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治安联动计划的前期工作逐渐铺开,另外一个问题就浮出水面。
在初步统计的派遣名额中,总计达到了1100人,这个数字相当于除了醒从所之外的所有街区所加起来,才堪堪追上大同街一个所。
按照4个规划大所的体量,平均不到300人的名额。
人数少也就罢了,当初大同街治安所刚开始的比例比这还不如。
问题是这些名额所招募的巡防队员应该由谁招?由谁签合同?
如果是按照大同所惯例,招募由第三方合作公司利源号代办。
现在袁平想要继续选择利源号,虽然有阻力,但应该不会太难。
问题是签合同是否也像大同街治安所一样,各自和治安所签订。
袁平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这不光是人事问题,还有资金流向问题。
和谁签合同,意味着用工单位的钱就给谁。
治安总队要想说话不像放屁,就得拿到这部分财权。
但名额是治安所谈下来的,用工单位也是在各治安所辖区。
治安总队凭什么可以横插一杠?
人家自己完全可以闭环运转。
在纸上列出其中的关键点,不时交叉画线,有时候又摇着头涂掉。
等到想法趋近于完善的时候,袁平终于满意了,认真的誊在了新的稿纸上。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每天都有新的收获。
回到家的袁平换了衣服就腻在了舒漫的身上,相比于结婚之前,袁平对舒漫的依恋与日俱增。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
舒漫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搂着袁平。
“见到你就高兴啊!”
能让袁平这么腻歪的时候不多,舒漫笑的明媚而温柔。
新婚的夫妻总是说不完的情话,原来袁平对这些嗤之以鼻,但当他体会到个中滋味以后,很快就忘记了自己当年的鄙夷。
“你嘴唇上是口红吗?”
“早上涂了一点儿,应该早就没了吧?”
“我尝尝看。”
“唔!”
“凉!”
“……”
晚饭的时候,袁平围着煤炉子吃火锅。
舒漫裹着一件披风坐在旁边看着。
听她说是传说中的貂皮,袁平很没见识的用手拽了拽,摸了摸。
确实是与众不同的手感。
柔软轻省中又有种根根分明的清晰感觉。
用手一搓,像是滚刀肉一样滑不溜手。
松开以后自行平整,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袁平问到价格,舒漫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像这样的东西也没见多少卖的地方,她也对这些没什么喜好。
羊肉和牛肉的香味在门外的寒风凛冽中总是能飘散的更远些。
可能是有些恶趣味,袁平还不时用手把香味往门外扇一扇。
舒漫也不阻止,只是看着他笑。
白菜萝卜再加上一些豆皮粉条,压制住肉类的油腻。
袁平一双筷子侍候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门外又下雪了。
在苦海里的甜蜜总是格外动人些。
“马上就过年了!”
“是啊,又长大了一岁。”
“可惜没有电影看,不过去戏院也不错。”
“去听三国还是包青天?”
“都行,得带上零钱。”
“太沉了,那上面的头像真的是叔爷爷吗?”
“算是吧,不过和咱们家的关系不太好。”
“这一块儿煮老了。”
“锻练牙口,张嘴。啊~”
袁平觉得舒漫的牙齿看起来就比自己的强多了。
对于优势,要保持住。
他喜欢软点儿的食物。
爆竹声声辞旧岁。
放炮也不一定是过年了。
漫平公司和英吉利汇丰银行,英吉利巴克莱银行,华国银行的第一笔借款正式达成合作。
首批借款50万磅,由三家银行分别认领20万磅,20万磅,10万磅。
此款项期限10年,年利息7厘,专项用于中都钢铁厂及陈阳机械厂收购。
完成主体收购用途后,方可用于其他关联支出项目。
这个条件只能说不好不坏。
每一项都卡着双方能接受的边界。
按照漫平公司的要求,希望把年限拉长至15年到20年。
而利息希望拿到最佳的5厘。
但这和英吉利银行的10年期10厘息相差不少。
最后经过数轮磋商,各自让步。
漫平公司接受10年的中短期时限,银行同意降低利息到7厘。
但同样需要在其他条件上让步。
比如不可插手借款方经营,只要每年按期还款,资方无权要求提前结束合约。
三家银行中冒出来的华国银行,并不是英吉利人让利于人,而是出于分担风险,打通门路的需求引入的。
合约签订以后,已经临近过年,只是早就做完前期准备的漫平公司和中都铁路公司并没有休息的意思。
几乎是前后脚的就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
而新到手的股权在几方公证之下,抵押于三家银行之中。
相应资金同时拨付中都铁路公司。
在陈阳机械厂的收购谈判却没有那么顺利。
作为一家能够自负盈亏的中型工厂,10万磅的基础估价让其他股东很难接受。
和亏损的钢铁厂不同,机械厂的股东们要么要求提高报价,自己盈利退场,要么干脆是拒绝出售。
即便是刚刚达成合作的中都铁路公司也对漫平公司的好胃口感到奇怪。
虽然陈阳机械厂和中都钢铁厂并没有直接股份所属关系,但两家工厂的股东却有很大的重合。
陈阳机械厂的一大用处就是消化钢铁厂多余钢铁产能,虽然这个目的实现的并不是那么令人满意。
但平时为铁路公司提供一些廉价的易损件还是不错的。
在不亏损的情况下,铁路公司也没有出手的动力。
对此,漫平公司在和中都铁路公司的谈判中,给出的理由是准备加大投资,逐步建成综合性大钢铁厂。
机械加工能力是其中重要一环。
除此之外,钢铁厂还会在如今简陋的轧钢设备上增加投入,具备真正的轧钢能力。
而不是现在的简单塑形。
如果陈阳机械厂收购方案失败,漫平公司代表已经完成控股的中都钢铁厂,表示不排除单独兴建新机械厂的可能。
面对中都铁路公司和中都市行署的代表,漫平公司由舒漫亲自洽谈。
温和平静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其中坚定的决心。
面对不合作就成竞争对手的威胁,陈阳机械厂股东代表们只能相视苦笑。
还真是简单到头疼的选择。
你自己不愿意出手,总不能拦着人家自己建吧?
至于漫平公司的实力,在场的人虽然没有提及,但没有人不知道舒漫背后站着的是谁。
所以即便是在谈判中有分歧,包括行署代表在内,都还保持良好的风度。
“舒经理,漫平公司押注钢铁产业我们都能理解,只是陈阳机械厂是大家当年一块儿披荆斩棘创下的基业。我还等着传给儿孙吃分红呢!”
“现在的合作不是挺好的吗?机械厂对钢铁厂完全之配合,共同壮大发展,没必要再平生波澜!”
对于其他股东来说钢铁厂是亏钱货色,甩出去求之不得。
机械厂能稳定收益,偶尔还能拿着分红,自然就成了口中的传家基业。
不过舒漫还是察觉到了其中真意。
解释这么多,那就是可以谈了。
如果是不卖,大可一言拒之。
“磅估值,上浮两成。”
“各位叔叔伯伯都不是外人,像街边小贩为了蝇头小利撕扯实在是不该。”
“就算赢了输了,也是伤了往日情分,我爸爸也不会轻饶了我。”
此话一出,不少人已经是动摇,能一次提高两成报价,可以说是相当有诚意了。
相当于把现在机械厂往后近十年的分红一次折现。
而且,舒漫后面说的话像是服软,但本质还是威胁。
人家本来可以逼着你就范,但顾虑到大家和舒城的情分,才作出让利。
可别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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