来,起哄打趣道。
旁边坐着的人赶紧拉了拉这没眼色儿的家伙。
“你拉我干啥?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儿。”
旁边的人气的翻白眼,我就多余管你去死。
不过好歹是并肩奋战的战友,总不能看他凭白得罪人。
用手偷偷指了指袁平不远处在座位上认真工作的曹蓉蓉,又指了指打着哈哈解释的袁平。
总算没有辜负队友那关心智障的眼神,那人悻悻的坐下赶紧翻开面前的卷宗。
办公室里又恢复忙碌,袁平看着册子上密密麻麻的登记信息,心情大好,看时间已经不到半天就下班了,当即决定,摸会儿鱼。
拿着册子算算账,因为有冯小鹿的15磅,加上3个5磅的年订,办公室的几个季订个十几个月订,这些加起来就已经超过了50磅,再算上其他科室聊胜于无的随礼,一共收入55磅2角6分。
这些虽然是大收获,却也是一份份人情。
相比于探察署的收获,回到家的袁平却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观察家日报》首日销售没有挂蛋,除了探察署的55磅2角6分,还有得了消息的舒漫送来的5磅。
郑不同虽然混的落魄,在各个报社同行圈子里还是认识几个同事过的熟人的。首日收获12磅4角整。
不过,据他本人猜测,能收入这些不光是看在朋友情谊上,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同行为了掌握新报信息,就是不知有几人是公费报销了。
陈嘉庚毕竟年纪轻,认识的人实力有限,一天收获5磅6角3分。大头是自己姐夫和老爹。
要不是被袁平明言拒绝,他本来打算自己订一份年订的。
看到同样是拿20磅月薪的编辑,自己差了郑不同这么多,小伙子看着老板难免有些脸红。
至于旁边的舒漫,忽略不计。
不对,应该是从长计议,袁平突然想起来舒漫那辆200磅的进口女士单车,还有这随手拿出5磅订购报纸的豪爽。
利源号可不止一个经纪人啊,虽然自己没有那么多业务套交情,但面前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内部人士嘛!
除了这几个私人渠道,意料之外的惊喜是他请的三个普通工人,虽然并没有给他们特意安排,但高素质的员工就是会主动为老板分忧。
三人多多少少拢共带来将近10磅的订购,准确的来说是9磅3角2分。
要不是经济上实在紧张,袁平指定给他们发点儿奖金。
私人渠道首日收获,87磅6角1分。
不得不说是一个惊喜了,按照袁平原本的预估,私人渠道首日能超30就算合格,能有50就算满意。
“坏消息呢?其他渠道怎么样?总不会完全卖不出去吧?”
袁平其实对其他渠道并没有太高希望,这个世界可不光是书信传递很慢,其他信息传递也很慢。
作为一个新办报纸,《观察家日报》还需要时间和市场相互熟悉,开门红?不可能存在的。
“报童今天合计卖了12份……”饶是郑不同见多识广,加上有了开门惨淡的预期。
这个汇报也是难以启齿,20个报童,每人5分的额外补贴,一天卖了12份报纸。按照报社给报童的价格2分钱一份,也就是说今天收入24分钱,2角4分。
支出的补贴却是整整1磅。
亏到姥姥家了。
袁平也是牙花子发紧,不过还是不在意的开玩笑道,“那还好,好歹一个人卖了半份多嘛!”
“报业工会呢?有没有点儿好运气?”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报业工会的报亭采购是唯一挂蛋的渠道。郑不同汇报完,场面一阵寂静。
一下班就赶过来送钱的舒漫不出所料的把人也留在这儿了。
她看着有些凝固的氛围,虽然不懂新报开办正常应该什么水平,但也看出来处境不妙。
“同样是一张报纸,怎么你们自己就能卖那么多,报童就卖不出去?我看这报纸挺好的啊!”
她是真的有点儿看不明白,明明是同一样东西,怎么不同渠道差了那么多。
郑不同看她一句一句直戳老板心窝,赶紧给她解释,“舒漫小姐,私人渠道卖的不是报纸,是人情。”
“这就像你开个饭馆儿,不管做的好吃还是不好吃,亲戚朋友知道了,多是要来随个份子,捧个场的。”
“其他渠道则是陌生人进店,先不说好吃不好吃,合不合口味,怎么把人拉进店里都是一个大问题。”
这个解释通俗易懂,舒漫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报纸要黄了?”
郑不同:?
陈嘉庚:?
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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